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伶在客观前的主观之辩
| 发布日期:2014年09月08日 来源:春秋农事 原创作者:拾穗居士 点击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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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没有下载收藏的,要不然应该半分钟内即可在资料盘里搜索到:那是一篇史料考据的文章,讲的是所谓“竹林七贤”不存在“竹林”,人物也没“七”个,而是五个,等等。
现再在网上搜索,没找着。
我找那文章,是因为它写的很翔实,可信度远不是现在看到的这些人云亦云的传抄。
还好,我不是要写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拿其中的刘伶,只拿他的一件事,作为我说事的基础。
这事《晋书 ·任诞篇第六》和《世说新语 任诞第二十三》都记载有:“刘伶恒纵酒放达,或脱衣裸形在屋中。人见讥之,伶曰:‘我以天地为栋宇,屋室为裈衣。诸君何为入我裈中?’”
我要说的是——
在别人的看来,也就是客的观之“客观”来看,当然会要嘲笑讥讽他的太过放任和荒诞。
然而,刘伶却以主人的立场,不仅仅理所当然主的观自己的“主观”,还要纠正别人。
就跟有的人善意地提醒我:“您在《春秋农事》里写那么粗的话,即使有的骂得含蓄文雅,但也是性器官啊,您就不怕别人怎么看您吗?”我差不多懒得理睬,要么也就那么一笑,或者顶多说:“这是我自己的所在,我有我的自由,我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人客看不看,怎么想,那是人客的问题,我没有去顾忌;要是我顾忌了他人的感受,那就不是写自己的‘志’,而是迎合别人在编造。”
然而,刘伶的美妙在于,他的观点不单单针对彼此正反的对立面,而是同时将相对的双方置于同一个大至天地、中以栋宇,小及裈衣:“我拿天地做楼房,屋里的房间也就是我的穿戴。各位谦谦君子怎么就自己进到我的内裤里来呢?”
我与人辩,反唇中也常有超然脱俗的不逊,以幽自己默的表象实际去挖苦对方,但我的机敏要是在如是的情况下,则绝对说不出刘伶的形象如刀的两面、生动似直插心脏的话来。
“竹林七贤”的共同之品格在于“贤”。
然而,刘伶的这一应对“贤”在哪里?
我思前想后,唯一的辩解就是:对方即使结果倒地了,也还得撑起身来,跪地称服。
这就不得不考究一下“贤”的意思——贤,“有道德的,有才能的”。
仅就在自己住所裸体喝酒的事,以及对别人的话说,以上述两个标准来衡量,刘伶是贤的。
如果我们一定要习惯性地在“贤”的后面跟一个“惠”,刘伶似乎出口狠了点。
我有时,甚有感觉:“惠”了,等于照顾了对手,其实呢,在不得不犀利单刀直入,使之考虑问题的思想喷血,是不足以教训其心智的。而思想的大出血,并不会死人,却可以激发其人的“主观”发生改变。这难道不是“惠”吗?
可是,我的对方不但不领会给其之教诲,反而更变本加厉敌视我的存在,至少内心在骂我的固执和怪异。
我能固执和怪异得过刘伶吗?
2014-09-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