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虑是一种状态,以闷闷不乐、有所顾忌、有所担心的心思,对问题进行多层或多方的思考时,内在的感受和外相的神态。
反顾将近七十年的历程,大到婚姻撕扯你活我死、下放农村改造复归无期、他乡工作不次永久流放、家破人亡谁知缺失心绞等等;小到被陷被诬、至评委议曲、遭此堵彼塞等等,我还真没连日忧愁,找不到对策的。
家人近亲挚友很肯相信我是个“没有什么事能难得倒的”。
有没有被难到歪的呢?不少。内心思考多多,不被心外钳制,终是自己的端正。
正心多虑使我忧少。
也好在大大小小麻烦的发生,都在二十二三岁之后。对于我这代人来说,那年龄已是成家、成熟、自立之人。集儿子、丈夫、父亲、工人、公民、法人为一身者。再也没有“孩子”的被称呼。简单来说,就是“是个大人了”。
有许多大人也有考虑,却忧心忡忡,找不到对策,或者有对策而行不通。为什么?不是考虑的不够多,而是知己不能正心——或高估或自卑,知彼不能正心——或错看或误解,这样,也就难怪对而不能准,治而不可成。再说了,忧在前,心气不舒张,虑能好的了吗!
有一点,很突出,我是很肯记住教训的,尤其好的是,给我教训的人,其姓甚名何,我都能忘到要去记起时非搜肠刮肚不可,甚至几天几夜仍然无果的,但教训的全过程则历历在目。因此,我不再重复错误。
还有一点相当有利于考虑的,那就是越大的事,越严重的可能结局,越眼看就要败事的事,过半的一般人都不知所措,而我都越平静——真正的平静,从内心到表现。
我写过老厝失火的事,家人电话那头声嘶力竭地喊:“爸!爸!我们厝烧啦!”时,我正常:“好好说话,别喊。烧得怎么样了?……”那样口气,就跟问烤红薯似的。
我们可以这样想,厝烧了,要是能救火,那还打什么电话?如果已经救不了了,告诉我,也不过是个告知。我那时没有去考虑还剩下什么东西,只要在老家的人一个个的让我在电话里能听到他们的话语声。三分钟后我驱车去六十公里外的火场。在族人声音凄惨之中,我已经决定“我们家放弃一切的赔偿,彻底放弃,包括以后的一切事项。”
于是,我们家在十年前就摆脱了迄今还在纷争的一系列权利。
在离婚案的庭审上,对我不实之辞的指控,当场我一揽无余,随纸诬蔑。为什么明明已是乱麻,快刀斩罢才能了的,还有什么还要理的!接到判决书,我看了看,感觉“最毒妇人心”未必最不好,最不好的是法官的不毒而蠢—— 草菅他人之快快结案。那个法官,有一天——好久好久以前的某一天,我想起他,却怎么也想不起他是不是姓王,后来,突然记起他姓郑。
所以后来,有因纠纷求助于我文笔的,我一定很为准备对布公堂的双方——而绝对不是以一面之辞,还有法官可能的蠢,做三方面的综合考虑。
由此,可见:我不是从来就忒有心智的,而是吃过“堑”的,而且是一堑一堑又一堑地“吃”。在我不几天前写的《我的正确思想从哪里来的》里,谈到社会实践。在过去,探究自己“我怎么成为这样一个人?”的大多篇幅里,说到自己的错误、为什么犯错误和所得的教训。
2013-0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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