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计行行行更远
| 发布日期:2009年10月15日 来源:春秋农事 原创作者:拾穗居士 点击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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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五月间汶川之行去过包括西安和成都后,在国内最远没过十二小时的途程,跟飞一趟纽约的时间相等。这次风寒不觉竟然十天,足停于户而思不止,本期待痊愈后再住广州的,现在决定不去了,计划改道,或车去,或机飞,或徒步,避开没必要去凑热闹的名胜景区,尽可能到人少偏僻的东、中部乡村僻壤走走看看。
独以我心,有自由行,无有羁绊,这是我一生的精神。
小学时,老师说到不爱说了“别在上课时做小动作!”,我听话了吗?
中学时,老师问过去我无数次“心不在此,在何处焉?”我真心无所适从。
结了婚,妻问“又去外面了?”我带上门。
工作了,领导找谈话“有同事反映你不务正业呢!”我反问“我的正业考核绩效不是第一吗?”
我的精力太旺盛了!
我的一生因为太旺盛的精力,几乎都在他人所谓的“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 不识庐山真面目”之争议中,甚至不乏公然权势批判、暗里造谣的声气氛围里经过的。
苏轼以第一人的视野《题西林壁》,他的第四句“只缘身在此山中”是他的所以然。
因为我这里引用前三句时,已将之作为他人对我这“山”的所见所说,所以,这么一来,“只缘身在此山中”则成了只缘我这真身在此山中。
我是不是山,成不成岭,有峰无锋,真不是他人能说得准的,说得统一的。
似乎我这么说,显得我很张狂。
其实,您不是同样,他不同样,她不同样,我们全部的各个不同样是任何别人说得不准、不统一的吗?除非,还是未过三十岁的。
三十岁后,只有自己能在自己的心里知道自己是什么。
我知道,我是山。
我所具有和付出的父爱是山。所有刚毅的岩石、苍绿的草木、分层的梯田、潺潺的泉水,是我的精神、庇护、供养和情绪,它们综合而成了我的个性。
我的形骸是山。我每天坐在书房里,不动如山。山我的外在,沐浴着山顶的日光,轻抚山头的流云,扇起山间的清风,铺就山下的青岚,播洒爽快的热雨。
因为它们在动,所以山我在动。是它们动我,而使我动,还是我山心动,而引来它们来动我的形骸?也只有我心知其然和所以然。
他人倘若能看得清、说得明这其中的因缘、由来、始末、过程的话,那才是识了我之真面目了呢。
这是不可能的。
正因为这样,才有许多名山、名人有许多的人去研究、探访、攀登、游览,于是,他们和它们更成了名人、名胜和景观。
我只是野山,无名,所以,我更要去亲近与我相似的平等的人山。
李白乘舟将欲行,写《赠汪伦》给了名不见经传的村夫。即使有人来为我送行,我也要其留步。我不是诗人,本无丝可吐的,幸好今人也无有会踏歌的了。
屈原《招魂》和《大招》皆高呼东南西北不可去,那是他恋爱不成楚怀王后为自己的失魂落魄而哀号的。我怀亲自己子孙,神清志醒,一笑大夫浪漫得太不着边际而过之也。
2009-10-13 子夜 / 14 凌晨 日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