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12日那一天里的两件事,又再次让我“理想”满满,虽尚不足以“主义”,却相当浪漫了,与三十九年前的那件串到一起,应该能结构成红、黄、蓝……
7月的烈日在顶,水口大桥的水泥桥面和扶栏触之如灼。
我依然在行旅,手头仍然持续拍摄远景。
一个佝偻的老太婆与我咫尺。一米五高的瘦弱,竭力把拾来废弃的大袋囊括挤到栏的横杆上,她再用肩膀和背驼起,然后全力以赴前行。
我看着整个过程,麻木的躯干并没有停止想法——是不是要帮她托一托?提一提?如果因为我的的突然用力,会不会反而使她一下子失去自身的平衡?……我急着打开背包,找到钱夹,想拿出一张10元或20元的给她,也好减免她一时的劳累和辛苦。但是,有的是两张50的和三张100的。
直到她已走过大二三十米,我还在为没有散钱,没给她点心意而遗憾。
这一遗憾到下午,在我内心已经弥漫成内疚——我在大年初六早晨户外锻炼时,不是捡到一张50元的钞票吗?我不是说,一定要把它给需要的人吗?难道她还不够需要吗……
是夜,闲逛在清远的商业闹市,见一老汉右膝高左膝低地跪在两级台阶的上下,双臂支撑着前鞠弯躬的上身。
我已走过其所在位置,由不得记起中午的过失,以一种赎罪的心情拿出一张5元纸钞,弯下腰,双手递到老人的双手……
一个年纪与我差不多的老人如此的跪在……我实在看不过眼,又转过身来,再递上一张5 元……当我第三次回走到老人前头,俯身抚其肩,问:“你今年多少年纪啦?”
“六十八。”
我心头一紧,递出一张10元的:“你可以不这么跪吗?嗯……你坐下来……坐这里……”向他行合十礼。
他回我合十。
我看见他左小腿细细的腿肚侧敷了一层白色,或是真药,或是假灰,也看到他的面色死灰的苍白,还有他顾不得自尊的的双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