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了之后想到阿Q的童男精华
| 发布日期:2009年05月21日 来源:春秋农事 原创作者:拾穗居士 点击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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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了之后的想了想,多少觉得和写之前的所想不一样,有时甚至差距甚大,乃至不知还要不要写下去。《汶川之行》写了“哭过北川”之后的三篇“表情汶川”、“泪淹映秀”和“人语我见”,从上个月的26日起拖拖拉拉到今天,文题还挂在那里。不是不想写,是天天都想写,可就是接不下去写。于是,像堰塞湖似的,思想的水慢慢地上涨,淹没了已是被破坏的思想构架。生怕那水会冲决了围堰,只好先开点宣泄的口,接连写了《郁闷的心里有风吹拂的旗帜》、《一个比喻》、《城•墙•城墙》、《知道了又能怎么样》、《理论官话》、《<小石潭记>题外学文》和《救她妈》。
自己不是不知道,所写无济于任何,但不写就会垮坝。坝一垮,我平静的思想生活就会被淹没得思想不能生活。现在这样,能泄几方是几方,让堰上堰下都平静,也就维持着自己的平静。
早年以为自己很是个人时,“位卑未敢忘忧国”得很。明白了那不过是阿Q惦念着女人吴妈,也就下决心把阿Q做得像个模样。这才有一开始把《春秋农事》自律着不写国事政治的。
后来写了社会事件,从马家爵、邱兴华、股疯、太湖水污染、产业化教育、企业化教育、应付教育、汶川地震、北京奥运梦、奶粉问题,还有写了什么,我也随写随忘了。昨天写了雄风梦幻血案。决不是呼吁,也没有鼓噪,就是个人的一种心情表述。确切地说,是对社会事件的思想日志。
社会事件的发生地在于国,这样就不得不关系到国。
这国是党政的,这样就不得不牵扯到党政。
自律捆绑不住思想。
所幸所谓的写是在电脑键盘上的敲击,思想从大脑到手指头还有些些的距离,使得思想的点滴血液在变换成端正汉文之前必须句字工整。
之后则会想这想那。譬如说昨夜,我就想起大字报。
我想,现在这个电脑时代的论坛所帖、个人博客,是不是就是五十年前、四十年前、二十年前的大字报,甚至我会想到海德公园的演讲角。
想的结果是,多亏有了论坛和博客,尽管信息传播的快,对政治有一定的压力,但是任何一个事件在社会的信息传播很快的同时也就转而成为消息;任何来自社会民众的对政要的压力,政要的驾御就如同有安全气囊的高级轿车,让论坛和博客开启,等于车与外界发生冲撞时,有了自动弹开的气囊,反而保障了驾御者政要的的安全。我把这样的政治手段叫做“气囊民主”。反之,如果是过去的在公共地段贴大字报,那就会有真人的参与,形成集会,有人会站出来呼吁,有人会煽动,有人会起哄,有人会拉队伍,出现游行,最终成了史学政论家所称的“广场民主”。中国的“广场民主”,从“五四”起没有一次是人民胜利的。如果像雄风梦幻血案要得到史学论法所说的“法庭民主”,美国历时二百年,我们还早着呢。所以,我说的“气囊民主”,既是人民有限度的自由言论可以出气,又完全在政权可控范围的手下。从有“气囊民主”以来,网民虽然仍然从来不曾如愿,但都如围观者在一处轰轰烈烈之后的散去再,到另一处轰轰隆隆一样,政权当场的“免职”会在别时别地“低调复出”。谁是胜利者?倘若网民以为人民胜利了,那是阿Q的胜利。
我写了之后不但从来没有“胜利”感,甚至连这两个字也没想起。只是想起那些挥舞旗帜的亢奋,才觉得那旗帜不是我思想的鲜红。
写了之后,胜利是不想的,就觉得阿Q跪下对伊的那句话时,阿Q自己或许是知道,所说的无济于任何,但不说出“女人……”,光是想是不足以表述心情的。
阿Q说的:“我和你困觉,我和你困觉!”真正是童男的精华。
2009-05-20 / 21 子夜 老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