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策划的策划
| 发布日期:2014年07月09日 来源:春秋农事 原创作者:拾穗居士 点击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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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中甬联系到一项相当特殊的项目。
作为甲方的客户,要作为乙方承接业务的韦中甬的公司,提交一个“以‘诚信’为主题的监狱文化建设”方案。
前天晚上,韦中甬把他们公司做的文案发给了我。
临关灯前扫了一遍,不仅有同感于其自觉的“很空洞”和“没什么东西”,甚至要按我说,还真是乔老爷错上了花轿,大蒜头准备往水仙球的箩筐里混。
我是退休前就下定了决心不再帮这些混账东西的。
我说的“混账东西”不是指人,更不是指与我至亲的韦中甬等等,而是商业行为实际存在的各种操作出来的东西,混着财务账目的东西。
韦中甬等等因为我曾经公然的声明,那以后也没再来烦我。
这一回,他们找我,当然一则毕竟是至亲,二则在他们的最亲的亲人里,也就我一个进过监狱,而且进进出出起码三四个,不下二十次,“我懂那里头”。
得!总不能送上他们门的生意,因为我的臭骂把它给拒咯吧?
那好,我来。
要是六七年前,我这人对文字啥时候都既像情窦初开,又像情场老手,看那什么一眼,心就扑腾腾的要上,还得上个驾轻就熟,来些嬉笑怒骂 。现在不了,是夜,睡的沉;要不,准做中国梦,意淫。
到醒来后的大白天,给韦中甬答了个应:“今天星期一,最晚星期四把我写的给你们!”
说这话的当儿,我对方案的事已有了大概的心术。
当前的问题是怎么表达。包括怎么能表达我的思想,言之有物,一针见血;又怎么能把韦中甬他们想告诉甲方,却又碍于面子不好讲出口的,怕讲了对方不给业务他们做的那些话,通过我的嘴巴讲出来。
在我昨天傍晚日常户外疾走10点5公里的90分钟里,办法想好了。
我这人做起答应别人的事,都得有个日期约定,不到临近大限之日,是不肯就范的。这惯常之行,就跟屎不到屁眼不去蹲坑一种德性。既然说了星期四交,那星期四白天一气屙成吧!
但是,我还有个脾气——心头压的事不解开,丹田气就上不到喉头,要把心里想的写说出来,也没口气,非出口气不得安宁。
到实已今日凌晨2点13分的“昨天半夜”,我按捺不住胸涌澎湃,只得起床开始七敲八打键盘。直到俨然白昼的夏晨6点16分,终于订正好了,交了差,心平气和。
对韦中甬他们公司做的策划,我的心术尚不成气,就已经阴阳交错,要呈八卦之象——不是补充,不是修改,而是带有推翻的意思,要另起炉灶。
关于我的写法,自认为是一次商机洽谈之前,我不谋面的“策划”。
类似的事,我做过不计其数。帮助任何一位亲友,除非是雇用关系,否则从不收取钱财,甚至连茶饭都坚拒不受。然而在这次我的“策划”里,不得不替韦中甬讨个钱的说法,而此时连我提议“分两步走”的一步还没走。
这就是我之心术所做的“策划”,或者换言之是我策划的心术。
一心术正,二行为正,才有可能结果正。反之,可想而知。之所以一、二前提都“正”,结果只写“可能正”呢?
做过策划这一行的人,都遭遇过这样的情况:拿出的方案,甲方看了,留下了,被一句话告知“不合适”,甲方就一了百了,坦然的很。我们乙方呢?所有为之工作的信息、调查数据,所做的分析、得出的结论,完全不被作为知识产权交易,拿不到应有的劳动报酬。更猖狂的事可能不久之后乙方还发现——其中的某些部分被改头换面使用的,也有干脆百分百用了去,甚至还在社会上无偿流传。
类似的情况,仅我一人的遭遇,就还有——
例如本世纪初,我为某幼儿园原创的口号“一切为了孩子,为了孩子的一切”,已经成为无数同业的标语。
例如1984年在石狮进行课题调查时,面对当地乡镇干部和企业代表,我说“如果把妇女的卫生巾改造成一次性的,那一定大有市场”,后来出现了卫生巾。
例如2000年我为日本福神商通会社设计的企业标志,后来雷同地出现在福建某地方大电视台台标上。
例如1975年我在诗《墓志铭》里写的“‘我是我!’/ 这句我生命的格言,/ 我的孩子,我的爱人,我的戚友亲朋,/你们务必将这三个字跟一个标点 / 刻在我的墓前,/ 在我离去的第一天……”中的“我是我”。
等等了了。
所以实践出真知使我小结出这么一条世道的歪理:小人常得他人意,君子常戚自己情。
当然,就事论事,就现象看现象,又好像老外说的:“我们常常感兴趣地发现,世界上一定长相完全相似的人,但他们的DNA比对却完全不一致”,我不能说相同就是抄袭。相反。不是商人的我,反而因此高兴——我的思维成果能早过他人许多年,就好像某位国人作家说的:“见证作品最大的成功莫过于被抄袭。”
今天——2014年7月8日,我策划出“监狱人文建设”的提法,除了经商在商之韦中甬的公司,会不会有人“借”用呢?
2014-07-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