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点香火烤肉香香肉香
| 发布日期:2011年02月28日 来源:春秋农事 原创作者:拾穗居士 点击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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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古人绝对之出句“花下点香,花香?香香?”以为本题“火点香,火烤肉,香香?肉香?”实无奈于想过了苏武“渴饮血,饥吞毡”的并不切实。
不切实于什么呢?不切实于我之所见、所尝的割肉烤食之事。
听说藏民人手一把藏刀,茹毛饮血为常,我深感好奇,希望能在此行得以一睹为快。可惜,十天半月过去,并未见到一人如是。
昨日,我正在避风躲雨挡雪的这房屋里作文,听得一声藏式汉语:“和我们一起吃饭,怎么样嘛?”我这才发觉时已过午,我道了谢,并说我应该和两位去朝拜的喇嘛一样,每天只吃早晚两餐的。他们表示理解。
这天值白班护林员有三位,他们各自带了了两三张直径约莫一尺半大小的荞麦烧饼。
年龄我有问过,分别是39、30和27。
其中39岁的男子,给我的印象特别深刻:个大,足有一米八的身高,而无论与谁说话,说什么,即使在参与摇骰子小赌,一伙的人个个狂吼大叫时,他也一概低声轻语,不紧不急。
问他几个孩子,他说一个。这很我惊奇,这还是我在西藏第一次见到只有一个孩子的人。又问他为什么,他答说“不想要那么多嘛。”
聊多了,逐渐知道他的儿子在已经13岁,在八一镇第二中心小学上学,寄居在孩子的姑妈家,学费、学杂费、书本费一律是免费的,在姑妈家生活也是不要提供生活费的。而这里的孩子,一般是送到前方10公里的百巴镇去上学,也都各自找亲戚家食宿。
我让他打电话回家,把儿子叫来和我聊天,电话通了,说是到地里去给青稞松土了。
30岁的男子,个子特别小。不会汉话,我们完全无法交谈。但我记得他是光吃饼不吃肉的。
而27岁的,壮实,汉语说的相当流畅,摇骰子时那嗓门可以振得屋顶的铁皮薄板颤抖。
年轻的二人,都是未结婚。对于藏人来说,20岁、21岁有个小孩的男子是很普遍的,因此我问为什么还没结婚时,他们都笑而不答。我说是不是女家要的财礼特别多?他们几乎同时用藏汉语异口同声回答说“不是的,讨女子结婚是不要钱的嘛。同意了就可以了。”
这让我再一事有了藏汉比较。
喇嘛出行朝拜之前点着的一柱长长的檀香,此时燃得还剩三分之一。它给房屋本来的通明和无味,添加起一丝青青的香气。
27岁的小伙子问我有没有刀。
我找到,给了他。
他用刀很快把两根木条的一端都削成尖状。
之后我看到:39岁的男子从他的挎包里取出一条块新鲜得不能再新鲜的猪肉、一根显然已经被烟熏火燎发黑的香肠,放在他的荞麦饼上,接着用刀把条块肉割成两母指大小的几小块,分别用削尖的木棍戳起,放进炉火里先烧,中间稍事在肉上撒了点精盐,后烤,直到肥油点滴过半,表面有点焦糊了,才取出来,说是熟了。
“你也来吃吧!”他们这样说,我想,我是不是要尝试一口呢?尝试汉时苏武的所食,尝试肯即是“茹毛饮血”的所谓?但我说:“呀,我还是不敢。”
好几次发现藏人有“不说二话”的风格——也就是,你说了“不要”、“不用”,他们就不会第二次邀请和要求。
因为这样,我反而怕失去机遇:“那给我一小小块,可以吗?”
我第一次把小指头大的肉小心翼翼地放进口里,真的好怕在我咬下去的那一下,肉里面还有红色的血液会“哧”地喷出来!
但是,没有。
油油的,滑滑的,细细的,嫩嫩的、脆脆的——好好吃哦!
“还可以再给我一块吗?”
“可以嘛。”
“我要这块,可以吗?”
“这块是皮,会硬的嘛。”
“我喜欢吃硬的。”
真的要给力不小才咬得开。
连皮带肉下了肚,分别向我五十多年前的少年同学和八十三岁的林家阿姨作电话“现场报导”:“我正在吃‘生肉’……”;“我过去第一喜欢吃的日本生鱼片,现在退到第二位,藏民的烧烤生猪肉,实在是人间第一美味……闻起来没觉到香气,吃后嘴里有点甜,不是糖的甜,是说不出的一种自然甜……”
傍晚,三位护林员下班走后不久,喇嘛俩从外头回来:“今天有点不一样的香味嘛!”
2011-02-27 在强嘎追记
【备注】就我所见,这样的烧烤鲜肉,最常见的与路旁街边的新疆烤羊肉串异曲同工,而最一样的是巴西烧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