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 发布日期:2007年12月15日 来源:春秋农事 原创作者:拾穗居士 点击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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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点二十,我在株州写了条手机短信给孩子,将自己一早进入湖南后的所见概括成:“车将在11:06正点到达长沙 湖南的天空是灰色的 外边所有人们的鼻头都是红色的 表情都显得有些严肃 但是 我觉得很亲切 一切顺利 不必挂念”。
不知道为什么,多次的发送多次的“发送失败”。
车继续开行。
我的短信终于发了出去。
二分钟后,日头花从厚厚的灰色云里洋洋地洒洒了下来,把个大地镀了一层亚光。
湖南的天公啊,太赏脸了!
我禁不住想把我的大笑传达给刚刚收我前一条信息的他们。还不等我写完新的一条,湖南的天公已经把他的银子全收了回去。
湖南的天公啊,想让我看真实!
这是昨天1682次列车行进往长沙的逸事。
湖南的真实是什么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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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说,湖南的天公有多么的郁闷,但是,有一点是,零五年的元旦,零六年的十月,和这次我到长沙的时候,天色都不开朗。
听说湘江流域两三个月以来就昨天早晨有过几滴雨。
这让我突然想起,零五年一月二日,我从长沙去衡阳,一路上集雪皑皑,人说是元旦夜下的,而零六年的十月,前后秋日光鲜,偏我去衡山的凌晨,有过细心的雨。
“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我既不是湘人,更不是春神,但湖南的天公还是将我当作自家的人!浪漫的情怀让我好思想神灵的存在,现实的内心又让我克制感激的涕零。
但我真的在长沙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来着。不为全面的尘土,不为全面的凌乱,不为全面的不洁,而因为一饭一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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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这就扯到湖南饭菜高头来了。
在广东到处是湘菜馆。我没少吃过。一盘上好的炒菜,半盘子上好的辣椒油。那油透得明,黄得金,香得溢。
几次到湖南,再有这样的烹饪,包括湖南省湘菜研究所的精品,我也不少见多怪了。
只是我终不敢尝一点辣椒的。
说“不吃辣椒不革命”,这话原意不知道是不是“不吃辣椒的人不能体会革命的滋味”,或者“连辣椒都怕吃的人怎么样敢于面对革命”。但我趁毛主席过去了的现在,将之理解成“不吃辣椒,不革命”,是两都不为。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这么个传说:
1956年,农村合作化已经完成,政治中心开始转向城市资本家的改造工作。某天,在讨论问题时,毛主席笑问在座的高层:“如何能让猫吃辣椒?大家可以考虑一下。”
众领袖面面相觑,应该怎样回答这个问题?
刘少奇副主席说:“可以把猫抓来,把辣椒塞在它嘴巴里,用筷子捅进去。”
主席连连摇手:“不好不好,这样简单粗暴的方式行不通。”
过一会儿,周恩来总理说:“把猫饿上三天,然后把辣椒用一片鱼夹起来,猫饿了就会把辣椒和鱼一起吃下去。”
主席同样不赞成:“骗的方法也是行不通的。”
最后,主席给出了他的答案:“这很容易,把辣椒涂在猫的屁眼周围,猫觉得火辣辣的,自然就会去拼命舔自己屁股。你不让它吃,它还不乐意了呢!”
这样的野史曾经在当时会议的所在地上海颇有流传。但毕竟是在三位伟大领袖都过去之后,才作为政治幽默,广为公开的。突显了他们各自的个性和作为政治家的处事手段与风格之大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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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不是资本家,也不是猫。因为既然三到湖南,真不知辣椒,应当等同“不到长城非好汉”,于是今天,我冒着革命的炮火,前进,前进,前进,进到一家百年老字号,吃了许多切成小红圈圈的,里面还带在小黄籽籽的,地地道道地方生长的,铺在排骨煎蛋煲仔饭面上的,湖南的辣椒。
饭刚端上来时,我连续打了三个喷嚏,幸好我们进饭馆的时间才傍晚五点十分,吃饭的就我们一行。受我霹雳三声震哪天响的人数有限,否则今天《长沙晚报》A3版面就不是昨天那样《小雨无力抬高湘江水位》,而是《闽人着力 湘江潮起潮落》,副标题是“——感激湖南天公 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哈哈!
2007-12-14 长沙 长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