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四次我的偶尔，都是小而又小的生活小事，因为所得都还挺管用的，至少我有这样的效果。

   我长期患有痔疮，内痔外痔都有。用过不少种治痔疮的外用药膏，特别是有种深褐色的名冠“麝香”的，糊弄得内裤尽是洗不掉的染色。
   有那么一回，连续两天排便，痔疮出血，鲜红如泻，用“麝香”的名牌药膏，未见效。第三天又是，药膏挤空，痛如针刺，痒似蚁爬。情急中拿来牙膏，塞的塞往里面，抹的抹在外面，那洞穴很快就舒服了起来。以后接连几天，每次便后用水洗净部位内外，再涂抹牙膏，血止了，痛痒一概消失。
   看那牙膏，“两面针”，窃喜——里面、外面，针对上口、下口！
   这是一次了。
   有位男亲戚夏天来家作客，其腋下之骚驱散家人。我听说过，大凡有此异味者，其人自己是嗅不到的。我见他喝汤后大汗颗粒，顺应着让他饭后去冲个凉，并建议他擦身后，稀释“两面针”牙膏涂抹腋下。他应该是知道自己体味的，照我说的，每日三四次地做了。家人一屋，与之同乐。
   这是二次。
   第三年，还是夏天，再见他来，意识不住警觉那味，真的没有了。私下问及，就涂的“两面针”，并未切除腋下汗腺或使用其它药物。
   看来这“两面针”，针对了他的左面和右面。
   第三次，关于用指甲剪。
   有一天，我反过来，指甲剪的压片在下方，这样剪手指甲，无意中发觉被剪过的指甲边没了尖薄的刺感。又试剪了自己的脚指甲，孩子们的手脚指甲，真的都这样。
   从此，我们家的人用指甲剪，都不再把压片在上方着剪。
   再回过来说排便的事，虽然这事无聊，但不能因为“民以食为天”的上口，而不顾“民以便为地”——这句是我原创的——的下口，否则天地不通，人会憋得胀气、败毒，甚至死亡。
   因为便秘，我有过长年憋得慌排不出不好说出上口的下口之隐。什么喝蜂蜜、吃苹果、嚼蔬菜，根本没效。什么泡泻叶、开塞露，能一时也不能一世。见过广告“排毒养颜胶囊”的，到铺柜看过价格，我宁可再憋。想到医生的灌肠，又跑到药店器具柜台，那些搪瓷物不亚K金，我宁可憋死在这个宰人的世道算了。
   说是这么说，真肯死那还用得着这些吗，在洗澡时拿下淋浴的软水管结一个套不就完事了嘛——咦！有了！
   卸下淋浴头，在软水管头和自己的下口处涂些沐浴液，再把管头慢慢地插入下口，然后由小到大开启水龙头，尽可能让更多的水灌进肠道，一直到实在受不了了，……哈哈，口若悬河啊！当然，是下口，不是上口啦。
   这四次的偶尔，于我长则已有二十年之久，少的也有五六年之多。粗略知道其各个的在理，却不究其所以然，因为我真的既不懂药理的化学，也不懂物理的力学。
   那么，为什么要来写这不究其所以然用就是了的小而又小的小事呢？
   我自己也不清楚。
   何必每事必究其所以然呢。
   刚刚我还在看外电新闻的，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和全国政治协商会议的，偶得新闻若干，说香港44%政协代表缺席，有人大代表直言“代表们百分之八十的时间在歌功颂德”，有的说“代表说的还不如网民写的”，有代表感叹“你什么都定了，还叫我们来干什么”，有代表提案“投票选出国花”……我的下口突然要去一泻了，我能究我为什么要一泻的所以然吗？我能究其会所以然吗？“十男九痔”，他们中一定许多继续用“麝香”的名牌药膏，污染内裤，我教他们“两面针”？他们中许多不已经台上台下两面了，甚至上口一泻千里过吗？
   要我教他们怎么样所以指甲剪吗？有个七十九岁的代表说“当了55年代表，我从没投过反对票。”我真教她，那老太太不反啦？

2009-03-12  广州 候鸟居   白天停电之前和恢复电力之后，两段时间写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