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酉鸡年生之我,自知今年六十九岁,若在自家居地,必有一大凶险,须离家躲避,才能逢凶化吉。于是先就增城、后以东莞为根据地,独居独处,不与任何人见面来往;有事手机、网络沟通;除快步保健和隔三差五买次把菜外,尽可能不外出。
总算平平安安、顺顺利利挨到农历的八月初七,不几天就中秋了,可谓从正月至此,过了五分三。
可就在这天,农历的八月初七,也就是公元历的8月30日10点18分,出事了!
上午户外快走10公里,回到住所,休息二十分钟后,进卫生间淋浴。
因剃须刀在门口外的盥洗台上,赤脚站在一层阶上,左手扶着门框,右手伸向靠镜子前的那东西,突地仰面翻身滑倒,后脑勺猛烈地撞在盥洗台的下半部,自己听见“轰”地一声很响!
本能闭目,自感头晕。
稍缓几秒,知还活着,便睁开眼,看一足在地,另一脚底抵在卧室关闭的门上。
用手摸头脸,无出血,后脑勺与头顶交接处有一包小肿,轻柔,觉无大碍。
两分钟后,慢慢站起。
身体平衡,正常。
脊椎、尾椎骨前后屈直、左右转摆,正常。
拍遍全身各个部位,正常。
忽觉着地的右手胳膊肘小突,一圆骨头把皮肤撑得发白! 用左手掌为之由轻到重抚摸,痛感陡然!想了想,应该是脱臼了。
怎么办?
我这人,平日里,小事放大着看,见皮肤说细胞,看头发讲毛囊,弄的不好就心烦,而一旦遭遇大事,则恰恰相反——越大的事,我越镇静;越乱麻,要嘛快剪刀,要嘛干脆扔掉。这骨头的事,能扔吗?不能!
于是,用这支手,握紧了淋浴的水管,确定站稳了脚跟,猛地一下子身体向后,再一瞬间冲前,这样一拉开一合拢——竟然复位了!原先那圆白的皮肤,重新让我做回黄种人。
时已10时29分。
前后经历十一分钟。
心口一致感念“阿弥陀佛”!
我将这事作为今年此岁凶险的一次应验,当天午前先作示意图、过几天补录当时况态的再现连续拍照,通告了天南海北的家人和亲友,把个他们吓得不轻。唯独不说予近处之人,免得他们来探望。
看照片,这才后怕——那盥洗台是大理石的,倘若是脑袋瓜磕上去;那台底下的门是三合板的,如果也是石料的……不死也瘫!
这事说起来,是不关去武汉参加高中毕业五十周年庆聚会的事,但往下说,这事其实是武汉之行的铺垫。
日子过到公元历的9月17,我在修改上一天日志“六项任务我做了三项半”,用Visit自带的输入法敲击“吃吃喝喝”的字头“cchh”时,手一快,该选“2”的却选了“1”,显示屏上赫然三个字:“出车祸”!
对于出远门,我历来是极度看重预兆的,稍耳闻目睹外界不祥即避不往,更改行径和日期。
我心里发了个毛!
哪晓得,22日,我日志“详说网站新旧与欲说还休其它”,在敲击“武汉之行”的“wh”时,又竟然成了“呜呼之行”!
同是一事,皆关系去武汉参加聚会。
“出车祸”与“呜呼之行”,如此凑巧得蹊跷!
我很为自己的生命的当死和不该死而焦灼。
人到五十,便知天命。
所谓“天命”,唯心者、唯物者皆可以“规律”注解,二者的区别则在于:唯心者,消极等待;唯物者可能抱以“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做“不信则无”的作为。
但,在我看去思来,人过了六十,尤其将近七十,对于“年岁之逢‘九’必过大坎”的古语,毛主席他那样的唯物主义,那样的马克思主义伟大领袖,受十亿人天天祝愿“万寿无疆”,他不也信了民谚,告诉国内外的人说“‘七十三、八十四,阎王不请自己去’”?他生于1893年,逝世在1976年,按命理或者汉人年纪的说的虚岁,他真就死在八十四岁。
我晓得有一种“巫术”,那就是:把恶梦、把凶兆说出去——“破”掉!
