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继续来写我的欧洲游记。

日时还是去年11月30的午后。

直到往回走，我才晓得美第奇宫、领主广场、兰齐敞廊，是导游安排那天我们参观的最后景点，而我们步入佛罗伦萨时，实际上就存在两个非常值得参观的，一个是在地导游边走边仅仅说了一句的“这是圣十字教堂”，还有一个就是连提都不提的但丁故居。当时，所有的团员都只顾紧跟着她，在人流中穿插，走街串巷。唯恐被人流冲丢了的疾步大约有十分钟，之后我们在一块约莫国内城市中学操场大小的地方停下。

地导说：“各位贵宾！现在我们站的这里，面前就是意大利文艺复兴运动最著名的圣母百花大教堂……；那座塔叫‘乔托塔’……；再就是这边的乔万尼洗礼堂，它的大门是金色的，米开朗基罗称之为‘天堂之门’；还有一个门是‘地狱之门’……；我们就不进去了，只在这附近自由参观一下外面哈！……在这里，我给大家的时间是二十分钟，贵宾们，请记住咯！到时候，我们还是在这个地点集中！……”

即使我当场就被面前这座建筑物之精、之美、之大、之壮观所目不暇接，所惊叹不已，所无知透顶，却还是很刻意地将她提到的“意大利文艺复兴运动”收藏了起，带了回来。

从少年时代到当场目前，无数次读到和听说过“意大利文艺复兴运动”，这一次竟然莫名其妙地联系到“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运动”！那一刹那，在那里，我想到的是：为什么会有“文艺复兴”这个词？意大利文艺复兴“运动”，是谁发动的？它的组织机构、组织纲领、组织成员、运动状态？

还有一个疑点：之前阅读的书籍，见到的西方教堂，皆以“圣”字冠头，再与主奉神名合称的，而今还是第一次听说，这座天主教堂加以形容词“百花”修饰来着，莫非因为它的建筑物美丽如花？色彩如花？玛丽亚美如花？

是在回家之后半年多来的补习功课过程中，积少成多看过资料，之后，有了自己的整理。尤有心得的在乎，连同百度百科未作叙述的，或游客笔传有误的，经我查阅网络的、纸质书籍，核实之后的若干“关于”，按建筑物完工之先后，一并记录：

【记录一  关于洗礼堂】

由于汉语音译用字的差别，洗礼堂有“圣乔凡尼洗礼堂”和“圣若望洗礼堂”的名称；又因为其主要的日常宗教活动功能，也被称为“礼拜堂”。 因为1419年埋葬了1415年去世的圣约翰二十三世，还被叫做“圣约翰洗礼堂”。

它在百合花之圣母院的西侧。俯瞰它，呈八角形。建于五至八世纪的已在1059年到1128年间大规模的重建中消失。虽然那次重建后，内部有了直径27.5米、高约31米的穹顶覆盖，但整体上白色的它，呈现的建筑风格仍然是托斯卡纳地区的罗马式。

作为祝圣启用，直到现在，它足足见证了一千三百多年佛罗伦萨的历史，为世世代代的佛罗伦萨人洗礼，成为无尽信徒寄托灵魂的所在。

【记录二  关于“天堂之门”】

圣乔凡尼洗礼堂有三道大门，原本各有的正式名称，是何来由，我未查到资料：

一、南侧的“卡诺尼奇门”：评审团裁判安德烈•比萨诺的方案胜出：两扇对开的青铜门，每扇门面各2列，每列7框，共28图出示关于约翰传教的故事。1330年完成。

二、北侧的“曼多尔拉门”：1401年佛罗伦萨铜业协会举办了青铜门设计竞赛，由34位雕刻家、画家和金匠组成评审团裁判。规则是，所有的参赛者都必须仿效第一道门，即安德烈•比萨诺七十年前完成的南侧青铜门，提供相同的四叶草型的框架结构和尺寸，内容只限《圣经•旧约》中的基督生涯及其12门徒事迹。竞赛结果：寂寂无名而真有姓名的洛伦佐•吉贝尔蒂提交的28件设计图样胜出。时年他25岁。二十一后的1422完成。

