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麻把酒(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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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探究

   发布日期:2013年01月29日    来源:春秋农事    原创作者:拾穗居士   点击数:    

(前略)

      【近之】《一树挂枝的红柿》还容易恍然大悟,而《牛鞭》、《留在山那边的太阳》究竟在表达什么,我不是看的明白,故事就跟真的一样。老师您能不能点拨我一下,您在表达什么?
      【拾穗】最近写的这三篇,有别于以前写的故事,在于不再是单一的故事的可看性,而是开始注入我对人本方面的探究。
      《一树挂枝的红柿》通过文化人掉入乡下干部设计的陷阱,同时揭示出人性的两种:一种哺乳动物捕猎的狡猾,一种是人类几乎无法根除的贪欲。
      《牛鞭》把人类繁衍的动物本能和染色体变异天生的“另类”之痛苦——来自“正统”社会的压力和自身灵肉矛盾冲突,以割舍作为“礼物”——祭品。因为老人家的儿子是1985年生的,生肖属牛,所以篇名为“牛鞭”。这篇写的很残酷,父母牵挂儿子的婚事,对于因性倾向不愿意去伤害异性的儿子来说是虐待,儿子为此自残肉体,以断根来虐杀父母的精神,这是一圈怎样的轮回和报应!我写的是人性的我、他关系。
      《留在山那边的太阳》又进了一步,从肉体上根本的割下和舍弃,创造出了夸子。在故事里,夸子其实就是“我”的心灵。一个有既定目标——看太阳每天怎么样从前山升起的灵魂,因为面前是茫茫苦海,前头再也没有山了,他再一次没有了他的光明冉冉,之前他已经没有了父母,没有了妻子,没有了孩子,所以夸子——“我”的心灵终于选择了自杀。心灵可以自杀吗?可以,所谓的“哀莫大于心死”即是。人没有了心灵,那么,其人就是行尸走肉,这是“我”的悲剧。肉体受心灵之邀约同行,但肉体在走投无路时选择了回归现实,留下心灵独立,这又是人性自相矛盾,尤其是智识者常常内心痛苦的通病。
      【近之】这样说起来,是不是您开始把《春秋农事》最初坚定的“三个问题”做了方向性的调整,或者是内容的扩张?
      【拾穗】 三个问题——“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怎么成为这样一个人?我以后应该做个什么样的人?”是《春秋农事》的初衷,仍然在继续,没有必要做方向性的调整。写短篇小说,故事脱离不了我,否则就不是我的日志,否则就是文学的创作,就是作品。不,我写的都是我的心事、情感、认知和觉悟。
      我说了,以前写的故事,有它的可看性,那是我在看别人,那些别人——故事里的角色,一个个的,差不多都是我熟悉的某一个人或者某几个人,是有人物原型的,而最近的三篇,尽管说是说完全虚构,然而还是各有胎模的。 《一树挂枝的红柿》是古钱币现炒作的报价,《牛鞭》的根据是先锋派的一幅自割阴茎的油画,《留在山那边的太阳》脱胎于古代神话夸父追日。我试图让故事中的每一个人物,都能承载一点这样或那样的人性,都能包含我的这方面或那方面的本质。
      这是我在对自己,一个个人的我,进行三个问题自答的深入探究,探究我的人性和本质,希望带有广义的内涵。
      【近之】什么是探究?为什么不是探索,或者是研究?
      【拾穗】“探索”不见得有结果,“研究”又太专业。“探究”在我来看,探,是钻探,一个钻头带一节节的空管子往下钻,然后提拔起来;究,就是把管子里塞满的土块有序地倒出来,看个究竟。
      【近之】毕竟“探究”是已经有了定义,虽然老师您这样说确实也说的通,但是您有没有考虑到社会的认可呢?
      【拾穗】没有。不需要。日志是自我的。“屌丝”以及形形色色网络语言的被社会认可和泛滥使用,既是社会混账娱乐卑劣的表象,也是多元社会中逆势对既定的抗争。
      【近之】您的探究给您的带来的快乐和痛苦的比例,哪方面更大?
      【拾穗】不好这么讲,当成份、结构、本质、元素等等,因为自己的探究在面前呈现出来真正的时候,我的感觉是:释然了,一切都简单了。
      释然,让我感觉轻松,给我终于“放下”。
      还有另一种探究,从大江大河的奔腾的中游开始回溯,找到其源头,当我的面前只是每隔一二秒钟才落下一滴山泉,我感受到的不是快乐,不是痛苦,不是神秘,而是无色,无味。

      (后略)

                                      2013-01-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