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被提了这么一个问题
| | 发布日期:2010年10月07日 来源:春秋农事 原创作者：拾穗居士 点击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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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内地，从未遇到过有90后的孩子向我发问：“你喜欢×××吗？”
无论哪天在哪谁来问这个问题，我都毫不犹豫义无返顾毅然决然地把我的答案说出来。
即使是当着他本人的面，要么，我沉默；要么，反问他：“你的感觉呢？”
听其言二十一年，观其行二载加一年，还不能说出个喜欢还是不喜欢？能说出“不喜欢”，已经算是够客气的啦。当然，他决不因为有相当一部分甚至大部分乃至绝大部分人民的不喜欢甚至是讨厌，而停止他所喜欢的，所以，已经不是我喜欢或不喜欢的问题了。
那天，9月5日我们四辆越野车过金沙江，进西藏界，入的第一个县境是芒康。中午饭是在个我现在说不出名字的地方，在家独一无二的“度假村”吃的。
没见到老板，不知道是不是藏人开的饭店，做的还是川菜。
上菜结帐的都只有一个显然是90后的孩子，约莫十七八岁。他还有个伙伴，在店里打点杂活。他们俩看肤色和单眼皮，我敢肯定是藏人。
吃饭前，同伴们在瓜果架下，品尝店家姑娘采摘的野葡萄，我还好奇地打探了邻桌的两位喇嘛，看看他们吃的是什么饭菜。
吃饭后，我和周先生、潘先生，还有张先生一起到店前的空场地上走走。恰值刚才吃饭的两位喇嘛也在散步，于是我就先借机去向他们走去，请教他们朝圣的些事。因为谈话的投缘，周、潘、张三位也都站在旁边听着。
关于那次谈话的内容已在9月14日《请教鲁荣吉巴古修拉》做了记录。古修拉是藏传佛教里相当于“老师”、“师傅”的称谓，而鲁荣吉巴是其中年青的一位。另一位年长的喇嘛，后来我才知道他也叫鲁荣，但后两个字我到现在也还没打听得到。
也因为谈的投缘，不觉何时那两个藏家的90后孩子也到旁边来听我的问和古修拉的答。
就在问答的差不多，我已经向二位僧侣道谢时，忽地那上菜的孩子向我发问：“那，你喜欢达赖喇嘛吗？”
我不由一愣，故意装着听不清：“你说什么？”
那孩子微笑但分明很认真地重复了一遍：“我说，你喜欢达赖喇嘛吗？”
记得我的一位同伴赶忙说了一句什么打圆场的话。
这下，我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了。我说：“我认识达赖喇嘛。”
孩子毕竟单纯：“你认识达赖喇嘛！”
我坚定了自己的答案：“是的，我看过关于他的新闻报道，我知道他现在在印度，他去了美国，去了日本，还去过好几个国家和地区，他戴副眼镜……”
“是的，是的！”那孩子，还有他的那伙伴，显然有点兴奋起来。
我又说：“他的头光光的。”
那孩子很开心：“是的，‘头光光的’，是的！”他的笑就象我们一路行来连续阴雨之后，刚刚才破云而出的阳光。
另一个孩子也笑了。
不几分钟，我们的车继续前行，俩孩子向我们招手，视我为他们的朋友一样的笑容，让我记忆深刻。
我是身经百战，见过数万人大场面的，被现场提过不计其数问题的人，时政的、经济的
；具体的、理论的，还从来没有被难倒过。这回，却言不有中，言而未尽，原因在于言不由衷。
回过头来想，可以这么回答：“我正要去拉萨，去参观历世达赖喇嘛的王宫。如果我不喜欢，那我为什么还去呢？”
如果现在还能见到那两孩子，我或许可以：“你们会上网吗？你们可以去找《中国西藏历代达赖喇嘛介绍》，这样你就知道我怎么想的了。”
当然，孩子问的是第十四世达赖喇嘛丹增嘉措。
我该跟他们这样的孩子说什么？
我告诉他们，关于民族问题，我写出过文字已经表达过自己的思考，象去年3月28日的《站在民族史的墙旮旯想那标语》和今年6月1日的《金达莱的流韵》，现在我并没有改变我的思考？
我能说的第十四世达赖喇嘛有别于我那二篇的民族，我知晓他的极少，因为没有几多知晓，所以也就没有可谈喜欢和不喜欢的依据。是吧？
还有，因为那两孩子，或者确切地说那一个90后的孩子对我提出的问题，让我想到我家的孙辈，他们压根儿就不会提出：“你喜欢×××吗？”
是什么原因所处同一时代同一年龄段的孩子，有的会提出的而有的不会提出类似的问题呢？
是会提出的好，还是不会提出的好呢？
如果你被我提到这问题，你会怎么回答呢？
再问你一个问题：知道高原的野葡萄啥滋味吗？
这我可以告诉你：看起来呀，个小，却真的甜。那甜啦，既不是砂糖味，也不象蜜，就那么自个儿纯纯的，能甜到你去心里想，它究竟是什么甜。
2010-07 夜 /10-08 子夜
【备注】
《请教鲁荣吉巴古修拉》
《中国西藏历代达赖喇嘛介绍》
《站在民族史的墙旮旯想那标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