三、东侧正朝圣母院西的、有着“通往天国”之称的“天堂之门”：

竞赛规则仍然如前，依旧是青铜，但面上要镀金，对开的两扇门，每扇门面各1列，每列5框，共10图，画面的主题只限《圣经•旧约》中的“牺牲以撒”。

结果是：洛伦佐•吉贝尔蒂和菲利波•布鲁内列斯基并列胜出。

评审团选定的却仍然是，分别在10个小格内生动刻画《圣经•旧约》故事的10张图样方案。

吉贝尔蒂47岁，已经设计并完成北侧青铜门的制作，有足够的实业经验。

布鲁内列斯基48岁，有着二十七年金匠和受托设计兼监理佛罗伦萨育婴堂的丰富资历。

评审团深感舍谁都将抱憾之久而不决时，建议二人共同负责该项目。

布鲁内莱斯基在争取独自负责未果后，主动退出了竞赛。

吉贝尔蒂自此踏上了独行之路，用了二十七年，采用透视法终其一生打造出了这道举世无双的门。1452年，它终于面世。框格内分别镶嵌在铜门的浮雕，从左到右再从上到下的画面依次是：

1、亚当和夏娃被逐出伊甸园

2、该隐杀害他的兄弟亚伯

3、挪亚醉酒和献祭

4、亚伯拉罕和以萨献祭

5、以扫和雅各

6、约瑟被卖为奴

7、摩西接受十戒

8、耶利哥的失败

9、菲利士人的战争

10、所罗门和示巴女王

顷刻之间，它就被赞誉为“惊世骇俗”和“无与伦比”；米开朗基罗惊叹道：“La porta del cielo”，直译句是“可以进入天国的大门”，缩省略为“天堂之门”。无数万千的人误传为“米开朗基罗的杰作”。只有究竟其源的人，才晓得洛伦佐•吉贝尔蒂。

在一场洪水过后，这道门的原件经修复，被移进了圣母院博物馆，与之前参赛的作品一起收藏。

那天，我见到吵吵囔囔着普通话的游客争先恐后挤堆在这门外拍照。那样的举动，对于我来说，很好理解：一则就为了它通往“天堂”，二则是“黄金的”可以“沾上财运”。殊不知，那些人绝大多数都五六十岁了，这道四十年才打开一次的门，下一次的哪一天，多少岁的他们能正好再赶到这里呢；殊不知它是铜的，而且还是复制品——经过修复的原作，经真空处理，保存在圣母院的博物馆里。

退出这次竞争的菲利波•布鲁内列斯基，之后与吉贝尔蒂的门生多那托•迪•尼科罗•迪•贝托•巴地，简称“多纳•泰罗”共赴罗马研究古代建筑。十几年后，他返回佛罗伦萨，即从事了他天命中的圣母院的大穹顶。本篇“记录六  关于百合花之圣母院的建造”之“第二阶段”。

【记录三  关于钟楼】

这里原是一座被大火烧毁的钟楼遗址。

1334年，著名画家乔托•迪邦多内接受佛罗伦萨政府之请，设计新的钟楼，作为百合花之圣母院的配套建筑物。

1337年七十一岁的乔托在完成了他的设计图和模型之后就去世了。

这是一座各边等长13.7米见方、高85.34米，内有370级台阶，分六层结构向上堆叠而成柱形的建筑物。外表面用三种彩色雪花石贴成图案，加以白色雪花石浅浮雕，展现诸如宗教、几何、算数、辩证学、修辞学、语法学、戏剧、航海、农业等多种学科的人事。

钟楼乔托的学生、建筑师、洗礼堂南面青铜门的设计者安德烈•比萨，按乔托的设计图纸施工；从1384年始建，到1387年竣工，历世三年。

乔托钟塔外表的三色石拼几何图形的装饰，其后由百合花之圣母院外立面所继承。

乔托的设计图纸和钟楼所有浅浮雕的原件，都收藏在圣母院的博物馆中。

而今，人们看见的浮雕，都是复制品。

它的正式名称是“圣母院钟楼”或者“主教堂钟楼”，但人们更多的是叫它“乔托钟塔”或“吉奥陀钟楼”。“乔托”和“吉奥陀”其实就是同一人的名字。

乔托•迪邦多内是达•芬奇的老师，与诗人、现代意大利语的奠基者但丁•阿利吉耶里同世代，比米开朗基罗•博那罗蒂早了二百年，在意大利文艺复兴史中有 “文艺复兴绘画之父” 、“开拓者”和“划时代的代表者之一”的地位。

