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人小鸟亲亲唱
| | 发布日期:2013年12月21日 来源:春秋农事 原创作者：拾穗居士 点击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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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州民俗，夏至做鼎边，冬至搓糍。
“鼎边”全称“鼎边糊”。
“糍”就是“糍粑”、“糍粿”。
这里已有四、五篇写过或提到鼎边糊，此不复赘。
糍粑之食，往沸锅里煮熟。
清水煮的，看浮起的白白团团圆圆，即是熟了，捞起沥个半干，往事先调好的炒黄豆粉和白砂糖上一滚，那金澄澄的美、直喷喷的香、滋润润的甜，自不必言；又有几片蔬菜、三五肉丁、几星虾皮做汤的，无馅糍粑落在里面，染着淡淡的咸，散出乎乎的热，更为许多人家驱寒温饱喜欢。
这等小食，在我年幼岁少之旧日，非值节气，不可多得，必要“做”节了，才有的食。
那时的人家，普遍贫困，即使像我们家这样，老太爷职员有固定收入，还算殷实的，也十分节俭着过生活。
这就是我今天的话题，说冬至福州民间的搓糍。
冬至这天搓糍，妇人家务。这没什么好讲的。
搓糍为的是吃，过节温饱。上面我已经写了。
许多人想沿袭“米”字偏旁，加个“时”字的形声字来能表现福州人的“糍”， 可是早已作废字。其实，大可不必，因为“糍”在福州话里就发的是“时”音。这一点，我也点到为止，免得讲究起来串到方言门上，不是今天的意志。
那今天意志讲什么呢？
讲冬至搓糍时，一首福州方言的旧日儿歌。
儿歌总共只有四句：
搓糍齐搓搓，
依嫲疼依哥，
依哥讨老嫲，
依弟单身哥。
齐，东家搓，西家搓，几家在一齐搓。
嫲，妇人。冠“依”字，“依嫲”——对祖母的称谓，即奶奶；冠“老”字，“老嫲”——俗话老婆。
“依”，在福州方言的话语里，最是亲属间尊敬、亲昵、亲近的称谓。
这首儿歌明白如话。“搓”、“哥”协“歌麻”韵，相间重复“哥”，更容易孩儿发声和记忆。
类似的重复，在民国时期初小学《国语》一年级的课本常有，例如：“先生早。同学早。大家早。”“春天来了。草木绿了。花儿开了。鸟儿飞回来了。”
关于儿童话语识字记忆的这事，我再讲下去就白开水了。
我想告诉阿吾、阿广、阿叶的是：我们是不是应该从中发现——旧日的家庭结构、经济能力、传承关系、兄弟次序？
你们的老太奶奶还正中年时，爷爷我还骑在老太爷大腿时，学唱的这四句。
它陪伴了我就快七十年了，而能够静下心来，感觉和知道其中社会家国亲爱情关的，是现在——老太爷和老太奶奶都不再在的又一时节。
2013-12-21 明天是二十四节气的第二十二个冬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