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院筛谷(披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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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不可爱的人

   发布日期:2008年08月27日    来源:春秋农事    原创作者:拾穗居士   点击数:    
 
中国人民志愿军军歌(齐唱)
【引子】
    魏巍和他们那个时代的许多文化人,因为种种局限——教养,经历,眼界,资讯来源和强大的意识形态宣传,都不同程度的参与了很多共和国谎言的制造,影响毒害了几代人,特别是那些被当局大力传播的,进入了教科书的。且不说那一场战争的真相与正义性如何,就是那些“最可爱的人”当年为着保家卫国满腔热血拼却身家性命去打仗,是因为“美帝国主义要夺走他们的胜利果实”,那时候这些贫苦农民刚刚分得了一块属于自己的土地,不管这土地是如何得来的,但毕竟属于他们自己了,这是他们从军的第一推动力。可是几年之后,战争还没有完全结束,那土地便归了合作社,不久又归了人民公社。他们不但失去了土地,甚至失去了几千年都一直保有的自由迁徙权与就业权,从此被囚禁在那已经不再属于他们的土地上不得离去。有一些年头,过得比“万恶的旧社会”还惨。还有那些伤兵,那些复转军人,那些被放回的俘虏,这些“最可爱的人”的命运,有眼睛的人都看得见,一直到今天有些问题还没有解决。这一切,如果魏巍当年看不见,想不清,后来他是应该看得见想得清的,退一万步说,五十年代,六十年代,甚至七十年代,在当时的政治背景下,他还可以自得于他那篇脍炙人口家喻户晓的佳作,但是八十年代以来,他应该对这个问题进行反思了,但是我从来没有见到。
    一个因为写了“谁是最可爱的人”的作家,享受到很高的荣誉和很高的物质待遇,他为那些受过苦受过难的,有的至今还衣食无着求告无门的当年那些“最可爱的人”说过什么话没有?这不是以一个作家的标准,而是以一个当年的志愿军战友,生死与共的兄弟的标准来看一个人。
          
             ——摘自胡发云《一段魔术师式的采访》
   
   
       
