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趣的无聊
| 发布日期:2008年08月03日 来源:春秋农事 原创作者:拾穗居士 点击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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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勾脚”,跳啊跳的,有什么意思嘛!是不是?
有的竟然还搞起了“老鹰捉小鸡”,真是!
再说了,把人家的屁股往地上“打图钉”,不知道人有尾椎骨啊?多危险啦!
我就看不惯这些老大不小的人还像小孩子似地玩那些子把戏。
嘿嘿!偏偏我昨天中午自个儿也来了那么一下——玩“躲猫猫”。
跟谁?跟自己,跟脑场子里的另外的谁?
谁?我也不清楚。好像是有那么一群人。
那群人多大?三四岁?五六岁?七八岁?
我几岁?也那么三四岁,应该是五六岁,好像七八岁。
绝不是做梦。
哪能在中午的大太阳下面,在公共汽车站的站台上,在广告牌的灯箱背后,在不锈钢的钢柱之间做梦呢!
站上没有其他的人。
10路、4路、956路的公共汽车隔个七八分钟轮流地来靠一下,有下车没上车的。所以,空挡的时间里,我就独个——
“躲好了没有?”
“躲好了!”
“开始!”
“我看到你了!”
“看到不算!”
“你赖皮!”
“要抓到才算的!”
“那你快跑!”
“嘿——你抓不到我—气死你!怎么样?”
“我抓到你了!”
“没有!没有!你没有抓到!”
“你又赖皮!碰到就算!”
“好吧!让你一回!”
“你做鬼!”
“做鬼就做鬼!怕什么!”
“开始!”
“躲好了没有?”
“躲好了!”
……
原来大人玩起小孩的游戏是这样的另有意思。可以顾忌世态中无所顾忌,可以在严肃人生中放声大笑大叫,可以在有世界的没世界里的其他。
我怎么会突发此作?
不清楚。
应该是无聊了。
人到无聊时,会这样。
六十几的人到了无聊的时候,是不是都这样,我不知道。
我这样了。
昨天中午这样的。
昨天中午足足自己跟自己玩了一个小时。
我觉得现在的我常常面向两个境界,比较少面向老年,更多是面向幼年。
如果用“有意义”来审视幼年,那么所有的诸如“勾勾脚”、“老鹰捉小鸡”、“打图钉”、“躲猫猫”,只能是“无聊”。
倘若在老大不小,在老而无聊之时,突发即兴,以磨损的关节重做机灵,那么,孩童绝不会以其“有意义”来发现大人们躲藏起来的“无聊”。
我的快乐在阳光下漂浮。
2008-08-03 记述昨天接孙子们长途大巴到达的那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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