于是,我通过网络群发此事给亲友。
得到四类反应:
第一类:“那就别去了”。
第二类:“这是输入时出的差错,我也常有的”。
第三类:“根本就没这回事,是你自己把事情想得可怕的。”
第四类:没回复。
唉!心理暗示已经成了压力。
问题是怎么处理。
再三考虑后,我把决定告诉给家人:去。
理由一:这次聚会会是老同学集合的最高潮,今后即使还有,估计人数不及于此。
理由二:在武汉大学的我姐,8月13切除了甲状腺恶性早期肿瘤,虽然医生说手术很成功,复查没有任何问题,但我应该和很有必要去看望、安慰她。我姐夫也八十多岁了,还有我外甥和外甥之女,都必须去探次亲的。
那么,为了确保我的安全万无一失,家人不待我说就异口同声“那我们就陪去”。
决定落实给阿聿和阿戴,一“左”一“右”,寸步不离。
后来也就这样执行,才有了完整无缺的和氏璧的圆满。
实际上,我们22日到武汉,27日离开的,监护我安全的只有阿聿,阿戴没有参与我和同学的聚会活动。
而26那天黄昏,我姐来电话说:“你走之前,还是来我这里一趟吧……让我再看看你……你这一走,我还不知道能不能再看到你呢……”笑声里带着哭腔,真是在暖烘烘的太阳下,把个我从头凉到了脚!
我没去。
万一我去了,也可能车祸就出在去的路上!
这以后,直到特快列车驶入湖南地界,其间的十三个小时二十一分里,我都能不走动的就不走动;非走动不可的,一个书童,一个丫鬟,贴身地前行。
这么说,似乎已经说完了“铤而走险武汉”,事实上,还有一事也横在胸口。
10月21日,也就是第二天就要出发去武汉的时候,取到我的年度体检报告:其中两项与性命攸关。
一项:“糖链抗原CA199”是“35.59”。
一项:“碳14呼气试验结果阳性 + + ”
回家来,上网查“糖链抗原CA199”乃“胰腺癌和结直肠癌的肿瘤标志物。胰腺癌和结直肠癌时指标明显升高,它的Cutoff值一般小于35KU / L,CA199小于1000KU / L,有一定的手术意义。另外,因为到目前为止尚未发现100%特异性和100% 灵敏度的肿瘤标志物,肿瘤标志物和肿瘤之间不是一一对应关系,而只是有相关性,也就是说糖链抗原CA199指标高并不一定说明是得了胰腺癌或结直肠癌,某些肝癌、胃癌以及前列腺癌患者有时候该值也会升高。另外还有假阳性的存在,良性患者如胰腺炎和黄疸时也可升高,但其浓度一般低于120KU / L,且具有一过性,须注意鉴别。”
查“碳14呼气试验”得“幽门螺杆菌可引起多种胃病,包括胃炎、胃溃疡、十二指肠溃疡、非溃疡性消化不良、胃癌等。因此,根除幽门螺杆菌已经成为现代消化道疾病治疗的重要措施。为明确患者有无幽门螺杆菌的感染。”
当晚花了两个小时,查遍了同一病名下的案例的医患答问。
我对“标志物”“肿瘤标志物和肿瘤之间不是一一对应关系,而只是有相关性”等等的理解是:人还活着就先修好墓庐的,墓庐是这个人死后安葬的“标志物”,但并不等于里面已经有其人。又好比有个权威部门在你的私有房屋外墙壁上面涂写了个“拆”,再把这个字圈那么一圈,它标志着这房屋的前景,但什么时候拆,另当别论。
我对“幽门螺杆菌的感染”的粗浅理解是“胃炎”。
就好像我第一次看见“克力架”一样,以为是什么,后来吃了它,就是梳打饼干。
说“梳打饼干”,你会买吗?
不说“CA199”,不说“碳14呼气试验”的“幽门螺杆菌”,你就不怕嘛!
当然,毕竟攸关性命,不可因为摔跤无大恙,武汉之行未遭遇“风萧萧兮易水寒”,就可以将有病症当无所谓,那就很有可能成亡命之徒。胃炎的药先服一个月吧,看看能不能转为““碳14呼气试验结果阴性 - ”;三个月以后再查一次“糖链抗原CA199”,看结果怎么样。
2014-1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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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9-16 六项任务我做了三项半 http://www.cqns1946.com/contents/6/3039.html
2014-09-22 详说网站新旧与欲说还休其它 http://www.cqns1946.com/contents/8/1529.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