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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3年1月20日宣誓就职美国第42任总统，1996年竞选连任成功的克林顿，在其任内使美国经历了有史以来最长的经济增长期，却因性丑闻而受到众议院提出的弹劾动议，参议院参与了克林顿的弹劾审讯，虽然弹劾动议未在参议院获得通过，但克林顿却已经成为了全世界的笑柄。
世界关于克林顿的漫画许多是关于性的，美国漫画画了克林顿妻子掌握一把钥匙，让锁上贞操带的克林顿显得很无奈。
中国的商人很快把握了克林顿性商机，做起直接与性福有关克林顿牌的避孕套生意，邀请卸任的克林顿在与性奋有关的见男春酒有关的什么会上做了活广告。
即使这样，克林顿2000年离任时，离任时公众支持率之高，在现代美国总统历任者中为最高。
在中国，政要什么腐败都不会像性丑闻那样保密，也不至于像性丑闻的破露后那样难堪。
以此类推，在中国许多人的认为中，克林顿是因为和白宫实习生莱温斯基的性关系而受到弹劾动议的。我们中，又有多少人知道克林顿受到弹劾动议的原因是因为克林顿在接受独立调查官调查时作假证。
也就是说，在西方社会性丑闻的破露并不一定会受到严厉的审判，而说谎则是冒天下之大不是的。
诚实在西方社会似乎是头等重要的人品。
所以，我喜欢看西方人写的自传。尤其是领袖写的。
因此，当我开始站在书店的书架的角落，翻阅美国前总统克林顿写的《我的生活》时，我就没有怀疑它的犹豫。
中文出版商有这样的两段介绍：
“克林顿的《我的生活》，说得宽泛一点，是美国总统自传里内容最丰富的一部，再没有其他书能够像它这样生动而全面地告诉我们，当八年时间的美国总统是怎么回事。克林顿善于把聪明才智和他的良好教育结合起来；自他1964年到华盛顿至今，他是美国，也许也是世界上头号政治隐君子。和里根、福特、尼克松、林登、约翰逊一样，他通过写作回归历史，无远弗届。”
“没有人怀疑比尔•克林顿能够写出一本非常精彩的回忆录，因为他拥有太多不同寻常的故事可以讲述。他是一个出生卑微的遗腹子，却全凭个人奋斗登上了美国政治权利的顶峰；他的八年总统任期几乎都是在与对手的政治斗争中度过，却取得了美国历任总统中仅次于林肯和肯尼迪的政绩；他几乎因性丑闻遭到弹劾，却仍然是一位举世公认的偶像式魅力人物。如果说克林顿的身上充满了谜，《我的生活》则或多或少揭示了谜底。”
但是我很快就发现《我的生活》并没有写八年时间是怎么回事，而只是写了“初为总统”“弹劾之后”和“告别白宫”，一头一中一尾。如果一定要说有“八年时间的美国总统是怎么回事”的话，那仅有一件事，也就那么特别的一章《中国使馆事件》。这一事件当然不是八年时间的美国总统的全部事情，也是不贯穿克林顿八年任期的事件。
这从《我的生活》的目录可以一目了然：
童年的伤痛
我的母亲
情迷希拉里
初为总统
弹劾之后
中国使馆事件
告别白宫
一共就八个篇目。完全是按照时间的先后来排列的。其中《中国使馆事件》回忆的是1999年5月7日“北约军队轰炸了在贝尔格莱德的中国大使馆，造成三名中国公民死亡”的。
显然，中文出版商在这里不是诚实的。
关于这全书中唯一的事件，克林顿也就只写了两小段。
“事件发生后，我惊讶得说不出话来，极其沮丧，立刻给江泽民主席打电话道歉，但是他没有接，所以我在公众场合一再道歉。”
“接下来三天，抗议在中国各地不断升级。在北京的美国大使馆形势尤为严峻，尚慕杰大使发现自己已被团团包围。中方认为轰炸是蓄意所为，拒绝接受我的道歉。我最终在１４日和江主席通上了电话，我再次表示道歉，说我敢确定他不会相信我会故意命令轰炸大使馆。江主席说他知道我不会这样做，但也说他确信五角大楼或中央情报局中有些不愿意看到我和中国接触的人，可能会故意在地图上做手脚，从而在两国间制造麻烦。他说，很难相信像美国这样技术如此先进的国家会犯这种错误。
