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经历了些亲仇,不仅有生家性命的,也有工作关联的,还有社会周遭的,更有政治干系的,差不多都陆续写了出来,在先前的文字中。所写的是人物,是人物的事件,是事件的经过,是经过的结局。
没有写出亲仇的本质的原因。
关于这个,我会在每每看到人们争议毛泽东的时候,尤其来琢磨,为什么有的人会觉得毛主席最亲,又为什么有的人会疾恶如仇其为毛贼、毛霸主。
今天,看网站的BBS,在明天就是毛泽东114周年诞辰之前,这样或亲或仇的截然、决然不同的文章一如往年的同期。各有的理由都没有脱离十一届三中全会决议的圈定,只是所列举的事件、故事会更翔实。
怀着探讨门道的目的,我专挑在毛泽东时代生活过的那些人写的文章来看。应该是看得多了吧,居然觉察到一个现象——这亲仇都与自己的利益关切。
家族财产被土地革命了,私业被工商合营了的,都是被共产去了私有的,仇恨之深,可以上下三代甚至更多。而在此两大革命中,从一无所有到分得田地的,从被压迫被剥削的牛马到“当家做主人”的,则“爹亲娘亲不如毛主席亲”。
那些爱说话的,心里藏不住话的,积极提意见的,大鸣大放的,在被打成右派之后,在被流放之后,声带已经打了死结。
那些在文化大革命中被打砸抢过的,被批得死去活来的,被斗得家破人亡的,被剥夺十年韶光的人们,今天也未必全都仇恨于一个人,而是或许有一个机制,或许还有一个主义,或许更有一个权势,或许甚至一个民族的劣根。
我们这个民族的人们,在一般的不关切到本身利益之时,思维大多中庸,而一旦关切到本身的利益,思维则更习惯于两极,不是好就是坏,不是左就右,不是善就是恶,不是对就是错,不是利就是害。
这让我想到《理性的眼睛》里面的一段话,大意是,你以为你有了钱,就有了自由了吗?不是的,你有钱也必须到了时间才可以乘火车,必须在面包店关门前才能够买到面包。自由是什么,自由是一个点。
关于这个点,我又想到《宰相刘罗锅》里面唱的“天地之间有杆秤,那秤砣是老百姓。”
《理性的眼睛》作者是波兰人,叛逃到美国,写的小说故事背景是捷克斯洛伐克社会主义革命时期,主人公是玻璃器皿制造厂的资本家。上面的那段,是他在自杀前的反省。他在找什么?找“一个点”。
《宰相刘罗锅》不过是电视连续剧,所唱的“秤”和“秤砣”什么是准星?秤星是若干个的“一个点”。
评论毛泽东主席的功过,习惯用“三七开”。“三”与“七”的分割是不是也有“一个点”?
我过去以为“一个点”是公共的、共同的、标准的。如同我们买面包可以在共同的时段,我们可以用同样的一杆秤。
经过我相当时年的思考,我知道我的想法是片面的。
人们可以在共同的时段去买面包,但是,因为各人所需的,所能支付的钱款不同,所买的面包是不一样的。
看起来,人民可以使用天地间的一杆秤,但是有这样的秤吗?即使有一杆秤,有同样的秤砣,但是半斤不再是八两。制度改变了准星。
因此,我注意到,人民还是有喜欢,或者有热爱,或者有怀念毛泽东时代的那夜不闭户,路不拾遗,万众一心,积极向上,相对公平,社会共享,荣辱羞耻的。这些是共同的,也是亿万人民个人切身即得利益的。
喜欢的可以不再喜欢,热爱的可以冷却,而怀念则是对于切身即得利益在现实中受损的哀伤。
经过我相当时年的思考,我还察觉关于非血缘的,尤其是工作的、政治的,亲仇之来源未必是什么主义,而是伟人、凡人、是人、不是人,都同样的,是由于性格、志趣、认知的分歧引发争议之后,产生芥蒂不仅不得结,反而逾加紧张,直至公开斗争,乃至从一个人的,发展到一群人的,甚至是全民性的拉帮结派,假公济私。所谓的争权夺利,最后是私“利”的关切。
蝇头小利者,啖以重利者,见利忘义者,中饱私利者,足利幕府者,虽然因为本身自重的不同,所在那杆秤上各个的“一个点”有别,但都是自私自利的。
社会人的亲仇,无论多少的理论,无论多少的列举,本质无非与自私自利的利益关切。
在这一点上,所有的中国人与毛泽东主席都可以等同,所不同的,毛泽东主席是伟人,我是凡人。
2007-12-25 09:00~26 05:20
纪念我最敬仰的中国共产党的创始人之一、中国人民解放军的缔造者之一、中华人民共和国的缔造者之一;伟大的人民领袖、伟大的民族英雄、中华民族空前绝后的集伟大的政治家、军事家、外交家、哲学家、谋略家、诗人、书法家为一身的;毕生为中国劳苦大众求解放的,为人民谋幸福的毛泽东主席114周年诞辰。
去年的这一天写有《我见过毛主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