【记录四  关于教堂的名称】

旅行社文字介绍和在地导游向我们介绍的“圣母百花大教堂”，实际是来自意大利文“Basilica di Santa Maria del Fiore”，中文直译当为“玛丽亚之花大教堂”，被略去的是其中的“玛丽亚”。

我查到并认同的则是意大利文的“Notre Dame con gigli”，汉译为“百合花之圣母院”。理由：一、佛罗伦萨城邦的代表花，显明其所在地；二、由一而致，使之符合西方宗教的正宗命名法则；三、与它的另一名称“Cattedrale di Firenze”，即“佛罗伦萨大教堂”同理。

【记录五  关于“世界五大教堂”的排名】

以教堂主殿面积和可同时容纳信徒进行宗教活动的人数排名，它位列世界五大教堂之第四。依据是：

第一 梵蒂冈 圣彼得大教堂  15160平方米；600000人

第二 意大利 米兰大教堂    11700平方米； 35000人

第三 西班牙 塞维利亚大教堂 （缺面积和人数资料）

第四 意大利 百合花圣母院   （缺面积资料）15000人 

第五 英国   伦敦圣保罗大教堂7875平方米（缺人数资料）      

【记录六  关于百合花之圣母院的建造】

经历了三个阶段：

第一阶段主体建造：

1295年有过领主宫和城市周围规模巨大的新防御工事的设计和负责兴建资历的阿诺尔福•迪•坎比奥，接受市政的邀请，在年代久远、破旧不堪的圣雷帕拉塔教堂和另一座年代久远的圣米凯莱维西多明尼教堂的基址上，为佛罗伦萨建立新的大教堂做整体设计。

1296年动工，不久，阿诺尔福去世。在接下来的几十年里，其他的泥瓦匠们继续建造。正当工程稳步推进时， 1347年秋，热那亚人满载印度香料的船队抵达意大利，船舱里病菌宿主亚洲黑鼠窜出，导致在此后一年里，有着5万人口的佛罗伦萨城，因黑死病而骤减剩下1万。被迫中断的工程直到1353年欧洲瘟疫结束，但是，由于暴露长年遭受风吹雨淋，工地上不仅未建造的地基寥落成荒路，就连本已建成的也破败不堪。好在鞑靼人和切尔克斯人奴隶被大量引入，才弥补起了严重不足劳动力。大约到1355年教堂内建筑只剩下正立面和中殿的墙壁，有待中殿十字交叉处主祭坛上方封顶之后，才好继续完工。

第二阶段穹顶建造：

中殿十字交叉处主祭坛上方，要建造直径43.7米，高52米的大圆顶。这是1367年佛罗伦萨全民投票决定的。

在此后长达五十年里，多名建筑师的设计方案都存在不可逾越的“拱鹰架”圆拱木架建造难题，致使整个建筑物不得不搁置下来。

1418年8月19日，佛罗伦萨大教堂工程委员会再次举行一项竞赛：凡是能够在六个星期后来的9月底前，提交自己的大圆顶设计方案和制作模型的人，其方案都将由“友善且值得信赖的评判者”进行评审。方案要解决的问题，至少包括：

1、如何建造一个临时的木制支撑体系来确保穹顶的砌体保持原位；

2、如何将每一块都重达数吨的砂岩和大理石石块运送到建筑顶部。方案一旦被采纳，设计者将获得超过一位技艺精湛的工匠工作两年总收入的奖金200弗洛林币。

精通罗马古建筑的工匠菲利波•布鲁内列斯基，把自己的构想和可行性图纸，以“绝对信得过”的密报，说明给了美第奇家族的第二代传人科西莫•迪•乔凡尼•德•美第奇，取得了美第奇家族的全额捐资。

大教堂工程委员会在完全不用花销一个弗洛林币，又有“垫背”的情况下，由不得讨论就把这个已经“Senza vita（毫无生机）”的差不事交付了出去。

一十四年之后的1434年，直径45.52米、本身高91米加中央希腊式圆柱的尖顶塔亭总高107米的尖弧形穹顶，罩过了全世界所有建筑物的圆顶。

迄今，五百五十多年过去，百合花之圣母院大穹顶之大仍无哪个能够超越。虽然，穹顶出现了些裂缝，当代科学家们正在利用μ介子成像技术，来帮助这座1982年获得联合国世界文化遗产荣誉和因此获得修缮资金的建筑物得到更好的保护。

