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客五问之一】关于宗教
| 发布日期:2010年10月27日 来源:春秋农事 原创作者:拾穗居士 点击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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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回西藏,写记下几十篇文字,或有引起亲友和人客兴趣的,所以,后台陆续收到三十多问所及,皆在我已写的内容之外,其中老友瘦叟先生就传来六题。整理大家之关注的,挑选出我个人觉得特别有意思的五问,今作答一问:
【福建 南平 “剑阁清风”问】您那样崇拜藏传佛教,是已经全面对它了解了吗?
【答】我的文字一直很真实,也有意准确地表达我对朝圣者的崇敬。无论男女老少,朝圣者对自己所信仰的,都是那样的执着、真诚、认真、不畏艰难,这是我所远不及的。
藏民之所以那样虔诚的笃信不疑藏传佛教,就我目前通过阅读严肃著作所得到的知识来说,这与藏传佛教传统上曾经是布控一切劳作的生产资源和工具有关,与寺院曾经是唯一教育识字和传授知识的组织的场所有关,与喇嘛掌管了劳动成果的支配、派发和贸易有关。而且,出家为僧也曾经是解决当地人最简单和最基本生存问题的唯一出路。所以,在经济不发达,交通不便利,教育不普及,信息缺乏源流之情况下,为了脱离现世的痛苦,追求来世的幸福,藏传佛教仍然是广大藏人心目中最重要的精神寄托和希望的所在。或许,随着社会的进步,随着政治对于寺院僧侣人数的控制,随着工业社会的技术性产品川流不息进入到他们的生活中之后,信徒的虔诚会被淡化,执着会变松散,轨仪会不再从心,信仰将会多元;宗教政治的本质在现在已经发生重大改变的基础上,有可能实现民主的理想建筑。
这样的变化,可以是一次突变,例如1959年解放军进藏平息叛乱;也可以是循序渐进的,例如在自治区的行政下,通过建设和教导来汉化;还可能是将来宗教领袖继承人的选择,从现在的寻找转世灵童成为活佛,改为象香港、澳门特首的产生那样,民主的最终审批权在于中央。
这是我对佛教在西藏的历史作用、地位和变化的一点了解。
“剑阁清风”先生提出的问题,可能与以上我所回答的无多关系,而意在要问我,为什么你并不全面了解它,就崇拜它。
关于崇拜,上面我已经谈了,并不存在我崇拜某教的事。在我写过的文字里,多次明确表白过我没有任何宗教的信仰。我崇敬的是人,是朝圣者的精神。
为了了解朝圣者的思想源泉和行为动力,近一个多月来,我开始阅读有关的书籍。
自从阅读它们以来,我很快发现自己过去有许多已经根深蒂固的知识,竟然大不同于、甚至完全相反于专业的论述。读的越多,越是认真阅读,也就越明白自己过去所晓得的其实似是而非。
不能够因此就觉得书本全对,自己从而已经了解的藏传佛教。就我来说,还仅仅是到过西藏,仅仅是见过藏民,仅仅看过一些毡房,仅仅参观过二三座有代表性的建筑物,并没有走入西藏社会,还没跟几个藏人长谈,怎么可能了解得了植根在这个地方的来自古印度和尼泊尔的外国宗教呢!
“剑阁清风”先生提出的问题,可能的意思是不是还在于提醒我注意藏传佛教中一些政见。谢谢。我只是个旅游观光者,一个对“不知”感兴趣而时有好奇的人,至于去探知其中的点滴,也全图的快乐。
我是个“过来人”,从文化大革命里走过来的人。文革时,以四川大邑县安仁镇场口大地主刘文彩庄园为基础,中央美术学院雕塑系集体创作的大型人物群雕《收租院》,每年被组织去参观的有百万人次之多,目的是让观众接受“不忘阶级苦,牢记血泪仇”的政治斗争教育。我那时在东南,不可能去西南看,但见过图片和画册。有意思的是,那时的的我和后来的我,都基于对美术,对雕塑的喜好,注意力绝大部分集中在人物逼真的造型和艺术的表达上。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以后,当“真实”的刘文彩真实以后,刘氏庄园变得门可罗雀,作为政治符号的群雕《收租院》所具的价值则在于它的艺术表现。
包括蒋介石,也是被颠覆得不象人样。
那么,作为政教合一的旧藏传佛教,我以为,有待历世达赖喇嘛的所作所为的真实明确了,我个人才好再就藏传佛教在政治方面的是非有个判断的依据。“剑阁清风”先生,您认为有可能吗?“可能”又会在什么时候?
还有,“剑阁清风”先生的问题,是不是要我谈谈对于藏传佛教所谓密宗有什么感想。还是那句话,我不了解藏传佛教,刚开始接触密宗的书。到目前,不但对其轮回说,我不被说教理喻,而且我还完全不能接受“代表慈悲的佛父”与“代表智慧的佛母”结合的“乐空双运”。我把这一“密宗特别修行法”判断成是级别高的喇嘛,及时行乐于16岁少女的性行为之借口和标榜。现实究竟是不是这样,又有哪些真人真事,都有可能在我了解之后,来改变我,或加深我现在的判断,令我唾弃之;或明白不是这么回事,纠正我。此一例,就足以说明我对藏传佛教的无知和有求知的欲望。
南平“剑阁清风”先生给了我整理关于这个问题思想的机会,谢谢!
2010-10-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