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院筛谷(披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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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类读书之不易

   发布日期:2010年07月08日    来源:春秋农事    原创作者:拾穗居士   点击数:    
      “不易”,意思可以是不容易,有难度,也可以是不变,不改变。前者还可以分作:一,书来的有困难或受阻,是为“来之不易”;二,书之不易读懂,即不易读之书。后者则是就读书人的意向、决心而言的一种态度。
      想就政治另类读书之不易,记点我的心得。

      因为执政当局把允许和大力印刷推广发放的政治类书,说成是“正面的”,“革命(行动)的”,归之为一类,那么,一些不许发行的政治类书,则是其“反面的”,甚至是“反动的”,视为另类。假设意志清醒和智力足够的读者,在完全没有先期政治意识形态的“正”、“反”前提下,仅凭自身阅读的各种书籍,来判断现实的或历史的被所以的叙述和言论,那么,心得有可能出现四种:或一如执政当局的;或大部分如执政当局的,也有小部分不同的;或大部分不同的,又有小部分如执政当局的;或完全不与执政当局相同的。所谓的不同,很有可能是自己的见解,尤其是现实的亲在者的或历史的当事人的。
      幼儿最初并无以性器来区别自己与他人性别的知识。只有经过实体的视觉,才渐渐有了男女有别的人类类别意识,随之有了性别的判断:与自己一样性别是同性和与自己不同性的为异性。
这好有一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性别,再怎么伟大的,再怎么崇高的,再怎么道德模范的,只要是意志清醒和发育正常的人,每个人一定会在对自身性器和性行为感兴趣之后,对某个或某些他人的,尤其是与自己异性的人之性器和性行为有知晓的欲望。在一个只能是裸体的原始部落社会和一个允许裸泳的浴场,人们相互之间可以直观,而在禁止裸体的社会、公共场所,既要看到其所要看的,又不能因为违禁而被绳法,那最有可能和有见效的办法只能是偷窥。

      政治另类读书之不易,首先是只能在“正面的”压力处境中,偷偷摸摸地寻找其所禁的“反面”来阅读。这样的阅读从性质而论,仿佛偷窥。
      书的来源有四:境外带入禁地、借阅、网上偶见、地摊买卖盗版。带入时海关严查到则会被客气地强制没收,借阅的来源非极信得过的至交而难得,网上偶见是因为少见而且只有邮购商的封面和价格介绍,并且所出售的也都是禁地里的盗版。这种盗版,在大城市的少数地摊夹杂在其它书本堆里暗卖。
      买盗版书,既不能类比买春,也不象买赃,更不是买毒品,而是买在“正面渠道”买不到的禁书。
      一本境外出版社出的书,台币、港币定价在200元的都少,一般在400到700之间。即使托人侥幸带入,薄收入者能买几本?盗版的,出价人民币30元的,讨价还价15或20一般可成交。
      论价值,政治另类书的物值在于所言是亲在与当事的,应该包括事件、人物、人物与事件的互动。至于有些乌七八糟的编造、道听途说的拼凑、以春性发泄的,当不在话下。
      我买地摊盗版书若干,以署真名的、亲在或当事人所写的为最值得看。
      这类书,对于我这个非其人其事的研究者,只是希望从中了解其人对我这等年纪也曾经的那个时代里、那一事件中之叙事、论事,而已而已,顶多再感觉些政治人物的共性和个性,从而多些对人性的认识,并无收藏的目的。当然,如有一日可见其人那事件的翻覆,再把书来对照,那意义应当又是有了的。

      政治另类读书的识字知句容易,但为什么仍可以说是“书之不易读懂,即不易读之书”呢?
      难的是其人所说,乃一面之辞。事实乎,非事实乎,合事实几多,难得求证。
      却是多少读些总比只读一书,即以为是的,要有补益。
      或许我读它时,已有大量“正面”的批判针对之,反而因为有了“反面”,得以参照。
      有的当事人的观点,不一定是我已有知识的,甚至我不会同意书中的评说,但立说者对人物、事件发生和发展过程的铺陈,以及结局的叙述,若是我所不知的,或知之不如它写来的详细的,我就当作故事看,有趣。有趣必须以它不戏说才有看点。


      一个人,生活、学习、劳动、工作、居家在这个国兴国难大几十近百年里,必经国之大事若干,并受执政当局心身的影响,甚至严重,而能知其领袖者、重要当事人、亲在者的所述,不再做蒙在鼓里、盲目平生的愚民,是识字读书人应有的求知欲。
      连远古的人类,在还没有文字前,都在求知性器与性行为。他们以画图和形象物的具象,来表达自己对本性与异性以及性行为的认识。
      这就是汉语言言必曰及的“国家性质”、“国民性”、“党性”云云雨雨。

                     2010-07-07  昨晚散步时在地滩买到连书名也不好在此写出的二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