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水淌满地！

打开橱门，又是洗碗池的下水管道堵了。

第一晚通了，第二天白天又堵，接连折腾，搞得家人不得安宁，我尤其惶恐。

从 2008 年底重新装修启用，类似的状况已经有过 4 次。

平均两年多才遭遇一次。

比起同层邻居的四家住户，那些此起彼伏的惊叫，那些修理工常常的出入，我们家的就算不上“频繁出问题”了。

我们家平日里都是小心又小心，注意再注意，洗碗池的出口除了活塞，还特地加了个过滤网。那网格细密的就连半颗米粒都落不下去。而且，每天晚上必定清水冲灌一回。

可是，还是出现了堵塞。

当此然间，能派上用场的各种工具，都逐一用上；能借鉴的他人妙法，包括“洗衣粉加热水泡”、“苏打粉灌通”，也都施过，皆不能奏效。

还有两种高招，没敢试：一招“搞两尾活泥鳅从口子放进去，加盐水”，感觉上，人类聪明的残酷充沛，而慈悲的仁心丧失；二一招“直接叫人上门”，我电话咨询过，“上门费八十，修理多少钱要根据难度，加上工时，一起算。”“假如我人去了，你不修，上门费肯定是要的。”

家里有一件工具，专门通管道用的，据说“扔掉了。”

再买吧！ 8 块钱。

阿聿攻坚，阿戴助手，从晚饭后的七点半动工，到八点四十他们撤人，我上阵清场，九点正结束，总共一个半钟。大大的少于邻居每请一次师傅，工时必要半天的呢！

所以，我在想到“自己动手，省钱省时”的同时，由不得感叹“现在这人的金贵哟”，再就是：“一家家尽是‘空巢’老人”，唉，无助之无奈！

在住房问题上，我是最怕管道堵塞的！

一说起这事，就想起 1984到1993 的那前后十年，我们家住仓山爱国路宿舍楼时，厨房的、厕所的排污管堵塞，那种八国联军打进北京城的态势啊，迄今仍然十恶不赦。

那时，那楼是新建的，理论上本不至于像旧屋那样事故频发。而事实恰恰相反。原因出在住户同系统不同单位，相互只顾自己。像我们家住的那一直，上下六户就六个单位。邻居间，偷水的、偷电的、占过道的，等等种种，层出不穷。

我们家住 2 层。

楼下第一层的厨房的下水管、厕所的排污管，都是单独的，而第二层以及往上，则是共通的。

那十年，厕所间的排污管道差不多每年都有两到三次的大堵塞。

每天，只要一大桶的冲水下去，听不见空洞的回响，我们家的人就开始备战：张贴公告、挨家恳请、粪来土掩。

我们不能、也不会、还不至于跟别的三幢六直的住户那样，半夜大骂，甚至踹门打架。

哪晓得，虽然我们家坚守“金厝边，银邻里”的古训，真以为“克己复礼”相互，何况每次都是我们花钱雇工来清障，结果我们这一直生事的次数，也未必稍有减少。

工人师傅从管道里掏出的毛巾、抹布、塑料肥皂盒、竹刷、塑料瓶……不应有的尽有。

要不是调离了那行业，告别了那系统和单位，搬离了那住宅，我那时曾想过：自家另行安装管道，单独出来，不与别层共用。

2015-11-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