垄上点豆(杂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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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新年到旧塘

   发布日期:2011年12月27日    来源:春秋农事    原创作者:拾穗居士   点击数:    

      寒冬,旧塘里,围栏挡鸭用的几根木桩,久欠修缮,今时更是七歪八倒,还因为边上水浅草黄的陪衬,更显过度疲惫……倒影却有些许嫩绿,一惊稀奇——看岸上,才知是料峭之中的老柳昂扬。心头不由一喜,啊,竟然会以这样的空即是色,一声不响地跑在立春之前,来到我农事自家田园的,真的又见公元的新年了!
      我自然对新年寄寓期望,然而,自然又如何会听从于人?
      五年的耕耘,五年的收成,不也和这旧塘一样,挡的柱挡不住,影的映影成印,即使这样,我还要一如既往稼穑,不为富庶的虚妄,只为生存的实在。这份心思,他人的知悉,何如我的自在。
      这些年,我亲戚的、朋友的、同学的、认识的人,走了不少,新年也还有留不住要走的。惋惜归惋惜,无奈这的规律。
      三十多年前,塘大水清,草丰鱼肥,儿童可在其中嬉戏,妇人可在水边浣洗,族人可在岸上纳凉,而后来,屡受外侵污染,以至如今的不堪。而比旧塘更大的人道、国是、世界,预料新年更不堪!已无激情的我,连同一向务实的家人,且自保,且看看,而已的而已。
      如此说来,似乎我是一个悲观主义者,其实并不然。实在的因为我看多了熟悉的悲哀,受多了麻木的刺激,同时又隐隐约约感知到必然的无奈。我之所以还在水、肥、土、种,密、保、工、管,不是因为它被称誉为“宪法”,而是我要生存,就必须自在一处。
      自家的田园,不过一方;水塘的幻觉,不过想像。凭借在心里的这点点,能快乐,就是再无奈也积极和向上。

                                       2011-12-27   午后  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