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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联解体时，俄罗斯选择决定走资本主义道路。

关于谁做出的选择和决定，到目前我所了解到的说法有三种:俄罗斯人民自己，叶利钦，精英集团。

但，不论是哪一种，则都有着完全一致的前提共识，那就是：首先承认十月革命失败，其次承认苏联共产党严重腐败，第三确认社会主义共产主义道路已经走不通，第四恢复比社会主义制度优越的资本主义制度是明智的。

而今，俄罗斯恢复资本主义已然成为现实。在我耳闻目睹里，感觉他们有着不一的分歧，甚至此人言与彼人语完全相反。却又有一点是全都肯定的，这就是：“现在比过去好。”

我不可能辨别哪是现实，哪是理想，哪是自我徘徊，哪是愤青，只好摘要笔记之——

一、住房，包括别墅

说法一：“在俄罗斯，居民住房不收费，国家把公有住宅转给私人时，规定人均18 平方米以下的部分无偿转给个人，18 平方米以上的部分也只收很少的钱。”

说法二：“苏联时期，政府向每个家庭免费提供一块在郊外的土地，以自建自用别墅。这一福利自从苏联解体以后，就改了，虽然并不贵，但是要购买土地，好在购买之后就是永久的，无年限的。例如买下一座建在草地上的小别墅，周围树林，不远处有个小湖，可以钓鱼，价格大约只合500美元。这500美元仅仅是房屋本身使用面积的钱。其它都不要钱的。”

“也就是说，在俄罗斯是按使用面积计算的，草地、树木占地是不算钱的。”

“俄罗斯人的别墅不是用于日常住宅，只是周末和度假之需。”

说法三：“所谓不要钱的住房是前苏联分的，4 口之家分45 平方米，6 口之家分65 平方米。现在如果在郊区租住45 平方米的原苏联的老房子，每月要600 美金，而一般人买不起房子。例如圣彼得堡城外50 到60 平方米的房子，每平方米要8 千美金，新开发的住宅区每平方米要4 千美金，而银行贷款的利率是25 % ！”

说法四：“俄罗斯民用住宅的日常生存所必须的自来水、热水（一天24小时供应）、供暖，从来就是免费的，以致‘公民根本不知水表为何物’。而天然气和电的计价收费，也仅仅是粗放型管理的低收费。”“这种收费对居民来说根本就不算是开支。”

二、医疗免费

说法一：“只要是俄罗斯公民，无论有否职业，不分男女老幼，一律公费医疗。救护车、手术、住院、治疗，全部免费，唯一不免的只有药费。医生看病和根据医生开出的处方到药店凭福利卡取药，二方面是分开的。而且，无论任何国籍的人，只要是在俄罗斯境内得了病的患者，也能获得同样的全免费。”

说法二：“就连换肾这样的大手术，包括肾源的费用，也是全免的。”

说法三：“是的，俄国医疗是不花钱的，但是，得了急病，拨打了急救，急救车四个小时后才会到，你能坚持到还是坚持不到就不好说了。为什么？因为急救车是免费的！还有，到公费医院看病，排了好几个小时，医生会摸摸你的头，然后说：‘多喝水，好好休息，上帝保佑你!’然后就完啦！所以，稍微有钱的人会买医疗保险，每年6千美金；有的大单位是会给员工买保险的，例如大型超市的营业员，工资很低，但是有保险。人们会到私人医院看病。当然，私人医院是很贵的，看一次病说不定要花上5500卢布，相当于100美金。”

三、收入与开销

说法一：“在俄罗斯，你猜猜看，哪三种职业收入最低？跟咱们中国正好相反，在这里，收入最低的是警察、医生、教师。”“虽然说教师可以分到住房，但是得排队。”

说法二：“警察的工资很低，所以警察的腐败和任意罚款就一样的多。”“在俄罗斯流传这样的说法：‘军校毕业不了的，就去当警察。’”“什么地方都有好人，也都有不好的。拿列宁墓参观来说，本来是免费的，但是也有人遭遇过不许进去的，怎么办，给他四五十卢布——相当于买一瓶普通矿泉水的钱，他就让进了。”

“因为公费医疗，医和药是分开的，所以不存在医生可以收取任何费用的机会。这样，许多医生就极力争取开私人诊所去了。”

“教师也这样。教师不许可要任何补课之类的额外收入。学校唯一能够从学生家长那里获得的就是赞助，而且仅限于学校组织的校外活动，例如参观博物馆，组织夏令营这些。”

说法三：“例如，高中数学老师一个月 16500 卢布，相当于300美金，但不是每天都要上课的；大学老师一个月45000卢布，相当于6000人民币。而一个俄餐馆上菜的服务生月收入大约2600美金，每天三班倒或者四班倒，一个星期上四天班。”

四、学校教育

说法一：“‘九年制义务教育’虽然是前苏联发明的，但他们自己却无论苏联解体前后，都实行的是全免费教育。学习分‘学校’和‘大学’两个阶段。中国所说的‘小学’，在这里归在‘学校’。”