于此同时，却也因此被可见的中文网络传奇得更加有声有色。其中，最罔顾事实和其时代绘制的画像和雕像上布鲁内列斯基明明手拿图纸，却写小说似地：“为了自己的设计不被参加竞争者们偷去，他一张草图也不画，全部的数据藏在大脑里，……”没有任何平面图或草图流传下来，并不等于原本就故意不画而没有！何况，意大利佛罗伦萨的文献里记载了“留下的唯一线索是一个木制和砖砌的模型”。

后世的建筑设计师们根据布鲁内列斯基的模型，得出一致的见识：他摒弃了当时流行的“鹰拱架”，应该是借鉴了罗马万神殿水平方向一圈圈浇筑混凝土圆环为支撑的实体，然后采用了自己构想出的从一个圆周八等分边处，各建竖一个拱肋，作为骨架，在其上铺设表面砖瓦；内外的八个面都形成向上的双层中空薄壳伸展三角瓜瓣形，最终集合到顶部；在顶部再建一个用于采光的亭。所谓的“鱼刺式”，完整地说是“以椽固瓦的‘鱼刺式骨架结构’”。

第三阶段外立面建造：外立面的诸多装修方案，都无法让教会、民众、政府满意。尽管这些方案都来自参与招标的竞赛者，同样也遭遇屡屡被否定。

1871年建筑师埃米利奥•德法布里的“全部用卡拉拉的雪花白石、普拉托的绿色石和玛雷玛的粉红色石，逐片切割、打磨、拼接的几何图案，从而与国旗的颜色相近，象征意大利”的方案被选中。这一用彩色石的方案是与之前乔托钟楼的贴面的承继。再后，历经一十六年的施工，于1887年完成。

【记录七  关于建造工期】

从1296到1887，历时五百九十一年。以中国人的时间比喻来相对，一座再伟大的建筑物也确实太过漫长，即便扣除欧洲黑死病疫情的七年，五百八十四年也绝对是“烂尾楼”工程。

因为，我看了好多中国留学意大利的学生写的帖子，也听我们团的带团导游说的“在意大利里急也没用，他们对于时间并不一定遵守，他们九点上班，十二点下班，中间可能会离开去喝咖啡，晒太阳，打私人电话，吃披萨；让你等十分钟，可能要半个小时也说不定。还有，各位在意大利买了可以退税的商品，一般来说到家以后一个月里的银行卡能够到账已经是很快的啦！”

我在网上了解到意大利人办事没有“deadline”，也就是无“最后期限”，包括私人借钱拖欠未还是很正常的。

这有可能是意大利文艺复兴时代许多大型建筑物的工程都超过三百年，不足为奇的重要原因之一。

重要原因之二是他们早在古罗马时期就建立了共和的政治体制，人民会议制度决定了全民投票的权力、权利、程序和规则。

重要原因之三是意大利人尽管有种种“不求效率”、“无‘最后期限’”的“懒政”，但是，一旦他们在做工作的过程，尤其是对艺术工作钟爱的程度，他们就显得特别的执着、精细、绝不苟且的工匠精神。

【记录八 关于美第奇家族与宗教文化的关系】

百合花之圣母院是佛罗伦萨最著名的一组建筑，是文艺复兴时期第一座标志性的建筑物。

此项工程 是继美第奇家族第一代乔凡尼•迪比奇•德•美第奇竟然出资推举一个曾经是海盗的家伙参加竞选第二十三世教皇职位，那家伙果真获得加冕之后所有信仰上帝的教会钱款都要经过美第奇银行，我在2020-04-14 “听见•美第奇宫的名正言顺”中已有写记。http://cqns1946.com/contents/14/11923.html

第二代传人科西莫•迪•乔凡尼•德•美第奇，为了“赎罪”，改变佛罗伦萨民众对其家族的负面评价，全额捐资了大穹顶和后续工程。美第奇家族的每个成员都明白：美第奇银行虽然金钵满满，但它的发家和所有的重要收入都来自放贷，而放贷人在上帝看来犯了严重罪恶的，不但死后灵魂进不了天国的，还要下地狱。

