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溪捕鱼(散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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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板迟传老七殁

   发布日期:2017年08月15日    来源:春秋农事    原创作者:拾穗居士   点击数:    





http://www.cqns1946.com/contents/6/3179.html“梦见五哥”日志发布日期 2017-04-08

四个月后的 9 日,它的篇后出现无落款跟帖“老七已于 2016 12 月 * 日仙逝。”。

我大脑有三五分钟时间一片空白。

随之手头正在处理的事一错再错。

继而感觉头有点晕。

坐下,发现两手掌冰冷。

知道自己高压突降,可能不到 110 。因为我有过这样的体验,在台风突袭之时,我测过,高压最低时只有 107 ,低压正常 74 ,心率 94

我不得不竭力意志自己“平复”。

喝了杯温盐水。

拿牛角梳用力地梳头,从额发过头顶,再往后脑勺,直到颈根,一下一下地使劲,以刺激头部血管的流通。

再以同样的工具和方法,从胳膊往手掌五指方向,左右各刮十几下。

还好,体温、意识都在十五六分钟内恢复到正常。

之后,与和不与模仁的那些往事,甚至极隐细的一丁点微粒,都从很深很久远的心底,逐一再现到怀想里。






要做的第一件事,必须对这一虽说栏上,但总算有终的云板之响,作出反应。

发一则“七哥 模仁 千古   胞弟 张雨农 哭悼”黑地白字的小卡纸在《春秋农事》户头。

又在那跟帖之后再跟帖:“惊悉!悲痛阵阵!不能语!待平静。(八八)”。

那夜很长,辗转反侧,我听得到自己的心脏跳动的声响,情绪如麻。

http://www.cqns1946.com/contents/6/2009.html  “剪得断,理不乱”不是已经在2007年写过吗!

接下来的这些天的日夜,全都是他在漂浮。

我意识到,我必须写关于他的。

不写,或者拟一副挽联应酬,把许多的冷暖从此埋葬在心墓灵坟里,我一定不得安宁。

黑屋里想出写什么,怎么开头,到白天便完全推翻。

又得重新来过。

我知道,是人总得死;不是我先他后,就是他去我随。

但我真没想到模仁哥已经死了!

他这一死,同胞的还有个光华姐,而同胞的男儿,就剩我一个了;

依照胎序,剑珊一、可钦二、荣瑞三、凤鹏(剑海)四、剑辉五、模勇六、光华七、志忠八、模仁九、我十。可能女的不算,大姐剑珊和抱送吴姓人家的七姐光华更不算,这样,光算男的,排第一的是可钦,我们都习惯地称谓他“大哥”,模勇则提升成“老五、“五哥”,志忠为“老六”、“六六”,模仁算老七“模仁”、“模仁哥”,我被叫做“八八”,或在养父母家因取名“剑达”而乳名“达达”。

我没有称谓过老七“模仁”、“模仁哥”,而是叫他“依哥”。在福州人的口语里,寓显二人是亲的兄弟。

老七他在我认回家的开初,当面叫我或对人说起我都是“小不点”,以后,或许他也看出来我决意归到养父母这边吧,就全叫我“达达”了。

至于“张雨农”,唯生父必定记得的,毕竟是他给取的。当时,他还解释道“庄稼是要靠人勤劳,才有收成的。雨中的农民,正是这样。”再能记得或者还能记得的,便是老七模仁,因为他在场听着见着的。

我会在与张姓有关系的时候,使用这个姓名。我的态度很明确,很真诚,很庄重。

现在知此名来历的二人都不再在了。

我这次的使用,又是如此的肃穆。

同时,我在再跟帖时落款为“八八”,不仅显出跟随“七哥”的对应排行,还暗示了对这位报信人的亲昵。






在众多亲友给我安慰的口讯里,多少都关切到这条讯息是谁发来的,也有个别担心未经确认,万一并无此事,我的哭悼,会否冒失。

我完全凭直觉百分百觉出报信人与我之间的血缘。

然而,我还是想大致晓得一下,此人最有可能的会是福州、南平、纽约的谁。

次日,通过后台,在“评议管理”中,很便捷地看见那跟帖的 IP 地址。范围和人头立即缩小到福州。

之后,请后台技术师调出同一IP地址的浏览记录。很快,我知道了其人先手机中午 12 30 53 、后电脑下午 4 05 39 ,两个时段一共点击过89 个页面的踪迹。

从其人最初的百度搜索,到进入网站,浏览版块,每次停留页面的时长,我推断:

其必是下一代很亲的人,还在上班,办公地点固定;其知《春秋农事》,有三个途径: 1、或以前来过,尚留有印象,久未再来,重又记起; 2、或饭后茶余,听另一其同辈表姐妹说起而来; 3、因搜索人者姓名,百度提供的关键词的链接。

要联系到这位,不难。

为什么我不去进一步联系呢?

假如其人报信有落款名字的末字。

无论是谁,能给我传达这一讯息,都说明血缘依然,亲情依然。我真要致谢的。

唏嘘着放在这里,留待相关的人能看到。

老七模仁在世足七十四年。即使父母健在时期,他的平生都一直是能够掌管、策划、决定、集合张氏这一庞大家族的唯一之人。他走了,家族的意义也成了曾经。






我找到有他形象身影的照片,最近的一张日期是“19921227”。

从那时起,到他去世的2016 年,他、我,我、他,分别了二十五年。

而从获悉他去矣之讯来感知,他千古;我、他,他、我无诀永别。

七哥模仁,以他在世的言行,激发了我从 1968 年下半年开始,也做“哥哥”的志愿。这使我的哭悼,不只停留在血缘的极亲。

如果死者都可以在天堂重聚,我想象:祖父、生父、生母、大姐剑珊、大哥可钦、三哥荣瑞、四哥凤鹏(剑海)、五哥剑辉、六哥模勇、八哥志忠,九哥模仁,以及下一代的小萍、乖妹、洪,那会是怎样的场情!

老人家哭人老,我已越来越无泪。无名状的沉默,哀伤的,惟自知。


2017-08-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