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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尾姐
| 发布日期:2007年12月09日 来源:春秋农事 原创作者:拾穗居士 点击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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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马尾姐打交道,头一回是2003年2月。寒风冷飕飕的。
那时,我继续在求证占卜的应验比率,仍然沿用的是1986年7月开始自学的《易》六十四卦。同时,我也还在七七八八看些相术的书籍。
一天,有位交谈甚笃的京城高官网友发了照片来,请我看面相、手相,问去留现役的前途。我断他的祖坟有损,无论去留,都应当先补缺的是。他说祖父的坟墓在西南,实情不知。有待让他弟弟就近去看看。又问,是怎么样个损。我回答不上。约好明晚再聊。
次日黄昏,抽空去了趟南门兜。那年,照天君的道观还在,四周是算命看相的营生地。
我去时,命馆多已关门。只见一斗室,一方“看相”招牌在外,一位有双下巴的肥婆在内。时不我待,我也只能姑且将就了她。
她鼓捣了一番后,所断与我的分分不差。只是当我问“那坟墓是怎么个损的”后,她翻了一本肮脏得可以刮下半斤污垢的牛皮纸小本本,突然大口一张:“墓有墓围。墓台似座椅,墓围像靠背和扶手。这墓的左边扶手缺了。”
此夜,再网聊,如实报说之后,对方惊奇不已:“真神啊!我弟弟去看了,我爷爷的坟墓的围子前面的一大块角倒了,是被牛撞的。不过,不是在左边,是在右边。”
分析了一通,可能是看相的人和去看墓的人所说的左右,一个或许是与墓面对而言,一个是与墓同向而语,是以有差。总之身在东南者能为北方人看相,知其西南祖坟的事,已是奇巧的蹊跷。
我后来一有看相的事,自己反而没有了个准星,尽往肥婆那里跑。
一回生,二回熟,那肥婆告诉我,照天君要拆了,搬到金鸡山去。往后要有再找她,打听“马尾姐”就可以了。
几年过去,我年年也都去马尾姐那里。不仅我自己去,还告诉了我表弟,也还带了知交阿洪。
阿洪知我不随便推荐的,能推荐的是我已验证过的。阿洪头一次跟我去,问的是其在病住院的弟弟“情况将怎么样”。马尾姐掐指头,找万年历,半天才一句:“肝出了问题。过不了五月节。”事果然,阿洪的弟弟得的是肝癌,端午节过了四天英年气绝。
此后,阿洪一有心事,就约我同去。
再去的时候,房地产开发了那原来算命看相的营生地,残垣瓦砾边的马尾姐,真的挪了个位,所在更小,所处更窝囊。
我的几大件事,从我的孩子留学,到我的孩子的姻缘,以及我本命年的头破血流,乃至我今年上半年大病,马尾姐所预算的一一应验。
阿洪所问所答的也无小差。
后来,去多了,也就在旁听马尾姐与人看相时,觉察到她如法炮制各个一律的几点。或此人有“双重父母”,如果不是抱养的,那就得拜干爹干妈;或此人家有二处房子,如果现在还没有,那以后会有;或一定生重病,如果现在很健康,那以后会更严重。但若不是这样的一般的看相,而是问很具体的当前的问题,那马尾姐则不这样的。
就我所见,马尾姐给人看手相,最不准的就有那么一次。那是去年,我带阿辉去,她说阿辉农历五月家中会有被盗事。阿辉回家告诉他爸妈。他爸妈办企业,一家人足足提心吊胆了两个月,到头平安无事。阿辉说我听,我没反馈给马尾姐。难道宁可马尾姐所说的要兑现才开心?哈哈!
