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民直选的实验
| | 发布日期:2012年10月02日 来源:春秋农事 原创作者：拾穗居士 点击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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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卫视2012年年度的“中国好声音”昨晚在8万人的上海体育场以“音乐梦想巅峰之夜”之名现实结局。
我从它7月的第一期开始关注，无一期遗漏，而且每一期都重复看二遍或二遍以上。我不但能辨识参选者歌唱的品质，而且所有对决的胜败全都在第二个人发出第一声，甚至只看一眼二人出场的服装便已命中谁将取胜，包括昨晚四位哪个能最终必定取得冠军，我在6点42分，距离电视直播节目开始还有一个小时的时候，已经在与人通电话时说出，又在选手进场之前接受主持人访问的当时，更加坚定了我的预判。结局一切果然。
我的每一次如此之说，都有当时网聊的文字对话存在，或电话的对方可证，毫无夸张，实打实的。
回顾整个过程，先四位导师只听声音“盲选”，后由导师决定本队二二对决的胜者，直到每位导师各剩一名歌者，他们最后比拼，终于得出。这其中的过程，还包括每一期“学员”的现场被导师质问——问题相当直率，包括导师当场的评议和幕后的教导，包括对决的败者鼓励胜者继续的相拥而别，包括99家媒体代表的投票与导师评分的结合，包括99家媒体代表的分列与现场观众的投票比率等等，一切按既定的程序、规则来按部就班进行。
当然，随之而起的便是如潮如涌起伏跌宕的网络新闻、微博、跟帖、鼓舌、涂写。
于是，一个个歌者，尤其是胜出者的底细、原貌、现职、发展史、家庭、现场自叙的与实际情况的真实性比较、性倾向和性伴侣、日常奢侈品消费状况等等，几乎都被昭然若揭，大白于天下。
我总是将当时看见的歌者的眼神，说话的态势和听到的声音，所捕捉到的第一反应，加上之后在跟进中获取的这些对称的或不对称的信息，推断最后的胜出者。
昨晚竞争冠军“好声音”的四位歌者，主持人请现场观众分别以811、812、813、814的代号在手机短信发送各自的唯一推举。
结果，最先败出的是813。他唱的是一首爱情歌曲，仿佛仍然以他一路走来的相爱七年的未婚妻为重心。他是一路上没有任何负面消息的30岁的小个子男人。我判断他第一个出局，基于两点，第一，他的爱情是一个人与另一个人的小我，迎合不了大众，大众需要博爱；第二，他在等待现场观众投票时，表情沮丧到连一丝应有的礼貌性姿态也不能顾及，因此失去原本可能还有更多一些的支持。
第二个被淘汰的是814，她的失败在于三个方面，如果说就歌唱而言，一向奔放、热情、英语歌主打的她，昨晚一改风格，在四人较量的第一轮她选唱了上世纪六十年代大型音乐史诗《东方红》里的一首红军过彝族地区时彝家姑娘歌唱军民关系的歌，虽然改编了，注入了新的唱法，但讨好不了听习惯了老歌的中老年观众，而由于年代的陌生歌词感动不到，而民歌又无法利导青年观众，好在她的民族身份和之前的歌唱暂时支撑住了她的继续，糟糕的是第二轮，她选唱彝族的山歌，歌唱的可以，除还能记起她唱过一小节，并听她解释“‘阿竭辱’就是‘不要怕’的意思。”现场能有几个晓得她唱的什么？这是第一方面的失策，责任有一半应该由她所在队伍的导师承担。第二方面是她致命的失败原因，就是之前所有揭发出来的关于她的真实身份、她所说的往事、她华丽和奢侈的物品，给相当大一部分知道的人一个关乎她道德品质的印象——她善于说谎，并且一直在说谎。第三方面，她昨晚出场的肤色比较之前有人已经提出的质疑更黑，我认为化装师的原意适得其反。
当舞台上只剩下811、812对决时，811选择了一首《改变自己》——
今早起床了
看镜子里的我
忽然发现我的发型睡得有点kuso
一点点改变，有很大的差别
你我的力量也能改变世界
最近比较烦 最近情绪很down
每天看新闻都会很想大声尖叫
但脏话没用 大家只会嫌凶
我改变自己发现大有不同
新一代的朋友我们好好地加油
大家一起大声地说NA NA NA NA NA
NA NA NA NA NA
我可以改变世界
改变自己 改变隔膜 改变小气
要一直 努力努力 永不放弃
才可以 改变世界 come on改变自己
她的唱法尤其是声调风格虽然一直受到褒贬不一的评议，昨晚她的这最后一唱尽管已经相当收敛另类，尽管歌中有“大家一起大声地说NA NA NA NA NA……”但和者毕竟少数。人们还无法适应她的音乐表现的超前。是的，除了唱法，所有关于她的网络文字都是正面的。她在队伍里年纪很小，她的个性率真，她的言语善良，她与同伴们的关系处的特别好。但是，如她自己所说，她的歌“喜欢的人会很喜欢，不喜欢的人会很不喜欢”，在已经难以改变“不喜欢的人会很不喜欢”的思维定势时，虽然我个人认为她的声音最让我肯定她昨晚的表现，但是又不得不将她的位，置在812之下。
812是大学四年级音乐专业的在校生，五官端正，丹凤眼，不苟言笑，淡定，沉稳，没有俗世的“帅气”，个人的一切差不多都是正面的。他的歌唱平实，集合了多位已是大明星歌者的风情声色。然而，我个人始终不认为他在歌唱时有哪一方面最好，但是，我始终认为综合各方面，只能是他让所有的公众感觉最安全。他出台对决的最后一曲是《我爱你中国》——
每当我感到疼痛 就想让你抱紧我
就像你一直做的那样 触摸我的灵魂
每当我迷惑的时候 你都给我一种温暖
就像某个人的手臂 紧紧搂着我的肩膀
有时我会孤独无助 就像山坡上滚落的石子
但是只要想起你的名字 我总会重拾信心
有时我会失去方向 就像天上离群的燕子
可是只要想到你的存在 就不会再感到恐惧
我爱你中国 心爱的母亲
我为你流泪 也为你自豪……
有一天这首歌会变老 就像老幺树上的枝芽
可我还会一遍遍歌唱 它如同我的生命
有些人会慢慢消失 有些情感会渐渐破碎
可你却总在我心中 就像无与伦比的太阳……
与811爱的是自我，813爱的是小我，814爱的是家乡，812的爱所不同的是爱整个中国，正如他说的“摇滚不只是愤怒和叛逆，也可以是支持和顺应。”带着歌曲中的“流泪”与“自豪”的矛盾。
我之所以肯定812的最后胜出，是因为我看到中国绝大多数民众在面相上审美的意识，在个性方面的求实求稳，在精神道路上希望的中庸。
“中国好声音”的原版是荷兰的2010年的《The voice》。
我由此想到在国家政治选举形式、方式、方法上相对民主的国家的直选元首，或者不搞直选，而是实行间接选举制。
我觉得，“中国好声音”整个过程是中国全民直选的实验。它有声有色地一箭双雕或者歪打正着了那些所谓“人民的素质还达不到那样的高度”和“西方选举制度不适合我国国情”的谬论。
一天比一天恐惧失去权力的独裁执政党一定警觉并担心有我这样梦想清醒的联想人和我这样的思考。
然而，事实上民主直选已经开始实验。
2012-10-01 国庆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