我自己也很难相信，但事实不容改变。最终我们克服了这个障碍，但道路曲折而又漫长。我随即任命海军上将乔·普理赫担任新的驻华大使，他即将以太平洋美军总司令的身份退役。中国军方非常尊敬他，我相信他能帮助修复两国间的关系。”
因此，我也很快也就感觉到《我的生活》远不如我曾经看过的其他美国总统自己写的书那样内容翔实，那样文笔流畅，那样叙事有连贯性，那样政治家独特具富的哲理睿智。《杜鲁门回忆录》，《艾森豪威尔回忆录》，尼克松《领导者》，我是早年就熟读过的，此刻《我的生活》也就它们为伍。
显然，中文出版商在这里不是诚实的夸大其辞，是为了诱惑读者的购买。
显然，领袖的诚实比较任何其他人更重要，政治的事件参与者监督着历史的真实，历史学家考证着其诚实性的程度，历史时间的亲历者，包括民众因此看清曾经的真相，而后人则在借鉴历史，那怕是听说故事时，也会考量其人品的永垂不朽还是其它。
《我的生活》是克林顿自写的。看他在《序言》里写的“当然，我是不是个好人，得由上帝来判断。我知道，自己并没有像我那些铁杆支持者们想像的，或是如我自己所希望的那样好，但也没有像我最严厉的批评者们所说的那样坏。我的家庭生活因为有了希拉里与切尔西而增添光彩。和所有的家庭一样，我们的生活也并非事事如意，但依然温馨美好。其中的瑕疵，正如世人所知，多数因我而起。她们的爱始终给我们的生活带来希望。”和在《后记》里写的“就个人而言，我仍在为年轻时定下的人生目标努力奋斗。做一个好人是我毕生的愿望，这要求我学会克制愤怒并勇于为自己所犯的错误承担责任。而且，这还要求我学会宽恕。希拉里、切尔西、我的朋友、上百万的美国人民乃至全球民众都给予了我宽恕，我也要向别人敞开最宽阔的胸怀。作为一个年轻的政治家，我最初到黑人教堂做礼拜时，第一次听到人们将葬礼称为“回家”。我们最终都将回家，我想我也要做好准备。”
我觉得克林顿的诚实。
诚实是信条，是原则，是人品。是做人的自己。
客观记述、评论名人的生平，作为写他者，他人的诚实则以真实来显然。
他人写克林顿的书真不少。其中有没去过美国，也没见过现今还活跃在世界各地的克林顿的中国作者。我翻阅了数页，场景的逼真，对话的精确，情节的生动，尤其是在性情方面刻画的惟妙惟肖，恰似作者自己的亲历。
他人写古人传，因为古人作了古，很有必要。
他人写今人传，因为今人有的自己不便于写，不会写，不想写，勉为其难。
他人这样的写，再怎么样搜集资料，再怎么样研究，再怎么样力图实事求是，历史的真实都或多或少失真。尤其是立场、视觉、视角与其所写的人相反，或者跟从所写的人之后的，写得的旗帜鲜明，爱憎分明，都力透纸背，使历史在字句套叠中糊涂了。
我最看不得那些写祖宗历史犹如写小说的。
而今，戏说历史之多，领袖自写不写生活而写历史事件幸事淡淡的，他人写不写历史事件而写性事旦旦的，让我觉得文笔不好的克林顿写起自己的父亲时是那样的传神：
“上面寥寥几笔便是我迄今为止对父亲的全部了解。一生中我都在渴望填补空白，贪婪地抓住每一张照片、每一个故事，或是每一张纸，希望从那里发现更多关于这位拾予我生命的男人的故事。
12岁那年，我坐在霍昔镇巴迪叔叔家的门廊下，这时一个人走上台阶，看了看我说‘你是比尔•布莱斯的儿子吧。跟他长得一个样儿。为此 我乐了好几天。”
一个恋父的孩子，后来在将他的智慧和权力用之于美国和世界的全过程中，他的性向继他的母亲之后转而到他的妻子，以至实习生情人，性学家可以在《我的生活》里分析出可能的答案。克林顿的笑柄则可能从他的器件转而成为男性性心理成长的普遍的我的生活。
传记的他写不如自写，此为真实的一小例。
2007-09-29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