说法二：“学生上学一律免学费到到16岁。”

“所有的学校一律免费供应全体学生一顿丰盛的、营养充分的早餐或午餐。”

“教科书均由学校图书馆发给。办法是：学校图书馆发放的教科书只是给学生使用，学生在学习过程中，不可在书页上涂写或标记，保持书本的整洁，并在这一个学年结束时归还图书馆，到新学年开始时去领学哥学姐用过的书本。”

“练习本、文具用品由学生自己购买。”

说法三：“公费上学国家管，16 岁以后就不管了。好的学校都是私立的，私立学校很贵，一个学生一个月要2000美金。”

说法四：“大学是自费的，国家办的大学，也就是国立大学收费很低，即使收取住宿费，每个月每个人也才300卢布，相当于买2个沙拉菜卷加一瓶矿泉水的钱。”

说法五：“一个学校每年只有5 个公费名额，这5个学生还没毕业就知道自己上哪个大学了，没有关系是不行的。2004年大学当时16 个人免费，所有的功课必须考5 分，每年需要1 万美金。所以，如果你这些年听说谁是国家花钱上的大学，那一定是骗人的。”

五、在业保障

说法：“为了控制失业人数的增加，俄罗斯政府规定，大量解雇人员，必须在解除劳动协议前三个月向国家就业处提出申请，得到批准后方可解雇。”

六、资源

说法一：“俄罗斯资源丰富。所有的矿物质，矿产，俄罗斯都有。森林、天然气、石油，都是世界大国。”

说法二：“普京说了，即使俄罗斯人什么都不干，光森林就够吃一百年的。一百年后，森林又成材了，又可以吃一百年。”“所以，我们所有看到的土地，很少是农业作物用地，绝大多数是荒草。草是给牛羊吃的。”“俄罗斯农民不需要勤劳，粮食要那么多干什么！他们也不卖的。”

说法三：“俄罗斯人的工作效率很低，为什么？因为他们用不着着急。上午 9 点上班，泡杯咖啡或者茶，吃块点心，这很正常。工作时间，人家在外面排队等他办事，他突然关窗了。怎么了？他要休息！你以为他下班了，你退出了排队——十五分钟到，窗口又开了，你还得重新排过!中午休息一个小时。下午 6 点下班。但是星期五下午一般都提前， 4 点就走人。这是惯例。大家都要开车去郊外别墅度假。”“所以，俄罗斯人特别重视休息和休假——有钱赚也绝不加班！”

七、人口、婚姻、家庭

说法一：“俄罗斯地大人少。莫斯科是人口最密集的大都市，大约有 1100 万人。”

说法二：“一方面是二战造成的，另一方面是气候的原因，还有就是现在的青年人不想要小孩子，觉得对于自己的生活是个负担，个人享受生活的自由和时间被小孩占有，所以人口生育问题一直是俄罗斯的问题，而且女的要比男的少 200 万。这个数字对于这个国家是个很严重的问题。”

说法二：“政策向来就是鼓励生育的。法定的结婚年龄，男的是 13 岁。”“第一个小孩子出生后，政府发卡，宝宝的父母可以凭卡在指定的商店领到纸尿片和奶粉。第二个以及以后再生的宝宝就可以获得现金的奖励。”

说法三：“幼稚园免保育费，只要家长每个月交 1500 卢布——相当于195元人民币，就可以在园里吃早、午两餐。”

说法四：“当代俄罗斯人的婚姻家庭关系很不稳定。离婚率高达百分之六十。”“男多女少是重要的一方面原因。许多人谈不上爱情。男人离婚，一个背包就走人了，普遍缺少责任感。许多是单亲妈妈。”

说法五：“因为买不起房，别墅在郊外，最近距离城市要一个半小时的车程，所以青年人只能和父母祖父母或者外祖父母同住。家庭矛盾就好比俄罗斯谚语说的‘一个厨房怎么能同时容纳两个女人！’这也就成了难得调和的离婚因素。”

八、私家车

说法一：“中国游客到俄罗斯总结有‘三多一少’之说。‘三多’是车多、街头雕塑多、美女多；‘一少’是免费的公共厕所少。”

说法二：“以莫斯科为例，人口大约 1100 万，私家车的数量大约在600 万至 700 万辆之间。车辆的冠字数从最初的 77 ，然后满了就98 、127 、154、177这么一直排下来，现在排到什么了呢—— 777 !”

说法三：“为什么人这么少，车有这么多呢？三方面原因：第一，车便宜。2004年以前，莫斯科几乎清一色全是苏联时期国产的LADA，之后三年，德国的、日本的、韩国的、美国的全都来了！车便宜！一辆相同款的宝马，比在中国要便宜三分之一！第二个原因是油价便宜，一公升的油不到40 卢布，而一瓶普通的矿泉水要 45 卢布。所以‘水比油贵’不是夸张的！第三个原因在于，高速公路收费很低，900 公里大约收费500 卢布，相当于 57 元人民币。”

2015-06-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