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溪捕鱼(散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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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欲

   发布日期:2011年05月12日    来源:春秋农事    原创作者:拾穗居士   点击数:    

      阿聿和阿戴下班回来,一见这碗新鲜,一个叫:“哇,好吃哦!”另一个问:“这是什么菜啊?”
      我说:“这叫‘炒千张’。”
      然后,一边吃,一边听我解释。
      在武汉,有一种纸张状的干豆腐薄片皮,切成丝后,跟芹菜呀、蒜呀一道炒,那香么斯和味么斯的姑且不说,单就那金黄金黄的和青绿青绿的,就让我一念半个世纪。
      “‘么斯’是什么呀?”
      “‘么斯’是武汉话,‘什么’的意思。”
      我接下去说这道菜是怎么个来的。
      在菜店买到类似的,只是皮要厚点,色要深点,质要硬点,形状不像武汉的那样纸卷,而就是我们这里通常的豆腐干块,一方一方的。因为心高头欠着那武汉的年少时光,虽然缺芹菜蒜,还是买了十个块片。
      “‘心高头’是什么意思?”
      “‘心高头’就跟我们一般说的‘在心上’一个意思。”
      “阿叔不要讲武汉话嘛,免得我们听得好吃力啊!”
      “不说武汉话,没得武汉味撒!”我故意拖了一个武汉话典型的尾音。说实在的,我的武汉话已经是半调子了。
      回家后,切丝,洗净,滴干,又在开水里滚过,捞起,再晾,然后在油锅里猛炒了几回,加酱油、虾油、清水,待锅开了,入砂糖、十三香,文火慢烧,撇掉泡沫,再烧,直到尝着觉得入了味了,才起锅。
      “难怪我光看这碗菜,颜色这么好,也一样可以感受武汉啊!”
      “那你们怎么不多夹几口啊!好吃就只管吃!”
      “我更喜欢喝阿叔做的汤,猪脚炖目鱼干,下了料酒的,味道好极了!”
      “我也是。还有糖醋白菜,红烧茄子啊!”
      晚餐结束,唯余千张。藏入冰箱。
      再取出,顿时又见那色,冷藏一夜绝无变质的,却恶心之极!
      终于明白,何以我会呕吐,原来就是这尤物——卤千张。
      当晚,吃饭毕,阿戴洗碗,阿聿拖地板,我洗澡。后来,各就各位。
      我上了一会儿电脑,想将一篇文字写成,却直觉不舒服。犯困。
      8点53分关机。躺下。觉得胃有点么斯。试图强迫打几个嗝,可以消除,喉咙口却冒出些油味。
      起来漱了口,睡下时,手脚没力气,会生病的预感出现——无论怎么躺,左侧、右侧、平躺、直体、弓身,平常都很舒适的高枕头,就跟磨盘似的,我每回生病前,一定会这样。腹胀,为防急性炎胃,口服整肠生,告诉俩人后,强迫睡去。
      将近11点半,咽喉哽塞刺激大脑神经,醒来。
      知道非呕吐而不能解决。
      一番这个来拍背、那个来压腹,我自己一俯后再三四俯,良久,恢复正常。以刷过牙的口齿,说予二人:“是我蛋炒饭时油放多了。”
      “不会吧?前两天的蛋炒饭更油啊!而且,阿叔今天晚上吃的是白米饭,我们吃的才是蛋炒饭啊!”
      “应该是阿叔吃了别的。”
      我懒得再说。继续睡。
      睡不着。起来。
      时已零点过半。他们都睡了。我写《唯物唯心及月未圆》,直到4时半。
      又躺下,身已无恙,神更清明,见窗外渐渐泛起有鱼肚白的朦胧,才朦朦胧胧闭了眼。
      中午,再从冰箱取出,顿感恶心,是因为色不该这深,质不该这硬,不该放了么斯染色素,或者石膏放多了!
      “阿叔是应该倒掉那碗千张的。”昨晚他们都这么说。
      何止是一碗千张!
 
                          2011-05-12   上午追记前夜至昨日一事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