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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所志,原本先写的当是今天这里的内容。
只因笔成第二节“国人自谦,言语‘天才’必不对己,而恭维他人或仰慕之,于是有了以‘材’字代之的退逊。唯及周遭了‘不公’的待遇,潜意识里本来实有的‘天才’之意识,才感叹出来”后,改“国人”成“古人”,接着李白一进来,就被他占了主位。
不过,有李白,以及后来的龚自珍之吟唱,一个仙风和一个法家,铺垫了基础,今天我的白话也就有了立足之地。
接着昨日的那句“人类所具有的天才——进取心、利己欲;再加上诗人普遍具有的情绪之能、狂热之情、表现欲”,往下讲我自己。
综合《康熙字典》“才”、“材”的字义,最重要的莫过于“草木之初”、“木挺”。
草木之初,乃天赋使然。
联系到初生儿、婴儿,其父母遗传给的基因,使之与生所俱的“才”——呼吸、指握、发声、视觉、蹬腿……
只是这些被“本能”所取代言语了。
实际上,“本”是“木”在土地下的根部——“草木之初”。
“材”是“木劲直堪入以用者”,“既伐为‘才’”。
可见“木”的成“材”,其间必然要有过程的。
也就是《春秋农事》“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和“我怎么会成为这样的人”所有志写过的那些“过程”。包括生父母遗传给我的基因天才。
“天才”一词,后来被转义成非凡人的本能之才,而是对或登峰,或造极,无须有过程就具有的那些少数出类拔萃者的他誉,实在是受“天”义被“天子”、被顶极的照耀。
以“天才”的本义而言,凡人皆有的。我亦然。
否认凡人不具天才,其实是否定了父母的遗传基因,是不以人“本”为“根”的。
经过二十五六年的栽培成长过程,我的“才”之第一所“能”——在阅读文学作品、理解之、记忆之方面不合“文革”时宜的表现出的进取心,先后受到两位分别曾任大学教师的先生关注,虽然都素昧生平,但他们却在非常时期都给了我文学方面的指引,一位关于古汉语诗词,一位提供西方古典文学名著的书籍。
后十年,我类“诗人普遍具有的情绪之能、狂热之情、表现欲”之“才”,因毛遂自荐而登台,在公共讲坛开讲文学作品的评论,并被“时势造英雄”地张狂了几年的“才华”。
“才华”者,“才”之“英”,木的“花”,雄心勃勃。
壮年时期,因传闻,我的“才华”再次被一位哲学界著名学者所赏识,当时他正在从事社会实践。一次会议照面后,由他推荐,经过相关部门、单位几番的考试、考核、实验,官方确证我已成“材”,不久我被移植到高树林阴森森的单位,开始专事文论的职业。
确切地说,这一职业、专业,都是我个人的理想,尤其是我的父亲还在我三岁时,就寄望予我的所以。
岂料此后六年,我三次申报同一职称都被否决。据内部透露:辨识不一的分歧,在于申报表中“文化程度”一栏,填写的“高中毕业”,不合该职称必要的基础标准。争议的“焦点在‘才’和‘材’的分歧”。
在许多人的传闻中,我是个很不在谱的人。
所以,昨日我拿李白说事。李白被唐玄宗李隆基召进宫廷,恩赐予“供奉翰林”之后,“三年里,由他生发出独领风骚的轶事频频宫廷”的是是非非。
好在,我还有一才,这就是能“自知之明”。因此,决不在周遭“不公”的“不得志”时,阿Q地“天生我才必有用”。只是直在眼前彪炳“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并以己不过一“才”而能幸森林之旁边,“此生足矣”的心态,有过以往而不怨,过自己的日子。
第四次申报前正值春节。单位的第一把手、诗人出身者,因宿舍同住一幢楼,春节前挨层挨家挨户拜年。
轮到进我家时,他见壁上挂了一面集字,逐句读过,问:“什么时候做的?”
我答:“自寿五十。”
“在刘××、蔡××那里,看过你们一九七二年的《双桅船》合集的诗刊,你的作品还排在第一啊!”
我实打实这么认为,也就这么回了话:“开场锣鼓,给正戏跑个热闹而已。”
他见案头《黍离集》:“哪朝代的线装?”
我笑道:“我的手写本。”
他认真地翻阅了一遍。
那年,我的中级职称全票通过。有人告诉我:“他说了你‘确确实实是个人才’,还说‘不可多得’。后来,那些人也表示了,过去对你不了解,有的人有偏见,有不公的地方,……”
我呢?即便后来路遇到这些大人物,躲不开,凑合着寒暄时,全当不知道。
一如 1976 年,还在文革时期的大热天里,写的《玉台梅》:
太清世界来,无语梦魂开。
疏影诗青石,冰心韵碧苔。
谁称高洁树,自叹不成材。
寂寞君知否,寒梅独玉台。
直到退休,我都只要自由、自在。
为此,可草丛横卧,仰天数繁星;能林海穿越,极地飞雪浪,而最实在处,莫过一方书田,春秋农事,拾穗庄稼。
2016-01-04
【本篇有关】
2016-01-04 “材”的“才”二例 http://www.cqns1946.com/contents/7/129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