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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注意点就是了

    不记得具体是从哪时开始的，就觉得自己越来越少有话跟儿子们说。
     有的事，他们不说，我也知道。
     有些事，不用我说，他们一定会做得到。
     那天，在成都往南昌的列车上，听几个男大学生聊天，他们没有一个不嫌老爸老妈话多，管得多。我实在憋不住了，插进一句：“你们的母亲可能永远都不变，而你们的父亲一定会变得话越来越少，因为母亲永远看不清儿子，父亲看得清儿子。与其说父亲看得清儿子，不如说他们看得透世象。”愣是让他们一个个听了呆若木鸡。
     男人还不是男人时话多。
     现在，我见面也好，打电话也好，话跟儿子们说的，差不多就一句话“你自己注意点就是了。”
     我要儿子们注意什么——注意工作？注意夫妻关系？注意子女教育？注意饮食营养搭配？注意节约用钱？注意为人处世？……连自己也不明白。
     儿子们也这样，像是向我学的；“爸，您自己多注意。”
     他们要我注意什么，无非包身体健康、经济宽心、出门平安的三方面，应该还是能说得清楚的。
     男人跟男人在一起，如果不喝酒，那话也不多。
     但是，有一种关系的情况下，男人跟男人话也多。那就是岳父和女婿。我觉得他们之间之所以有比父子的话多的多，原因在于父不父偏是岳父，子非子却是半子。岳为高山，父爱如山。婿为女夫，二人关系，看见似乎不过翁婿，其实还是有夫妻、父女。所以，有的时候，我们会觉得一些父予子不说的话，却说给了女婿。我们还会发现，女婿向岳父的所说极少超过客气的界限。
     因此，就婿言，言之不尽可的未说与子的，言之有事的未必是家事。
     是故，从子言，“子”者，不过“了”、“一”，似有于婿不能一了百了的可以为。
     何为“子”？成人了，性在于一矣。成业了，基在于一。成道了，理在于一者。成事了，终在于一。成家了，自在于一。生子了，精在于一也。看起来，似乎“了”、“一”了，即可百了？
不见得。
     所以，为父一句“你自己注意点就是了”，其末的的“了”代而表之成人、成业、成道、成事、成家、生子，皆是不了的情怀。

                  2009-05-14 / 15 子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