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溪捕鱼(散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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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茫然有这多色

   发布日期:2009年10月24日    来源:春秋农事    原创作者:拾穗居士   点击数:    

      13日的子夜到14日的凌晨写日志《决计行行行更远》时,大有在家不是,而去向又不明状。15日关门,21日开启,七天里到一个地方找下一个地方,若骛趋之之处,总希望下一个地方会比现在的好,回到家来,才又一次感觉只有这空间不让我失望。
      两个夜晚不到九点我就睡了,而且一觉到天光光,日晃晃。迷迷糊糊看一看床铺的上方,尽是白色的,什么也没有,茫茫然然地又睡了过去。终于睡到腰酸背痛醒来,下床脚踏到地板上,人像在云里雾里似的,飘浮在茫茫然然里。
      睡衣是白色的,柔软的茫然。
      牙膏是白色的,糊状的茫然。
      浴室是白色的,方块的茫然。
      毛巾是白色的,绞劲的茫然。
      灯光是白色的,无形的茫然。
      在许多白色的茫然里,强迫自己去追记日志,写完七天的见闻,启动电脑,打开页面,又是白色的纸样的茫然!
      当黑色的文字排列进白纸的茫然后,白色的茫然由黑色的茫然所取代。
      夜色降临后,我将灯用开关闭了,房屋因黑色而茫然了起来;眼皮用眼帘闭了,思想因黑色而茫然地退去;身体用薄被闭了,舒适因茫然而到来;最后,大脑也就闭了,茫然不知所去所在。
      连续两个上午和下午都如此地敲击文字,一入夜都如此而眠。
      白昼的茫然是白色的,黑夜的茫然是黑色的。
      写完历程的日志,到今夜黑色的茫然不再有。10月末到元旦前的必须做、应该做、可以做、可做可不做、坚决不做的些些事儿,像河卵石似地开始在脑子里铺出一条小道来。近日的河卵石显得清晰,越往后去越模糊,被前方想象的阳光照耀得茫然……莫非茫然还有一种是金色的?
      总结此行行旅的茫然,原因一,在于去无目的地;原因二,在于听信宣传词;原因三,在于不知门票贵。那么,下一回出行,应该是不至如此茫然了吧。
      我正要开始犯困,连着接到孩子们的电话,综合出来的意思是:第一,爸一定要平安;第二,爸想去哪里去哪里;第三,最好能结伴一起去。
      平安是家庭的幸福,这我知道。
      自由地去实现理想,他们支持。
      孩子们都知道我是喜欢独行的,难得有伴,他们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一意孤行很令他们昼夜不安。
      那么,下一回去哪里?
      茫然!
      原来茫然可以因为孩子们的担心和我为了减轻他们的担心而起。这时,茫然是心红色的。
      这太有趣了。
      我怎么几十年来就没这么感觉过!

                            2009-10-23子夜到14日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