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溪捕鱼(散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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掏耳屎

   发布日期:2012年12月30日    来源:春秋农事    原创作者:拾穗居士   点击数:    
 
      人家的耳朵屎在耳朵洞里,我却不是,我的耳朵屎在耳垂的背后。
      发现这一怪事之前,我一直喜欢掏耳朵,有耳屎掏出来当然心喜,没耳屎掏出来也爽。特别是小时候,能靠在我的母亲身边,任由着掏,时不时被呵一句“莫动嘛!”“莫动啊!”那快感今生无与伦比!
      我怕是啥个时候因为不小心,把耳朵洞捅破了,还不晓得,直到耳屎漏了,才觉得蹊跷。
      就算是我的母亲不经意间捅漏的,也好庆幸,我竟可以此视作其遗产的哈!
      我的父亲也特喜欢掏耳屎,子孙为其呈上三根分别是银的、铜的、不锈钢的,长、中长、短的耳勺都搁着观赏,只将撕下的日历,自己捻根不长不短的纸媒,慢慢地送进洞里,轻轻地旋,缓缓地转,时尔退出,然后再进,那闭目又微眯的神态,说陶醉,惟其心知,讲“哎哈!野快活!”时的表情,每回都让家人分享受到神仙的如意。
      我的父亲70岁不到,听力就背的厉害。助听器买了三千多块钱进口的,还“嫌嘈杂”,不戴。到80以后,干脆不听,全凭双目看家人手势而行。自己想要什么,或要做什么,自然还得开口说话,那声音之大,要是外人,非以为我们都是聋子不可。劝了多次,请老太爷“小声点,我们会听得清楚。”反而惹了生气:“我哪里讲话很大声!我很小声了啊!”还是我换位思考了一下,终于明白。
      我现在的听力已经开始有点不济,估计将来会像我的父亲那样耳背。我想,到时候入耳减半,也是好事。
      我的父亲、我,我们的听力之所以不好,原因都在于喜欢掏耳屎,活到老,掏到老。
      记起网上搜来的两幅画,与掏耳屎有关的。从收藏夹里找来,算是前面的耳濡,以下的目染。

   

 
       两幅画,一幅是作古了的齐白石老人作品,一幅是健在的漫画家徐鹏飞先生的所作。二者虽不可同日而语,但掏耳屎和为什么要掏耳屎却是相近的。白石老人题记有出典“巢父洗耳”,是具有代表性意图的。
      尧要把君位让给在聊城放牧的隐士,隐士不接。因为这个放牧人在树上筑巢而居,真实姓名无人知晓,遂有“巢父”之称。
      尧见巢父不接其位,就转而要传给巢父的好友许由。
      许由,阳城(今山西洪洞)人,当时在箕山脚下去种地。
      尧找去时,他跑到颖水边。
      巢父正好牵牛路过,问许由俯首帖耳在水面干什么。
      许由说:“尧叫我去当九州长,这种话弄脏了我的耳朵,所以要来洗一洗。”
      巢父说:“你如果住在高山深谷之中,不与世人交往,又有谁会来打扰你呢?现在你这样故作清高,其实是为了沽名钓誉,我还怕你洗耳朵的水弄脏了我的牛的嘴呢!”说完,便牵着牛到上游去饮水了。
      许由听从巢父的建议,也去隐居。
      这个故事最初见于魏晋间《针灸甲乙经》的编撰者皇甫谧所编《高士传》。许由被后人视作不慕荣利之人,称为“洗耳翁”。
      唐李白《古风其二十四》 “世无洗耳翁,谁知尧与跖!”是一例证。
      洗耳目的清心,掏耳贪图爽快;人家耳屎在洞内,我的耳屎在耳根。呜呼!不可同语焉。
 
                           2012-12-30  
 
      昨晚6时49睡觉到今早晨7时44起,十三个钟耳贴枕,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