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记东坡
| 发布日期:2015年12月12日 来源:春秋农事 原创作者:拾穗居士 点击数: |
| |
(陆续点击画面即可看到原尺寸清晰图文)
《苏轼诗集》我家仅一残卷第二十一,且破页过多,又书蠹蛀了线脊,不但随便散去,还尽落纸的渣屑,若实在要继续收藏下去,恐怕连累了其它纸本,遂在上周五的黄昏,拿到邻近小溪边让它随波逐流还了东坡居士,算是了了一结。
同天的晚上去西湖畔,听“水之声”艺术团的两首合唱。开场是那很大众的、很自以为帝王后裔的、很耳熟能详的《龙的传人》,继续的是很福州腔的、很好听的、很听不懂的、完全陌生的、闽剧曲调填新词的《江湖叠》。
回家后,用了足足两天合计十七个小时的手不停指,在电脑屏幕前把现场拍的百九十张数码照,遴选出五十六,处理成百四十三可看、可藏、可印的图片。
于此之前和其间,以明仇英的五条作品为背景,“古画今题”了《大雪日观 临池消夏》、《深秋时 到 枫溪垂钓》、《宣纸上 动 静听泉声》、《访问处 现 莲溪渔隐》、《立轴里 过 剑阁(栈道)》。
做罢这些,始觉体能不及心力,正如古话“心有余而力不足”。
昨子时躺下,欲将以上记入今篇,标题“我的情趣”。
黎明醒起,莫名突来:记起“成人情趣用品”的性事蛋蛋!
很好笑地、很不知所措地、很舍不得地把这题目给灭了。
天亮,有雨。
见家犬在廊道里来回踏着雨水玩的起劲,竟然忘了叫他进门——只因那一瞬间,《苏轼诗集· 卷二十一 · 雪浪石》的最后四句被风送归:
“老翁儿戏作飞雨,把酒坐看珠跳盆。
此身自幻孰非梦,故园山水聊心存。”
感觉上——
“老翁儿戏作飞雨”句,宛若就写的是我之年纪,我平日的许多自找乐得。
而这些,包括去听歌、拍照、图志、日写,就好似“把酒坐看珠跳盆”,又是别人的、很不可以的、很看不顺的、很不解的。
素不言语“人生如梦”的我,反“此身自幻孰非梦”其意,所以了这些事情在行旅的“山水”中,独以图文“聊心存”。
当然,我也谈“故园”。怀旧,毕竟是因为自己存在过那时那里的时与空。
还包括在那些岁月里很熟悉的人们。
虽然后来极少见面了,但现在天天,甚至随手在“微信”里,都看得见各个人的忙忙碌碌。
通过其人的所以,晓得其人的情趣。
其中绝大部分人,是很不以“老翁儿戏作飞雨”然的。
我做了这样的假设:如果——
我也就把“雨”看作水;
将“盆”视为盛器;
“此生”“自幻”是“梦”;
“故园”不复现实,仅“心存”;
那么——
打“石”的“浪”与“雪”就无关了;
这样,家犬在“飞雨”下的“儿戏”,岂有我要“聊”的写“作”?
2015-12-11
【本篇有关】
《苏轼诗集· 卷二十一 · 雪浪石》全诗:
太行西来万马屯,势与岱岳争雄尊。飞狐上党天下脊,半掩落日先黄昏。
削成山东二百郡,气压代北三家村。千峰右卷矗牙帐,崩崖凿断开土门。
朅来城下作飞石,一炮惊落天骄魂。承平百年烽燧冷,此物僵卧枯榆根。
画师争摹雪浪势,天工不见雷斧痕。离堆四面绕江水,坐无蜀士谁与论。
老翁儿戏作飞雨,把酒坐看珠跳盆。此身自幻孰非梦,故园山水聊心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