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门自在(修持)
 
 

总浏览人次  

 
 

   
 
开始日期:

结束日期:

关键文字: 
 
鼠标点击文中图片,显示清晰原图。
人客随篇留言,敬请遵守国家法规。
所有图文版权属原创人所有。

 
您所在的位置:首页 > 三门自在(修持)
 

我之记叙的真实性来源和导致

   发布日期:2018年01月05日    来源:春秋农事    原创作者:拾穗居士   点击数:    






我日志里人物事件过程,常常导致读者的兴趣,多次、多位亲友对其中细致之记叙,有过微词。或相当婉转,或很直接,相似地表达各自的不信那是真实的。典型句:“您最多也就是有那事情的大概,要说那么细节的东西,尤其对话,怎么可能会是原原本本!”

就像一个自我意志很明确的精神流浪者,当然很知道自己出走的目的。倘若其人又有着非凡的记忆和脑智,便又当然很能够把握有没有必要再告诉旁观的人、过客,自己之所以的为什么和怎么样。

还是几天前——而现在说起来已经是去年了——我看到这样的一则奇文:澳大利亚妇女瑞贝卡拥有罕见的记忆本能,竟然能清清楚楚记得出生12天以后发生在她身上的的所有事情,并因此被大大小小形形色色林林总总的不幸遭遇和经历所纠缠,痛苦不堪。科学家对他进行研究,于是一个在绝大多数人看来还是全新组合的名称“高度优异自传式记忆”,呈现在对此一无所知的我们面前。

参见  https://baijiahao.baidu.com/s?id=1575045830671354&wfr=spider&for=pc

尽管,可能由于这一名称过于的长,不通俗,不易记,有汉人干脆拿已经删繁就简成“超强记忆”的再去掉一个字:“超记忆”代替。

当然,精神流浪者不屑一顾,继续我行我素地自由。

我对于瑞贝卡出的书,或者出书人编写成的“瑞贝卡”,就视同亲友们对我的记叙那样,持有一定的不确定性。然而,我确实知道的是:自己的记忆真实性来源于我具有与相当多大多数人所没有的“自传式记忆力”。

我生平最不愿意说谎。

即使亲生儿或许在我的淫威之下对我即使仅有一次用心撒谎,一旦被我看穿并且落实,那我就再也只能淡淡的淡淡地。

我反省,默认自己过去这样的苛责,是已经近乎不近人情的病态。老来,修身养性,尽可能理解其人在真实与说谎之间的抉择,有了相当的宽容,而把钉子拔出来后,先前的木板上仍然留有眼孔。

我的老泪未必能填满它。

《春秋农事》如是而日志。

所有包括《春秋农事》之前的《灵魂日记》、备忘录,写出来的一定全都是真实的。同时,我还得强调自己认定的另一真实和辩证,即:“照片是写真,但半身相的真实只是局部的真实,全身相的真实不是活动人的真实,时段摄像的真实不是全部的真实。”和“爱因斯坦说,只有他的《相对论》是绝对的。”

悖论的对立,却潜涵着模糊的交界以及运动的变化乃至统一,《易》的符号形象、卦名和爻辞是很有这方面永恒智慧的经典。

挖掘历史的地下埋葬物时完整的固然完整,腐朽的、打破的,也有历史碎片的故事。

记忆的完整真实和记忆碎片的真实,区别!

在《春秋农事》里,虽然我记叙了某一事件,但许多令我自己都惊讶的记忆,可以达到的那些具体,并没有写出来。

例如,在2014-02-27“间咀”篇里,写了“我记事很早,一岁多两岁的时,包括蹒跚学步,呀呀土谣,在被窝里打转;甚至出麻疹由我的母亲兜在怀里,躺在床铺板上,看天花板的木纹的时刻,历历在目。”那都只一句一事或一类事带过的,说详细的吧,出麻疹躺在床铺板上,看上方天花板,杉木的结疤,我每天都会联想到不同的人脸,几种怪物、几件器物,虽然婴儿尚无知于对应的词语。我到现在都还记得,板面因为雨水渗漏和扩张,干后的痕迹,以及旧木的原色浅浅的褐黄,而雨痕的较深。

我记得我的母亲躺在我的左侧。我的右侧靠墙壁。床角落有三个大小一样的玻璃盒,相互叠高的,里面存了给我吃的、含的小食品。

我记得我的母亲在我的祖母进房间时,答话前必定起身的样子。

依据我的祖母穿士林蓝的长衫,我的母亲穿白色的短衫,只给我盖了被单,我推断那应是1948年的盛夏。

再说蹒跚学步,则大约在1948年的春节,我的父亲下班回来,我钻进其长大衣,脑袋尚可以从其胯间随意前后,两手分别抓着其裤腿,步子进,步子退,左摇摇,右摆摆。那大衣是藏青色的,后背中间接缝,臀位以下开衩的,大衣里有蓝色的锻层。

我的父亲那时已经在南平县邮政局当职。我因此在多篇文字中,采用“殷实”一词来形容我们当时的家境。

我能记得我的祖母的灵柩从南平延福门码头运抵福州苍霞洲码头,驳岸时的每一个场面:暴雨滂沱,我的父亲背着我,我姐为我们撑伞,我的伯母和我的母亲一路的哭丧……

我能记得我的伯父断气之后,换衣服的人手,洗脸擦身的全过程,夏日一大片黄昏的金光从打开的木窗投射进房间,敷衍在干打垒的土墙上的最辉煌,那时刻,我的堂哥们焦躁不安地进进出出,踩得本来就迂腐的条木地板嘎吱嘎吱叫苦连天……

我注意到,或者说已经察觉到:大凡《春秋农事》里已经写记过的事件,年月时日啊,甚至人的姓名,之后竟然会忘掉。再次还写到时,与第一次写的,有时间的差错!这情况一旦发觉,我就不得不花费时间去找到前面的所写,加以再三的回忆。

但是,回忆会产生两种结果:要么,第一次是正确的;要么,更混淆!

在哪个博物馆里,看过身边的两墙,是古代烧窑谷的纵剖面。我当时长长地屏住呼吸……

我开始意识到,自己重在解剖灵魂的记忆,在重现之后会疾速消褪,甚而至于殆尽无遗。

还发现,我的个人记忆清晰的程度,几乎确定了时长间距的长短。换言之,清晰既可以如昨,也可能居然会惊慌:“明明记得昨天才发生的,怎么就再也记不起来了呢!”

精神流浪者不会记住周遭的一切,“高度优异自传式记忆”是处于病态的异常人。


2018-01-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