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
| | 发布日期:2013年11月09日 来源:春秋农事 原创作者：拾穗居士 点击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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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立冬。
节气到了这阵上，南方的秋天却才刚刚开始。
福州到广州一带的白天气温还在27到30之间，早晚虽有偏低，但我穿短袖T恤，著短筒便裤，徒步还大汗淋漓。
若不是时不时有几片黄叶从树上落下，强迫意识与秋的关系，还真没觉得季节悄然的循序渐进。
对生命之秋的感怀，也这样。只有到了一本日历撕薄的没啥子厚度了，又要买新的了；或者耳朵越来越背，手脚关节越来越僵，眼神越来越不好，得戴老花镜了；或者晚上睡觉的时间越来越提前，清晨起床的越来越早；或者既心往热闹又怕吵，既怕孤单又宁可独处；或者越近的事情忘记的越快，越久的往事越记的清楚了，这才有了年纪已至秋冬的意识。
我除了偶尔会有感于日历本的厚薄，还有就是记性的落差，登上往下会出现自我保护的本能动作，之外都正常在青年，甚至优于二三十岁的一般当今。
就跟福州到广州的地气一样，这时候要感觉季节，得刻意留神，包括飘来落叶的文学联想。
还是前十天半个月在闽北山区徒步所见的鲜明，早晚温差之大有10度，不仅凉，还有点儿寒，呼出的口气可以见白；再就是田地的金黄，层林的尽染，村民农人的，尤其幼儿小孩的冬秋装混搭的穿衣戴帽。
他们见我从头脸上直往脖子下淌的汗珠子，笑我：“你还在六七月哦！”
我
被提醒到自己的年纪。
盛夏，阳光在上照耀，乘机扬花灌浆的绿稻；蜻蜓在上停留，群鸭在下游走的碧荷；空间迷走着人汗、牛气、泥水、山风、林息、炊烟的混杂。
我曾经的事业、学问、计划、成就、挫折、经验、教训、人际、群聚、单一、快乐、沮丧、糊涂、清醒、热情、冷漠。
在农村开始大面积收割的时候，被收的，已经割好了，稻穗脱谷粒，荷花结莲蓬；空间仍然游弋着人汗、牛气、泥水、山风、林息、炊烟的混杂，虽然不再有盛夏那般的鼻息皆有，清淡了许多，但给出来的让人感觉特别清爽。
秋意是此。
年纪也这样，少了许多的躁动，落定了那些莫名的浮尘，头颅低垂了下来，开始俯视和反观根本的所在、自己的由来、生命的成长、秸秆的拔节。
农作物总是以无意识的本分循规蹈矩，没有哪种庄稼还在秋时卖萌。
人呢？
“卖萌”成为时尚。
我不。
那些天，总在途经的村道旁看见秋光下、秋风中、秋露后的棉花，心情有了不少的改变，已然不完全像五年前，也是这时节，也在这附近，看的也同是棉花。
棉花秋意。
我心无秋。
2013-11-09
【本篇有关】
2007-11-26 棉花地里观棉花叶
2007-11-27 《棉花地里观棉花叶》写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