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
● 鼠标点击文中图片,显示清晰原图。 |
● 人客随篇留言,敬请遵守国家法规。 |
● 所有图文版权属原创人所有。 |
|
|
|
我为什么不挣这些钱
| 发布日期:2008年07月07日 来源:春秋农事 原创作者:拾穗居士 点击数: |
| |
|
我可以做企业高管,包括策划、总监、商务谈判、非生产技术类人员的培训。也可以到学校教书、讲座。
当前有四个挣钱的机会,有一家月薪给五千,其它三家都在一万和一万以上。人家都有几次的邀请,我都说明了“我彻底退休了”,以示谢绝。但这事,现在他们也都还悬着。
退休当然既是事实,也是借口。这里面我有总体的思想,也各有考虑。
所谓总体思想,就是:退休了我还有必要去挣钱吗?什么钱愿意挣,什么钱不愿意去挣?
先前,孩子们在国外读书,孙子们在我身边,我一个人一般情况下得负担包括自己在内的六个半人的衣食住行、学费。现在,孩儿辈的各已自理,孙儿辈的归其父母,我顶多在他们回家来时辅些事宜,他们的负担我卸了。我自己有退休金,有医保,有住房,若无大的要事人情,出行交通,把捏着还够用,居同城人均生活水平的“中”。去年房间装修头尾总共花了八万,阿冯那边的资助还是要还的,但应该不成问题。
这是一个方面,负担问题,基本没了。
另一个方面,我越来越觉得自己的生命更应该为所欲为。六十一二年里的后四十一二年,为父为母,为子为孙,为手为足,为家为庭,为亲为戚,为朋为友,为同为学,所作所为,元不利他,百分之九十为人,所剩钱负,所存情丰。这情为何物?换几十个的花圈,得一掬的泪水,听不见的悼词……而已!是故,我愈加重视不为他人的自身乐意,例如:自恋式的每日文思表述,漂浮心灵的塌实,如尘埃的落定;他动式的隔时出行游荡,结实身体的漂浮,似魂魄的索居。
我渐渐地发现,或者我渐渐地有意识地要看到:没有我,我的子孙们,我的所有的亲密,都更成功,都更幸福。因而,我可以想象到,在我离去后,他们没有依恋。我的这层想法,几乎是“儿孙自有儿孙福”的实践。这是第三方面。
至于各有考虑,分别是这样的。
在北京的那家德国咨询公司,是我退休前最后成员在册的企业。老总请我每个星期二和星期五的上午,去上半天班。负责的项目包括人事的和业务中文合同稿的审理。税后月薪人民币五千元,每两个月可以报销福州北京来回机票一趟,别无其它。
当年在这家公司,担任中国地区副总经理,负责人力资源部和业务合同监审理,税后月薪人民币万五,公司包揽我的住宿、伙食,当时公司在筹建阶段,格局不大,集体生活条件在建国门外大街算是很好的了。比较工作责任,现在他们希望我承担的,应该轻松了许多。但是,一想到北京市区的住,月租没个三千的,就知道干不得。
原先我在这家公司,好好的,为什么自己一定要辞职呢?因为我有两不懂。
一不懂德语。所有要与德方交流的都必须通过翻译。一旦我与译员之间有什么过节,我的许多原意就有可能在措辞选择,甚至语音轻重中通过翻译而意思大变,造成事务的误解,由此引发德方的不满。待查出原因,译员只是一声“对不起,我当时没注意。”完事,而我与德方则可能有裂痕。
这样的事情,在我十五年服务日资企业时的最初三年,曾经无数次地发生。所幸我是董事会的成员,以及我后来自学会了日本语。教训不能说不是深刻的。
在德国公司,没有发生过一次翻译的问题。但是,我是中国人,我了解我的职位和待遇,我了解公司里的中国人,我了解许多既懂德语又懂业务的中国同事——虽然他们是我一个一个面试、招聘、培训上岗的——对中国地区副总经理的职位和待遇的努力。
我不懂业务。那是一家以机械制造、成套设备为主的咨询业。这些,完全是我不懂的。虽然,我也可以像译员那样边学边做,但是,毕竟这个职位不容许这样做的。
老总在同意我辞呈时,在会议上对成员说:“我相信并感谢他的勤勉,我特别欣赏他的诚实。虽然,我们需要他。”
老总前年圣诞节邀请我回去继续工作,我谢过了。今年一月和六月又提此事,我还是谢谢。
我知道,我还可以在除周二和周五的上午之外的时间另去就职,但我觉得不仅有上面提及是“不知为不知”,还有其它的问题难以克服。
其它难以克服的问题,正是我为什么不去另外三家的原因。
要找专业人士做企业诊断的,当然是有麻烦问题、大问题、问题多的企业。而这类企业的问题首先就是人员的问题。企业的老板们当然知道,在内功不力的情况下,不得已而希望借助外力来发功。行话叫“空降兵”的职业经理人,十年前,可以一人独降,单枪匹马进入陌生的企业,从解决制度入手,三下五除二,成效显著。现在已不再是十五年前、没有三五个长期配合默契的人、财、业的强将,集体降落的职业经理人,在调整制度的基础上,用有效的执行力来执行制度,是一事无成的。稍不注意,企业里也是打工的几个“老大”和“地头蛇”,不生吞活剥了你,那才不是中国企业呢。真要集体降落,老板怕失控,不会请你们。
我在这方面的教训,有 07年5月4日的《【人本咏叹】透过石缝的觉悟随流水而清澈》为记。
现今期待我能去帮忙的一家深圳的生产汽车配件的私企,规模不小,问题不少。
因为有过教训,他们出万五的月薪,包吃住,我也无动于衷。
再一家,在惠州,也是民企,老板口气大到我开什么条件他都满口答应。我怕这类型的老板。
我宁可他和我讨价还价,掂两拔钱,这样才有认真兑现的基础。
于是,我第一次一句话就谢,后来三次我还是谢,现在也还没了。
再有一家,在杭州,还是民企,和我谈时,我觉得他们来的三个实力派的老板,一人一个观念,一人一个说法。我怕我没有精力来做谁也是谁也不是的事。所以,我说了这么一句:“我看你们把现在的大厂的车间分了,三兄弟最好是各开一个厂,相互配套,然后,可以的话,成立一个总厂。这是解决你们问题的一种方式。目前,叫我帮你们,只能是帮倒忙。”
他们走了。我也回来了。
回来,写了这篇。
是不是什么钱都不挣呢?也不是.否则阿冯那里的帐不好消。
那,什么钱才挣呢?
现在连学生也难教,做俯卧撑的,恶搞的,叛逆的,教得好不见得学得好。
再说吧,看起来许多窝里有金蛋,说不定一个榔头敲下去,里面是空的,因为金蛋是石膏模倒出来的。
怎么会呢?
看清楚啰,那窝是草窝,悬空的。
2008-07-07 |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