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觉
| 发布日期:2020年11月01日 来源:春秋农事 原创作者:拾穗居士 点击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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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 • 张继《枫桥夜泊》 演唱 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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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我命者父,其见我时确认必出自于其亲精气神的方法颇为直截了当——摸我后脑勺:“无错!是!汝有反骨,争哦凸!”此乃1968年3月23日的事。七哥当时解释道:“郎家众兄弟姐妹,皆有此特征,一经比较,便绝无差池。”
论究我的“较真”,着实有于此的潜移默化,是以“比较”为端头的。此是我二十多岁时的一例。
童稚时有另事,更早于此:我的父亲听背诵《春晓》:“春睡不觉晓,……”指点:“错!应是‘春眠’。”改过。但想“睡”不就是“眠”吗?
此疑问,多年后仍时有反复。当然,明白了“睡”是仄声字,“眠”是平声字,仅其一。而有“打瞌睡”之说,无说“打瞌眠”的;有“安眠药”,无说“安睡药”的;有说“失眠”的,无说“失睡”的,是斟酌的其二——可见二字的本义,必有异。
所幸门生1977年5月10日实现我之所托,从香港代购《辞海》、《词源》,我方才能在1978年12月11日为众门生备课《旧体时常知识讲座》第259首举例,解析唐·张继《枫桥夜泊》“江枫渔火对愁眠”的“眠”时,认真将来 “睡”与“眠”比较,作了区别:“坐寐为‘睡’” , “躺卧为‘眠’”;“睡眠”有先坐而再躺卧的前后衔接之过程。
以上反观,是我自学着做学问,习以为常又大多兼顾、比较、较真之“精”和“神”,略带“病态”的聊聊。
张继《枫桥夜泊》,千古好诗。在人口上,似乎略逊孟浩然《春晓》,却是苏州人个个第一的自在。
我去过寒山寺四次。可以耳闻目睹的古风已现代化到当代。
《春秋农事》这月份的刊头音画,无奈可再以之前数月的古画来作背景幅面的咯。于是,改用了日本佚名摄影师的黑白作品。
之所以以此,还与一段说法有关。上世纪九十年代陪同日本友人游览寒山寺时,曾听客堂的知客一面之词:“《枫桥夜泊》的‘客船’,早先有说是来自‘大和’。应该与‘大化改新’有关吧!那时,大和遣唐使船有十几次,许多留学生和求法者随行,奈良时代的阿倍仲麻吕很是有名的,他改名 ‘晁衡’,十九岁来的,七十三岁殁于中国。他精通汉学,尤其擅长诗文,毕生致力于研究汉文化,与大诗人李白、王维、储光羲等交往甚密。其中有一次,唐玄宗至道大圣大明孝皇帝天宝十二年,日本的天平胜宝五年,公元的七百五十三年,李白听阿倍仲麻吕回国途中海难的传闻,悲痛诗悼:‘日本晁卿辞帝都,征帆一片绕蓬壶。明月不归沉碧海,白云愁色满苍梧。’……阿倍仲麻吕虽只到访过长安,或许还有洛阳,并不曾到过苏州,但日本镰仓乱世时期,高僧道元禅师,却是在宁波上的岸,距离苏州很近的呢……”
今日,两国的关系赫然大白于天下,我岂有不觉得的呢!
所觉:这等的光阴已不再有啊!再有的是“月落”,“乌啼”,“霜满天”。
2020-10-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