梦觉参情
| | 发布日期:2013年12月07日 来源:春秋农事 原创作者：拾穗居士 点击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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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穗】昨夜做了个很有意思的梦。
【润国】说来听听！
【拾穗】我正在一个什么地方走路，忽然屁股被什么动物顶了起来，整个人不由自主地被它驮着往前跑，好在前面一道断壁矮墩把我给拦住，我安然无事地坐到残垣的尽头上，再看刚才那突如其来的家伙，竟然是头毛色极好的犬——它已立一个人的跟前。
【润国】谁？
【拾穗】蒋介石。
【润国】蒋介石？
【拾穗】是的，蒋介石。他一身的中山装，虽是坐着，腰板还直挺挺的，俨然行伍的军姿。他微笑地向我点头，很和蔼。
【润国】有意思。后来呢？
【拾穗】后来，我问他：“西安事变后，蒋公如何不将张学良杀了，还养着？”
【润国】他回答了吗？
【拾穗】他回答了。他反问我：“换你呢？”
【润国】呀！你怎说？
【拾穗】到这里我就醒了。
【润国】啊！
【拾穗】梦都这样，没头没尾的。
【润国】唉！可惜了！
【拾穗】也不可惜，一觉醒来，我倒是真地开始去想：换我是蒋介石，会怎么做。
【润国】你想出来了吗？
【拾穗】我把杀、不杀做比较之前先确定自己，恨还是不恨张学良。结论是会咬牙切齿，但不会恨，会极生气。我这人，一辈子还从来没恨过谁，就会很气，很气，气得半死。
【润国】唔。
【拾穗】既然不恨，也就不杀。接下了，我就思考：不杀，那把这个人怎么办？
【润国】你怎么办？
【拾穗】种种的处理方式、方法都想过，做了比较，最后也就老蒋的最得体。
【润国】唔。
【拾穗】一则，毕竟蒋介石和张学良，文雅说是“金兰之交”，俗话就是“换帖兄弟”，从“情”面来讲合适；二则，给个好大的地块，典雅的住房，幽禁起来，冷处理，限制其人身自由的范围，对于花花公子的张学良，几十年下来，精神上既是大冷落，也是大反省。我是看过不下三十部篇台湾的、香港的、美国的、英国的专家这方面的理论文章，以我个人的性格和喜好，我是极不喜欢张学良一生所作所为的，而对于蒋介石，看得到的材料越多，比较大陆新旧的论调和音色，越来越觉得这个历史人物的身子骨正板。处事中利弊的权衡，固然与所有汉人同等政治领袖的手腕、技巧、计谋、阴阳大致，但他又融了太多的儒家传统教义。但他的忠、孝、仁、义，被政敌诬蔑殆尽。实际上，蒋对金兰之交、换帖关系处置交往的过程中，兄弟之间既有赏识、互补的需要，更有蒋本人性格中对“情”的需要。
【润国】怎么说？
【拾穗】读关于蒋介石的传记，无论作者站在什么立场，主观还是如实，用怎样的笔法，有一点却不能不共同，这就是蒋介石的出生，家庭、母子、兄弟的关系。现在犯罪心理学家对罪案嫌疑犯的分析，必要从这些根源环境，去追求心理的成因路径。所以，我不像现在看到的，几乎所有写蒋介石传记的那样，单一地只偏见其政治的需要。
【润国】有道理。
【拾穗】之所以我有这样的想法，不瞒润国兄，我是从自己的出生，家庭、生父母、同胞兄姐的关系来推导的。我也对与我同年龄段的人觉察，有与此“情”结，多有金兰之交，而且交者不止二三四五的，可圈可点。
【润国】我也有，还晓得我的同学、朋友里面，也不少结拜的。
【拾穗】我们这些人都是凡人，结拜啊的年纪小到十一二岁。为什么？难道我们有什么利用的吗？有什么政治目的吗？没有，就是很单纯的“情”。受《三国演义》桃园结义的影响，受《水浒传》聚义堂的影响，那个时代仿效之，屡见不鲜。何况，蒋的时代是我们的父辈，更长。没有法定来保障的时代，用现在的话来讲，为防发生“情变”而写帖互换，跪拜天地神灵，以为见证，应该都是情有可源的。
【润国】是，说的在理。
【拾穗】我还想到：“情”为什么不在“孝、悌、忠、信、礼、义、廉、耻”的“八端”里，应该是：“情”本系“八端”的任何一种，最归根在“忠”。所以，蒋介石在他的政治生涯过程中，不断结拜兄弟，结拜了几十个，是因为他期望完全互“忠”，尤其军政、军权在外侵内战时期，这一传统的人际关系不失为效“忠”的保证。他对张学良的处置，我认为他忠于他们的兄弟关系。
【润国】就这些？
【拾穗】大前天我写了两件旧事，讲到不了了之。
【润国】我看了。
【拾穗】有三位亲友也看了，都很替我气文中的人。我则因为做了这样的梦，从蒋介石想到“情”，虽阶层天差地别，之所以就不可追究的因缘来看，岂不都是“情”吗？
【润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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