    就《谁是最可爱的人》,我今所能记得的仅三点:一,它是我上小学时,《语文》的一篇课文;二,写的是抗美援朝战场的中国人民志愿军的;三,作者魏巍。
    课文的内容无一字记得。
    有“魏巍8月24日因肝癌在京去世,享年88岁”的新闻报道,所以又记起这个姓名和这篇课文的题目。
    我本无意于为此写什么。
    因为今早看到胡发云《一段魔术师式的采访》,考虑了一个多小时,现在有了鲜明的要写出下面文字的意思。
    从胡先生全文来看,可以看出其本人是非同小可的文化人。
    究竟胡先生是怎么样的文化人,如果不是因为其所写的,那就不是我要去关注的。就像因看媒体而眼熟“韩寒”,我翻过两页的是他的所写,而直到他出言“冰心没有文采”,我才查网络知他是1982年出生的,我现在知道胡先生是1949年的。
    胡先生是和我同时代的人,有如此言论,足见他是这个时代愤群中最可爱的人。
    这是一个对于愤群来说,可以不顾历史而激言历史的时代。
    我这并不是说我所引的胡先生那两段文章一无是处。例如,胡先生“且不说那一场战争的真相与正义性如何”,我对于“战争的真相”也是有过不完全同与所见的“正面”宣传的。但我不认为,因为战争起因的真相说法有疑,而否认中国人民志愿军是最可爱的人。
    战争一开始,真相就带有片面性。这才是事实。
    然而,无论当年的美国总统杜鲁门,还是在朝鲜战场上的美国艾森豪威尔将军,还是联合国军,都没有否定中国人民志愿军的参战和取得的胜利。包括胡先生在内的全中国人民因而得益,甚至还健在地写出这样的愤字激文,这在政治的世界,就是正义的。因此我不能苟同胡言的否定中国人民志愿军参战的正义。
    有一个概念在胡先生的文章里被巧妙地悄悄地过度成另外一个概念。这就是,其文章的第一写出的“战争的真相与正义性”的概念,转而成为那些志愿军“保家卫国满腔热血拼却身家性命去打仗”和志愿军家属后来“不但失去了土地,甚至失去了几千年都一直保有的自由迁徙权与就业权,从此被囚禁在那已经不再属于他们的土地上不得离去。”
    这一过度,也许很让志愿军及家属的“遭遇”,得到未经过那段历史的、类似“韩寒”的愤青们,甚至莫名其妙的人们的同情。
    但是,胡先生是“韩寒”的父辈,不仅经过那段历史,而且是得益者。说那样的话,写那样的文章,就歪曲了历史的真相。
    正义的人们不会因为贯彻执行过程和结果的许多不是,而否定土地改革到合作社再到人民公社之政治意愿的美好,如同有正义感的人们,不会因为现今的世象的浮华、社会的腐败而否定改革开放之政治初衷的进步。
    胡先生没有直接去否定作为当年战地记者的魏巍写的《谁是最可爱的人》的内容。
    我今天找来《谁是最可爱的人》,时隔半个世纪,作为六旬之人,重读,确认魏巍所写的中国人民志愿军部队和战士,是我们最可爱的人。
    看来,胡先生是无从否定《谁是最可爱的人》的。
    胡先生之所以不具体否定《谁是最可爱的人》,而批评这篇文章的作者魏巍,是因为“他应该对这个问题进行反思了,但是我从来没有见到。”是因为“一个因为写了‘谁是最可爱的人’的作家,享受到很高的荣誉和很高的物质待遇,他为那些受过苦受过难的,有的至今还衣食无着求告无门的当年那些‘最可爱的人’说过什么话没有?这不是以一个作家的标准,而是以一个当年的志愿军战友,生死与共的兄弟的标准来看一个人。”
    胡先生真是一位拿捏魏巍的人。他拿魏巍写了《谁是最可爱的人》,含蓄地批评魏巍被正义性不明的政治所利用,甚至隐射了志愿军军人与家属因受欺骗最终成为牺牲的政治幼稚理想,同时,又拿“不是以一个作家的标准,而是以一个当年的志愿军战友,生死与共的兄弟的标准”来要求魏巍纠正写《谁是最可爱的人》的错误,以赎罪于“因为写了‘谁是最可爱的人’的作家,享受到很高的荣誉和很高的物质待遇”。
    胡先生的不仅悄悄地过度两个概念,还将政治的作为与作家、文化人的职责二者拿捏成为一体。这样的对于魏巍的要求,胡先生身体力行过吗?
    难道高歌过众多奥运冠军事迹的记者们,要为他们将来有的人当保镖,有的人过贫困的生活,有的人……像网上流传的一位志愿军英雄于今行乞——必须为他们而声讨政治?
    胡先生是文化大革命的过来人,我大胡先生三岁,对文化大革命的口诛笔伐的写法说法,以及概念的过度,击活人之灵体,鞭尸以文章,你我都是见识甚至参与过的。
    今看胡先生所言,知道文化大革命的亲历者的健在,有胡先生这样在吹起“集结号”。
    1976年10月文化大革命结束。当时,有预言说:文化大革命的影响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甚至更长的时间里,都还会影响着我们。
    我当时看过这预言,觉得其耸听。
    《谁是最可爱的人》是不是课文,魏巍的声誉与其所写是否对等,对于老去者魏巍都长已矣。
    谁是可爱的人? 
    今日的社会,似乎再也没有为全社会公推公认的带有“最”字头的“最可爱的人”了。
    那么,谁是最不可爱的人呢?
    在我看来,胡先生不可爱。
    可想而知,在胡先生来看,我不可爱。
    这是两种性质截然不同的不可爱
    当然,也都谈不上谁是最不可爱的人。
       
        2008-08-27  鹤山
    《谁是最可爱的人》http://zhidao.baidu.com/question/5101144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