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称与搭配与色彩
| 发布日期:2008年10月30日 来源:春秋农事 原创作者:拾穗居士 点击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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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葫芦丝/埙吹奏曲《沧海一声笑》)
关于人什么样才是好看的,应该是没有什么统一的心理标准能将所有的人统一。
起码我是这么想的。
但是,好看的人五官一定以鼻子为中轴两边对称的。这是第一点。
如果耳、眉、眼、鼻、口各是脸的配件,不一定说个个配件都是最好的就是最好看的,也不一定说个个配件都不是最好的就最不好看,还得注重相同配件的对称和不相同配件之间的搭配,然后才是组装。有些人单眼皮,虾米眼,初看不好看,看久了不但顺眼,还耐看。有的人双眼皮,牛眼,一看就吓人。所以,关键在于对称与搭配。这是第二点。
就“人脸的对称与搭配”上个月就思想过多日,酝酿着写下来,可是一直不敢用真人的照片为例,怕触犯《民法通则》的第一百二十条,也就搁了起来。
这两天,我的案头添了一本画册,画册里面有一百零四幅画作的复印件,很给我提供了表述关于“对称与搭配”的实例。
画作类似速写,都是单线条的写实。器物的、人物的、景物的。
画册的封面有张照片,是这些画作的主人。七、八岁大的小男孩。在乡下土砖瓦屋河卵石路和家犬的背景前,衣着更是显然城市。
虽然小孩的脸瘦,而且有些侧面,我不能完整地看出他五官对称与搭配在脸上组装而成的全貌,但就已经看清的大部分,可以肯定他属于好看的一类。
更因为他小嘴的抿住和脖子下锁骨的突起,配着脸上的小汗珠,透出一种男性精力的神气,这孩子就更耐看了。
延伸小孩的鼻梁中轴线往下,可以感觉在整幅照片里,他的双肩倾斜着的对称、双手上下面的对称,以及其浅棕肤色与圆领T恤衫左右有着相同浅蓝和白色的对称之间的搭配,手中的大画簿的横向与帽檐的横向,帽盖的深蓝与T恤衫大字的深蓝,又都是得体的对称与搭配,衬托起了一个完整的人像的好看。
我们无法脱离小孩存在的空间。因此,我们又可以因为浅棕肤色与棕土色房屋小路的搭配,又可以因为人头顶帽盖的深蓝与屋顶瓦盖的深灰黑、人体T恤衫的白色与天体的白色的对称,而让潜意识感觉到人物的好看。
这是就画册的作者而言的一例。
我应该是和绝大多数的人们一样,认知“对称与搭配”的存在,是从物体开始。就像这个小孩通过画摩托车,才能够真正地、彻车头彻车尾地、逐一地去发现、认识、知晓对称的必要与搭配的和谐。由此而在某一天某一时,我们才觉悟到自身从头到脚延伸鼻梁中轴线往下,人体除内脏外的左和右是对称与搭配后的装成。
画家画出的人物,别说是带故事性的,即使是半身像也有许多是把原本对称与搭配都好看的真人,画成大不对称和搭配混乱的作品。例如毕加索,十九世纪末持续到二十世纪七十年代世界上最具有影响力的现代派画家之许多作品就是这样的。在日本我参观过他的原作展,却怎么也不能理解为什么他画的很难看的人像是很耐看的好看。
当然这个“好看”,人们指的是画作。
在我案头的这本画册里,这个小孩有一幅连“很”的汉字还不懂得写,只好用拼音代替的画幅《我的同学hěn生气》。
这个小孩的同学自然也是个小孩。小孩不生气的时候,当然是五官配件合格,脸面左右对称,整体搭配协调的好看。那么,怎么,为什么在hěn生气时候,不但让我发现人在五官配件不合格,脸面左右不对称,整体搭配很不协调后的好看呢?
