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溪捕鱼(散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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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社外行话

   发布日期:2012年08月22日    来源:春秋农事    原创作者:拾穗居士   点击数:    

 
      上月初,收到李先生一条手机短信,大意是:经民主选举他当选为某诗社的社长,请大家今后多多支持。
      看内容措词,想必那是一条群发的通讯。
      我与李先生仅有一面之交,晓得他退休前是市民族宗教政策研究室的名家,在地方志和民俗方面积累丰硕,却并不知在旧体诗词方面的造诣高深。
      讯息中所言的诗社,在省会城市旧体诗词几家聚结群体里影响最大,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它是在1984年成立的,因为这一年是我继关闭《蒲公英》,未继续投稿《双桅船》两种自办文学刊物之后,又决计退出书评讲座的一年,岁月对应,印象应该不会有错。
      有两位耄耋友好都是这家诗社的成员,我分别听说些关于。会员人数业已过百,高龄老者八十七,少壮小伙二十多,相某时周末,偶聚十来人,随吟唱和,诗钟折枝,斗的不亦乐乎,又有编集出版,流传世界,影响不小。
      想罢,基于礼节还是回过短信去,大意是:先生任社长,乃众望所归,必有旌旗表率。敬贺恭喜。在下不懂格律诗词,日后得机遇,自当登门求教。
      我这说的,是实在话。
      在旧体诗词方面,我虽青年时学,中年卖弄,到老反而稀罕了那些平仄。有的时候,文思穷困,情怀潦倒了,叹为观止于现实,躲将了自己,七拼八凑几句应景的,言情的,说色的,偏偏缺了明志的。
      如此这等,如何敢去诗社!
      我是极怕热闹的,更怕因斗而热的闹。一见那“斗”字,如重见土改的斗地主,1957年的斗右派,文革的武斗,贵州泰国的斗鸡,云南巴西的斗牛,……一见血腥,我就晕头。
      固然想象中诗社的斗诗是无血的,但听二位参与其中者说的,至少我是怕比较高低有不服气的。那些自视才情高人的,岂肯服于他人的!
      三十多年前,我不也有过类似?一题目出,限了某韵,点一柱香,香尽交卷,师点评之,门生服从。那是教习。虽有比较,但不是斗。
      这诗社虽说相互切磋,互相学习,但绝大多数都是年付历强有个性的退而不肯休的人们。若我所听的不虚,那其中有的斗的虽是诗,气的只怕是人呢。
      我又是极怕怄气的,尤其无事生非的气。这诗词的事,原本是拿来出气的,却反过来没瘤找个鸡食囊吹着往在自己脖子上挂,好不好看是另一回事,重要的是成何体统!
      我翻阅过这家诗社受人资助出版的几种编册辑集,有的还是精装本,都是很花费精神的作物。其中歌共产党功德的,颂国家恩惠的,唱国泰民安的,咏某某会议圆满成功召开闭幕的,贺某某长者鹤寿的,祝某某伉俪金婚的,禧谁谁家弄幛弄瓦.的,十有九成。
      我说的两位老友的作品其中也有。
      二位之一,视之甚重。听其言论时,我受其自满快乐的溢出,难免领略比我更老十五六岁老人家的得意。
      也许,我的年纪还不到那么老,却因曾经的沧海,回头巫山的云。
      “文人相轻”也不知咋地闹腾,但这以诗的会友,成群的结社,历史上游着玩的,留得下成了传世的,《兰亭集序》是书法,《兰亭集》却鲜有人问;与王勃一齐作诗文章的知识文人众多,末了仅一篇《滕王阁序》。如此等等,不一而足。可见赋诗填词比赛,要出好篇章,会是怎么样的难上难啊!
      自知胸无点墨,不懂诗词,但还是固自己见,不屑那些和唱、步韵之类重蹈覆辙作茧自缚的文字技术性群嬉,因为它不是独立的创作,而是依赖、仿照、参考、追逐。这是年年学诗以来,些些习作之后,最鲜明的懂的不多之一。
      这些年,我的情萧条了去,我的心静下来了,才慢慢觉出,这诗词的事,是内心丰富,文字稀疏的成品;是原本自我的自我,流传开去可能成为大众的大众。
      年青时学习格律,垫些基本文字的底,对汉文操作的美妙还是很有帮助的。至于写出来的,能是东西,哪怕夜壶,也还是东西。怕就怕,什么东西也不是。
      有了年纪,自己拿捏着,声啊,韵啊,格啊,律啊的,跟老北京的老头似的,皇墙根下居的四合院,闲桌上摆放若干个瓦罐,里头各养一头蛐蛐,闲时用条软草儿轻轻一拨,夜里听蛐蛐儿呼吸,多有情趣!
      干嘛非要托钵的去闹市,在庙会里斗蛐蛐?
 
                               2012-08-21              这话我怎么可能拿去扫社长的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