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溪捕鱼(散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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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时端阳知何事

   发布日期:2009年05月28日    来源:春秋农事    原创作者:拾穗居士   点击数:    

     中午,我的母亲包的粽子、摊的春饼、裹的春卷、买的荷叶包,我都吃好了,便由我的父亲牵着手,到延福门码头看划龙舟。
     这是我能记得的儿时端阳旧事,却新如当今。
     在“每逢佳节倍思亲”时,尤其令我感怀先人的昨日去,今人的今日在,后人的明日来,亲疏的从无中生有,到由近往远。
     我的父亲和我的母亲不在了,又逢这样的日子,没有春饼、春卷,自己既不会做,又嫌买的很机械,眼看着春真的走到了尽头,能敬到家神龛前的,将是今天去买的粽子、荷叶包子、水果、冥钱,还有一对滴着烛泪的光明和一缕檀香无际的飘渺。
     我会在点烛上香焚纸的那档时间里想什么呢?
     现在还不知道。
     现在,能预期的只有——会想和先人在一起的日子。
     我的母亲肯定说不出屈原这人名的,也不会过问过节的来由,一意地承担着祖上的所传,按方言,把包粽子说成“裹粽”,把裹春卷说成“捲春”,把龙舟说成“轮船”,不说“划”,而说“扒”,过的是“五日节”。一味农家妇人进了县城,仍然有里俗无文雅的朴素。
     从来没听我的父亲说起过的关于五日节的故事,虽然他读过些书,惟独有关系的说过一件,实实在在几十年来一直压得我心事重的,就是“端阳”。
     我的父亲所说“端阳”,不与“端午”、“五日节”同义,是我伯父的三子,是直接在我之上的堂哥,一个人名。按辈分,他我都属“文”字辈,他应名叫“文阳”,我应名叫“文达”的才是。但因为他是五月五出生的男孩,被视为邪物造化,所以我们的祖父便以“端阳”命名他,取之历法当日,又端其为正,而我则因为是抱养的,中间一字用了延福门近水县地名“剑津”的“剑”。
     堂兄端阳若在世,明日当是他六十六寿诞。他走了也有十五六七年了吧。
     儿时的我,在端阳节日里,哪里会想到有这些后来的明日。就如同后来的明日人哪会知道我的今日所思所想的。
     因此,留几些文字,就不至于像我今这般空叹我的父亲的不说予和我的母亲的不知语。
     其实,我又能写些什么呢?无非吃食过和牵手过,再就是香烛的祭祀,何来深远的有!
     或许,我的子孙在将来,沿袭我的所事,也说我予他们一起有过的吃食和牵手,也以香烛祭祀。这当然不是我所能知的。
     我是有对子孙们说过关于端午、端阳、屈原、诗人、诗歌的。子孙们未必对我说的关心。相反,他们对食的和玩的更感兴趣,不像我儿时那样因为罕吃少玩而需要。他们更多的吃是为了玩,玩就是为了玩,没有必要标榜什么爱国的主义,没有必要宣扬什么忠君的思想。
     天才晓得屈原的诗歌是不是对楚怀王的爱情。屈原毕竟是个人。没有资料提到屈原有妻子。为什么不娶妻而追求楚怀王呢,在世说新语时,无聊成为有聊才是后人的明日话题。
     扯远了。
     我儿时端阳知事几无,老大胡思乱想多了。一种心思,因昨日的在今日,又来了明日。
     飘渺。
     无际的,以佳节为由想了开去,如一缕青烟。

                           2009-05-27   明天农历端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