我能感觉到神情对“好看”意识的支配。
从而联想并明白了为什么讨厌对称与搭配都好看的发嗲却是不好看。
“好看”不一定得用个人的道德意志判断,“不好看”则一定有自我的审美尺度。
当我还在思考世上人与人的“对称与搭配”实例时,我是已知夫妻的长相、性格、爱好、志趣、习惯在“对称与搭配”中的和谐、矛盾现象的。
不是么?往往有别人看起来很般配的夫妻一对对地离了,常常有在别人眼里“很不可能”的一对对地百年好合着。
因此,我很想有个简单明了真实的实例来佐证。
这个小孩的这本画册里有一幅画让我格外提神。画边有文字题注“这是我三姨在家吊瓶 三姨夫在想有没有中奖 01.8.12”。
即使我没有看到这画面,光凭这题注就不难想象这对夫妻的般配。
三姨为什么在家吊瓶而不是在医院呢?因为久病成医,或者本人就在医行?
三姨夫为什么想有没有中奖呢?因为三姨在家吊瓶,很需要有中奖。
但是,只有看到这个小孩这本画册里的这幅画面,才可以了解与他们般配的生活处境。
立式的饮水机背后着横长的香案。
香案上以千手观音居中左右各一之对称与搭配着的酥梨、烛台、苹果。
八月十二,酷暑时,左边靠坐着穿长裤的三姨,与右边横躺着的就剩一条短裤衩的三姨夫,是对称的。一个生病,一个健康,是搭配的。甚至连三姨上身短袖衫上的清楚的直条纹,与三姨夫肚脐眼到前胸脯杂乱毛,也是我所谓的“对称与搭配”。
“什么人住什么境况”和“什么境况住什么人”,不也是对称与搭配吗?
夫妻如此,家庭的“代沟”“关系”同样可以在这个小孩的这本画册里找到写实。
下一幅从画本装订的前后顺序看,画画的日期大约也在同年的同月不相上下的日子。
也有题注。“我去我爷爷家 爷爷去潇洒了 这是我爸爸妈妈姥姥在看电视。”
不知道这个小孩是在姥爷和姥姥称谓上有习惯性错误未得大人纠正呢,还是这老字辈有什么往事,从衣着的简单来看,姥姥应该和爷爷一样,都是这房屋的主人。
我姑且将错就错,主要是看画。
爷爷的“去潇洒”和姥姥的在“看电视”,从戏剧文学的角度来说,时空、人物都是一虚一实、一动一静的对称与搭配。
爸爸和妈妈同在长沙发的一侧,而姥姥单独在另一侧,这是一个重心失衡的画面。好在妈妈与姥姥的对话,是以爸爸为中间的。虽然爸爸的头脸都不及妈妈姥姥的大,但是有个男角来治衡她们二者,似乎有所作用。尤其是爸爸的右手护在妈妈的后背,姥姥也有“后背”,却是一件脱下的短袖而已,这样的对称与搭配,以及爸爸的左二郎腿翘向妈妈一侧,与姥姥的右二郎腿翘向自己这边,又成了对称与搭配,使这个实景生动而又潜藏着“代沟”的些许僵硬。
似乎可以忽略墙壁上的日光灯管,带天线拉杆的电话座机,还有主人晨练的宝剑,以及简单的挂件,但如果画面上没有了它们,那么主人的生活,尤其是爷爷的潇洒之内在就无从理解了。
合上这个小孩的这本画册,关于人什么样才是好看的,人与人人什么样才是好看的,对称与搭配是什么关系,我多了许多的感悟。
这个小孩是谁?2001年七、八岁,现在应该是十五六岁的小小伙子了。他能从自己的画作里感悟到什么?他今后能在单线条里绘出怎样的色彩?浅棕色?棕土色?浅蓝、深蓝?灰黑?白色?应该还有红黄蓝三原色。
讲到色彩,我不能不再次翻开这本画册,小孩面对一户农舍的写生。看似杂乱无章的一切,他能单线画得如此精细而物物各在其所,不对称的相对,不搭配的互相,依照的是什么来区别着画它们呢?
色彩。
色彩在景物中,对于对称不对称与搭配不搭配之作用,
可以增加视觉对于单线条的无色彩的画面的感悟钰识别。这是第三点。
这个小孩比我们先看到他画面上的色彩。
2008-10-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