依我所学《易》之心得,所习占卜的实验之收获,有二值得注意。窃以为:一,占卜所得的寓言,说明的是所问者事之背景与现状,提出结局性的告诫。相当于“你现在的处境是这样,你现在的状况已经是这样,那么,你如果不怎么样,那么你就会是这么样的结果。”这是依照前提来做的三段论的逻辑推导,关键不在“结果”,而在“你如果不怎么样”。二,占卜师的能力不在于“你如果不怎么样”和“结果”,因为这两点在卦象和爻辞中可以查到,《易》的寓言可以说明。预算断辞的“准”与“不准”的根本,受两方面因素的影响。一方面是求占者所问的问题的界定范围的确定程度,即提出的问题是否集中和清晰;另一方面是占卜师如
何将求占者的所问与《易》卦象、卦辞和爻辞的寓言融会贯通。
我可以肯定马尾姐完全不懂《易》,更无其理论的学习。但马尾姐实践的经验和那本肮脏至极的小本本,成为她营生的手段。这是我所大不及,也不可能及的。这就是为什么我自己会算计,却要到马尾姐那里去求证的原因。
最近一次去,是十一月初。也是我和阿洪一起去的。
阿洪去问两件事。一是儿子十二月是否可以接到大学录取通知书。二是自己的近期情况是否平安。
我去,问了三件事。一是我今年的钱财。二是我是否应该装修,三是十一月中旬装修若开始,是否要去广州。我家小三在广州。
阿洪得到的预算是:十二月其儿子一定能够接到大学录取通知书。其已患病,病在腹腔下部,不需要开刀。找的医生姓名字中带“木”。
昨天,阿洪在网上告诉我,一,儿子已被德国慕尼黑大学录取;二,去马尾姐之前体检已知的所得腹腔下部肿块,医院的医生先说要做个微创手术,五天后又说连微创都不用做,有待继续观察。阿洪找了给其父亲草药吃,消了其父亲肝肿瘤的人,也服了那人的药,状况甚好,而那人姓“梁”。但愿也如马尾姐所料的才好。
我呢?得到的预算是:一,会有两笔款进。二,大装修最好不做,如果做也应该在过年后,否则不怎么好。三,去广州会得益于姓名中带“金”字偏旁的人。
迄今,我的情况是:已经进了一笔装修的款,足以应付当前所必须的;自从装修动工开始的11月14日起,我不是感冒,就是心情不好,甚至前十来天里情绪跌入低谷,现在才爬出来,又感冒了。还有,我十一月中旬去了广州,和我云儿一起的时候,我的一位过去的学生特意款待了我。这学生的名“锋”。
我借马尾姐来说事,说的不是这位女士,而是记录我的解与不解。当然,也多少有求解于人客在行者的意思。毕竟,有这么些已知的现象而不知其道道,而我孤陋寡闻,不知“未知现象学”学科在何处。
“今年三月中旬附近,我写过《【我与命运】管理生命》和《【我与佛缘】走入空门》,都受到过人客的批评,有人客认为我相信迷信,有人客批评我有出家的想法。我不去辩解其中的谬误,何况甚至还有没有看完我文字就指导我的好意。”这是11月28日我在《遁世的陌生与熟悉》中的一段话。我现在再次重复它,还能有什么意图呢?无非是说,我的这篇文字,是我的生活的日志,记的是知识的事情原委,表达自己的心志的走向。作为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而一边兴趣与探讨,一边看书与实验,多一个警诫,不是迷信,也不是无知。
有两种真正的无知。一种是对某事实在不知,这种无知可以去求知,通过学习和实践得知。另一种是得知甲,而对乙实在不知,却固执地以甲来判断乙,并拒绝去“吃一口”乙的“梨”,这样,不仅不知道乙的“梨”是什么味道,也扭曲了所知的甲的本意。
与其说是我不完全相信马尾姐这样的营生术者,无如说我自己对命理相术的无知。
俗有“看命嘴,狗屁尾”之说。
我对于绝大多数以命理相术营生者的手段是坚决的反对的。这不等于我学《易》和实习相术的意义也得否定。
冷飕飕的寒风。
撞倒人家祖坟围角的牛。
马尾姐老家的地名叫“马尾”。
风马牛不相及的,什么是狗屁呢?
2007-12-0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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