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溪捕鱼(散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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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于诗

   发布日期:2009年06月24日    来源:春秋农事    原创作者:拾穗居士   点击数:    

      我完全具备成为诗人的所有才能,情感的细腻、粗犷、豪放、悲悯;思维的敏捷、跳跃、联想、形象;意识的情绪、色彩、创新、审美;个性的不羁、亢奋、佯狂、自我;技能的节奏、韵律、格调、古今。
      中学时我就写旧体,也用新式,将那句子分开了行,自以为是之外,也得老师的称赞。
      但在诸如《我的志愿》之类的作文里,我从来都茫茫然编造出理想的多个职业工种,也绝不曾有过要当小说家,或者成为诗人的。
      在我看来——无论过去年少不知事,还是现在年老未糊涂,中间过程都一向地觉得:小说家一定是最会编造的,诗人一定是浪漫得不着边的。
      我知道,自己这样的看法很有不是,但固化了几十年的,难得溶解。或许,要么小说家和诗人面对我无奈,要么我面对小说和诗无奈。
      然而,怪就怪在,我偏偏乐意写诗,曾经十数二十年,以阅读、朗诵自由体新诗而深得快感,因默记、学吟格律体旧诗而自豪品位。我的格律诗得过第一名奖,自由体诗一次就被《诗刊》编辑选中17首,甚至我还开讲座教过诗欣赏和诗创作,自己坚持半年每天写一首。
      我的父亲在我还没上小学就开始循循善诱我长大成为博士,要出国。我已经相当、甚至超越。我的母亲一辈子就希望我没病没痛平平安安,我已经做到,甚至更好。但,我终于没有成为诗人。
      我把其中的原因整理了一番,大致有以下这些不三不四:
      自从有了研究课题,必然是极不科学的、经不起逻辑推敲、讲究形象思维的诗,就成了以实事求是为原则的、逻辑必须正确、讲究抽象思维的“科学”的对立。这两类截然不同的思维,分别脑体左右两半各占一边。我不具备二者兼备的脑力。在我深感理性的严密的逻辑是多么有意思,推论过程有多么美妙,结论的成果多么有意义之后,我再也写不出诗了。
      应该还有我属魔羯座,性格求实求是,在十二个星座里浪漫度排名最后的一个星座的原因。别人可以拿“科学”观来嘲笑我的这一不科学。但是,从数据量化来估计,星座学说在人的性格共同点方面,我的科学观却认为,它对我起码是说对了。
      再就是“悲愤出诗人”和“国之不幸乃诗家之大幸”让我从精神上躲避诗。人生何其短,前者的诗人何其不幸!国不幸诗家作品大幸换不来吃的,诗人神经岂不到稀饭似的稀兮!二者皆不是我所愿的,何况我的悲愤不过个人,不过家室,不过一事,不过一时,真要因国之不幸的,我不是志士,不想投江,不成英烈,顶多在肉体痛楚不堪时叫唤“我的妈呀!”,在蒙冤受屈时呐喊“我的天啦!”连爹也由天取代,虽然也是形象,毕竟不能一句爹一句妈,就成一首诗啊!
      当然,我之所以写不出诗,真正的原因在于,我知道诗过于含蓄,太要形象,所写的未必就是阅读者所感觉的。虽然“读者们对一首诗所感受的不同越多,这首诗就越有内涵,越成功”,但成功的是诗的本体,而不是诗人的本意。诗人的本意都得不到正解,那这首诗就失去了其第一意义。
      我还有一种很矛盾的见解。一方面,我赞美和羡慕所有热衷于写诗的凡人,都有着善良的心,美好的意愿,生活的激情,另一方面,我又有着不应有的、很错误的见解——我真觉得其人几乎都是梦不觉醒,欲甚幼稚者。
      人老无枥可伏,面对现实,又有实实在在思想要表达,因此,我选择用散笔来记录我的思想,似乎更直白我的大意,绝非志向、志趣的。
       面对“诗言志”的必须,我真的很无奈,因为我缺“志”。

                                    2009-06-22  夜  日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