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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电影《智取华山》的，跟晓得“华山论剑”的比，可能前者不及后生的五十人之一。对1954年年看过的《智取华山》，我就剩“终于上去了”的一个印象，能记得的一句台词就是：“自古华山一条道。”

这回到实处，看那“智取华山司令部”木头牌子，当然晓得是当下的制造。问里面卖旅游纪念品的老板，她说：“真的，这里过去就是国民党土匪的司令部！”我笑而退出——何必理论“智取”的主语是谁、到底早先据守这里的是“中华民国政府军”还是“土匪”！懂或者不懂，有什么关系？

“来拍照”——“茄子”！ 背景上的，还有后来到山顶上的那些勒石文字，我差不多都看了，始刻的和集中的，其日期多在民国二十三年之后几年，也就是公元的1934年起吧！

引起我关注华山的，http://www.sohu.com/a/245084277_305734 有人在华山栈道自己解开安全绳纵身跳下万丈深渊。看网上很传的视频那天，我正热衷于上华山。我没惊心，也没惋惜，理解那人对生命的结束之选择，只是因此，我在华山上避开了那一段——我不想把自己有过的无数次自杀念头落到这次，也不想为安全而求生的必须在中途迫使自己再来一次欲罢不能。

所以，请摄影师拿我的照相机，帮拍了我的“发功”和“空手来风剑”，心里在想查良镛十四部中长篇小说《射雕英雄传》和《神雕侠侣》的那句“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

此行是提前一个下午从西安坐高铁抵华山北，再转车往华山景区的脚下，找了农家宾馆住下，实地先走了走场地的。

弄清楚了哪里买票，怎么才可以买到票，要买多少种票，70岁以上老人免票情况究竟怎么样，真实得花多少钱才能上得去并且下得来，……等等拿着与网络上的“华山一日游攻略”逐项对照，包括不同功能的线路图，了解细节，把那些人家有故意含糊其词的、含混其词的，进行去伪存真，得出自己的判断，作出自己的决定。

好了，一宿之后，清晨4点半去距1100米近的售票大厅，在群蜂般“导游”和“网购代表”里，有了自己的行为定位。6点付了钱，拿到要钱的票——门票、摆渡票。然后坐摆渡大巴，从景区下的停车场出动，走好久华阴镇乡道，拐过“西峰大索道”，总算车头向上了，看到的华山这种如此这样了。40分钟的渡尽，车停在一个大场地上，人下车，个个急急忙忙争先恐后走三段百层石阶，到卖索道票的“古”楼。当然，这三段开阔的百层石阶，连同其间还有两处不短的过度层面空场，不愿走的、走的累的、女子或小孩，可以利用“滑道”，也就是“过山车”，下来靠的有强烈加速度的惯性，上去用电动机械搅着缆绳拉。买“滑道”票的地方，在其始末两端的小小木屋，多少钱，我就不说了。

然后在楼内转着，走上三楼，这才到达坐索道厢的下端站台。正常的索道成人单程票价160元，上去23分钟，下来16分钟。

听一位有年纪的男游客说话，由口音判断他只能是上海人：“一个地方排一次队，侬个唛烦不烦嗄！一项一项分开收费，侬个唛不知不觉大几百块钱被掏空了，一家三四口一两钱的钱没见了！这么固做生意唛，怎么得了哗！”

我坐在索道厢里，拍些几乎无几成树甚至寸草不生的干巴巴山体、想象不出雨季会怎么样流水而眼下的确干瘪瘪的沟槽；还有中途“设备监测”站点上到别厢，遵守“不与游客混搭”和“限定每厢6人”规定的工人——年纪都在四十五到五十五之间，我想他们的以后和他们以后的后一些接班人……当然正因为有这些建设者、民工，以及游客为之让道的负重挑夫们，是他们的智取，“自古华山一条道”的说法已经由“至少有三条道，西峰索道，北峰索道，登山步行道”所取代。

2018-09-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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