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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宋 辛弃疾 《菩萨蛮•书江西造口壁》 曲-金承志 演唱 (仿大宋官话)-上海彩虹室内合唱团
原载 https://www.bilibili.com/video/BV12J411d7VP/
去年末,把着这么一首,在十二首间前前后后调来调去,最后落脚在第六,是因为别的词多少都合得上时令,而它的内容却哪个月份都不合适。无处安声的同时,我还坚持着它,觉得它别致,有无可取代的典型,所以,最后硬被安置在了这个空缺。
它的典型,在于媒介言之的“用宋代方言演唱”。
有两点小疑:“宋代方言”具体是哪里的?是“仿”,还是“用”?
为审慎起见,四天里,我做了以下的功课:
一、翻查阅读资料:
1、山阻水隔,讲各自方言的异地古人,如何进行交谈互会的。
小结:隋朝陆法言在文帝仁寿元年,即公元601年,编著成书的《切韵》,最先只是诗人们共同遵之的“雅言”,后扩大成商贾买卖时的“通话”,再被官方场合引作“正言”,起到“教材”的作用。
2、岁月绵延、邦国兴灭、朝廷移都、族群迁徙、经济交通、科举制度,等等的因为导致北方人往中原,再中原下江南,又一部分入闽西或粤东的山谷丘陵,甚至临海,其原籍的方言、风俗却在无数次的人口运动中,一部分交汇,融合,被当地原住民同化;另外还有的借地而生,被原住民以为只是客居一时一方之家——“客家”。其间的期间,世世代代,自然而然渐变的。
小结:“通话”类教材,到德宗光绪三十年,即公元1904年大清秋瑾提出“普通话”,其间一千三百零三年里,层出不穷,数以百计。迄今以近体诗体制吟诗填词的人们,仍然常见“上古音”、“中古音”;《广韵》、《集韵》、《韵略》、《增韵》、《中原》、《中州》、《洪武》 等,大多沿用 《平水韵》、《佩文诗韵》、《词林正韵》工具书。由此可知话音言声的集中和约定。这种约定的推力是“官话”。
3、大宋的官话,沿袭和变化的基础在于大唐,叫“洛语”。
小结:大宋时期,“洛语”是官话。
二、记忆与请教
1、我在1963年,曾经在什么地方看到一段文字,大意是:郭沫若认为福建的莆仙话保存了唐代语音。当时,我高二。我的姐夫是仙游枫亭藉的,他在武汉大学教书。教研组里有位同事陈步民老师也是莆田藉的,他俩常用家乡话交谈,我呢,就老想听他们的地方话,感觉就是听到“唐代的人在讲话”,所以我印象深极了。绝没记错。
为此,昨夜我在网上查到http://www.360doc.com/content/19/0828/19/55862850_857616477.shtml:“1962年的初冬, 郭沫若一行应福建省文化厅及当时省里的部分领导之邀来福建做为期半个月的传统文化考察。”此文2018-10-23发布 。
对当年本事,这是目前我能看到的最翔实的一篇。可惜没有我记忆中郭老那句判评。
为什么?
或许写手没有收集到这一说话。或许,有这一说,但事实在当时的过后,学术的严谨,已经否定之;笔墨从善而略去。
2、因为大宋的官话来自大唐,都是 “洛语”,所以我在这个月末的几天,拿上海彩虹的这首合唱,一并辛弃疾的原词,“请对照着词,听这首歌,问:你能听懂吗?听懂了哪些?”首先分别发送给在武汉高龄90的廉、出生和青年时期居住地莆田涵江年过半百的钰、本地生本地长工作在莆田秀屿四十六七的辉——三位至亲:
廉:因为几十年没回去了,不会讲了,但听还可以,能听懂一半。
钰:从对照看,有一半是莆田音,还有一些象泉州一带的口音,有的甚至象现在的普通话。
辉:44个字里面有29个字莆仙音。
我的直觉象客家话,所以,其次分别发送给都是四十出头的客家人,一位老家闽西连城的桂,一位老家粤东梅州的锋:再就一位汕头人的高。
桂:对照了听几遍,还是没能听出来。我们连城的,长汀的,都是客家人,但是说话不同。
锋:经过反复3次听对照文字,基本上能听懂,达到80%以上。个人理解音乐中大部分都是客家方言。
高:能听得懂,但感觉更像梅州的客家话,或者泉州那边的。给身边的亲戚朋友听,有说“这不就是普通话嘛”。
小结:同是中原迁徙到以上地方的,即使都被称为或自称为“客家”的汉族人群,由于主脉的来路有别,方言的出始多源,支流派别,而今传承保留大宋时期官话可能最近似,甚至就是的当在有“客家之都”的梅州。
谨此一并向助力我咨询的各位致谢。
三、束略:确定在我采用它时,改为“仿大宋官话演唱”。
心得:因此,我稍微实实在在地接触到语音的最基本知识一个点。尽管王力先生的巨著《汉语音韵学》在书架上有四十年四个月之长久,追本溯源,这还是头一趟。
与历年每月一刊的首页音画作业之先改编歌曲再找画面匹配,不同的是这期却先找了画面。
理由是:找不到合适的画面,那就不用改编歌曲。
结果是:找到了画面,歌曲没什么要动作的。
除那幅医务工作者在给排队的人发放药片,其它主要的人物画都用的是前卫派艺术家张岳敏的系列作品。
十年前在北京看过他们的画展,好比1985年第一次在电视机前看到崔健的摇滚乐,我听得嘈杂刺耳,不喜欢。但是我赞叹他的歌词,前所未有的的直白,真切,现实,就是活生生的生活。
我是七十岁以后才喜欢上,并且无数次在卡拉OK厅声嘶力竭《一无所有》,有一次竟然流泪。
或许,我自诩象《西部之声》2015-08-11 史学家许纪霖说的:“一般人不会有,但知识分子会为和他不相干的事情痛苦。”
所以,这次翻出多年前下载的张岳敏《笑脸人》,我赞赏他的解说词:“痛到极致只能笑”。
无论是面对前卫派《笑脸人》,还是遥想忧患朝廷且无奈和茫然的辛弃疾之书壁,我既笑不出来,也不兴惆怅;怪不?
2022-05-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