美第奇家族是在圣母院的建筑工程完全停滞，早前已经建成体在风风雨雨中斑驳落败，荒芜没有生机之时，给予这次捐向天穹资助，使之重生，向上，复苏。而事实也真是这样：因为工地的复活，周边做餐饮的，打造和修理建筑工具的铺子，买卖建筑材料的，运输物资的车马，劳力市场，食品店，简易出租房、公共澡堂……全都活跃了，兴旺了起来。

美第奇家族寄望人类通往天国之道能接纳他们以此减免罪恶的升天的原始动机，愈发在市民他们的拥戴中，获得自我肯定。

1434年，科西莫在佛罗伦萨建立起僭主政治，成为佛罗伦萨的无冕之主。

这样基于上述一项赎罪的肯定，不仅使其名利双收，还催生和滋养起美第奇家族此后几代人都在《圣经》所讲述的宗教范畴中，以雕像、绘画、文学、哲学、天体、物理、艺术、文化等方方面面的乐行善施，或资助，或订制，或雇佣，或供养，或捐赠的方式，行而为之。在美第奇家族善意下，佛罗伦萨有过最著称的：达•芬奇、但丁、伽利略、拉斐尔、米开朗基罗、多纳泰罗、乔托、莫迪利阿尼、提香、薄伽丘、彼德拉克、瓦萨里、马基亚维利。

我确定：商界，尤其是出身低下者，发财到相当高的层次和相当年代，甚至像美第奇家族这样多世代之后，就成了一种精神的寄托、荣耀的摆设、人财和来人才的拥有权势，甚至个人生命形象永恒留世的多姿多彩。

我在看到美第奇家族几代重要人物与他们所关系过的，被记载入“文艺复兴运动”史书的著名者的图示后，得出结论：“文艺复兴运动”完完全全是研究者生造出来的一个词汇，有弃旧图新的方式方法创造，但创造者既没有自我界定“文艺”的范畴和立志；他们中的人有行业的师徒关系，合伙人关系，但既无组织，更无纲领，不存在运动的任何行为。

以创造“鱼骨架”结构方式完成大穹顶建筑的菲利波•布鲁内列斯基，虽然他退出了洗礼堂东门设计方案的竞赛，之后与竞赛对手吉贝尔蒂的门生多纳•泰罗一起去了罗马学习古建筑，而他当时提交的方案却公开了自己发明的准确透视场景的“透视画法”，即：画面的排列能使观者通过移除镜子，将反射的图像与物体本身进行比较。

布鲁内列斯基本人并没有关于这一画面的理论表述。是莱昂•巴蒂斯塔•阿尔伯蒂1435年发表的一篇关于这项技术的解释，将这一发明归结为“它涉及一种令人着迷的新几何——射影几何”，于是“射影几何”一此产生了。

正是阿尔伯蒂的理论，将布鲁内列斯基更精确的透视法，在绘画方面超越了之前希腊和罗马所取得的成就，使“绘画不再是关于恢复那些已消逝的，而在于发现和创作”，从而对当时的艺术家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记录九 关于“文艺复兴运动”一词的提出】

在胡适的《中国哲学史大纲》，看到这么一段：“自从有了那些汉学家考据、校勘、训诂的工夫，那些经书子书，方才勉强可以读得。这个时代，有点像欧洲的“再生时代”（再生时代西名Ponaissance，旧译文艺复兴时代）。 欧洲到了“再生时代”，昌明古希腊的文学哲学，故能推翻中古“经院哲学”（旧译烦琐哲学，极不通。原文为Scholasticism，今译原文）的势力， 产出近世的欧洲文化。”

由此更加确定：“文艺复兴”比“再生时代”来的更晚。

现当代西方近代史学研究者们还有着这样的究竟：“‘文艺复兴’一词最早是由18世纪的法国学者谢尔•德金尔克提出来的，他不过是对这个时代进行的追授，然而这个名词不胫而走，传遍世界。”还说：“‘文艺复兴’的内涵：古典文化的再生与重新发现人性。”

显然，1966年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运动不是一码事。

2020-05-30 ～ 06-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