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院筛谷(披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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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志不须灵感

   发布日期:2012年12月13日    来源:春秋农事    原创作者:拾穗居士   点击数:    

 
      有人关注到我的用词,问我为什么不说自己天天在写的是“日记”,而是“日志”,这里边有什么讲究的吗?
      还经常有人好意劝说我,写不出来,那就多出去走走,也好获得灵感。
      对此,我一向心存感激,也想逢个当儿,说说我为什么这和为什么不那。
      首先,我是明确了日志和日记之同异的。
      网络现存的解说有三点。第一点二种都是“天天记录的”;第二点“日志,也就是日记”;第三点“日记是个人的记录,日志则是政事的、集体的记录。”
      这三点的第一点,完全望文生义。就存世的和在俗的,无论日记,还是日志,绝大多数都不是天天记得,而是遇此日有事有活动才记写的,却都被称为日记或者日志。
      这三点的第二点,话没按事实讲明白。事实是,在繁体字里,“日志”的书写是“日誌”,也就是说日誌是用“言(文字)”书记下的“志”。
      志,士心之所之,即有坚决意志和高尚节操的人心的所有。有什么?《说文》道:“意也。”
      由此可见,“日记”的要旨在于记录人事的发生事实,而“日誌”则是在日记的基础上,又书写人所因此的心意。
      有了以上二点的明白,这三点的第三点也就不言而喻的迎刃而解了。至于其所谓“政事”、“集体”的由来,应该是说这话解这释的人拿将了来《荀子•强国》:“王者之功名,不可胜日誌也。”以及后人注曰的:“日记识其政事。” 和“言王者之功名多,虽日誌之犹有馀也。”结果当然也就以偏概了全。
      无疑,日志和日记同属日记体体裁。
      辨识“日誌”与“日记”之同异的结束,正是我义无反顾地确定了自己应该“日志(日誌)”的开始。
      因为我劳作《春秋农事》,目的在于自我解答“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怎么成为这样一个人?”和“我以后应该做个什么样的人?”,三个问题本身就不允许以编造来自欺欺人,所有日记体最是合适承载我这些实事的记叙和求是的心志。
      《春秋农事》迄今有2450多篇幅,将近340万字。
      在此间,语言的使用,结构的变化,记叙与自省的布局,语文的教化里占了98.3%,而文学的“创作”仅在于33篇短篇小说。
      那33篇合起来,57103个字,仅占文字总数的1.7%。
      难道《春秋农事》里的新旧体诗不是文学创作吗?我自己说它们是以长短句式样排列的带有韵律的日记而已,都是因为不可用更长篇幅来清楚表述的故意含模,其中的各首清楚,惟我自知。而且,我是记录事实的言志的,非文学创作的。
      33篇短篇小说,现实中即使查无此人,但事件的人物和人物的事件,皆有我认识的和我清楚的真人和真事,甚至多人就是真我的“我”。之所以将这一小部分作为文学的“创作”品,是因为人物的确经过塑造,故事确实有编串,有加工。
      只有在思考怎么样记述我要写的真实和写作那些小故事时,我才偶尔——既不是全部,也不是全都——受到灵感的激发。
      网络解说“灵感”一词,赫然引用杂交水稻专家袁隆平先生说的:“灵感是知识、经验、追求、思索与智慧综合实践在一起而升华了的产物。”
      倘若读者承认袁先生这一说法是对的,那么,就等于否定了“灵感”的文艺创作过程中确实发生的心灵的莫名其妙,完全可以改按水稻杂交品种试验的科学化程序作业。
      我不能赞同这一说法,是因为“灵感”这一词汇本身具有不可知“灵”——其妙莫名。
      日记也好,日志也好,人物事件是全部的骨架,文字是全部的细胞,真实性是其周身流动的血液,记叙使整个躯体活动起来。这哪里还一定要靠灵感呢?
 
                            2012-12-12      《春秋农事》始于2006年12月14日,迄今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