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寒往事梦已无
| 发布日期:2008年12月10日 来源:春秋农事 原创作者:拾穗居士 点击数: |
| |
要不是注意到照片上的日期,昨夜还写“感冒第五天”呢,连前面日子一起算进来,实在已经是第十一天了。
中间有好过半天一天的。所谓的“感冒第五天”,应该算的是重感的日子。
阿吾那天在QQ上知道我感冒了,说他也感冒了,还“呵呵”了地一顿,说他爸也感冒了,然后再叫我等一下,我以为这小孩上厕所了,等来的竟是这照片“方子”。
我说,这些常识我学过医道的能不知道。
得!知道了怎么着,还不是又感上了,拖了这么多天的咳嗽、鼻涕、头疼的,尽是上呼吸道感染病毒。
让一家人牵挂着,让许多朋友过问着,再不好怎么行——今天终于大好。
有了一再的感冒,也就得连续歇着,也就让我有了空挡想些风寒的往事来。
我小时候,没听过“感冒”这莫名其妙的词,连医生也说的土话,叫“风寒”。
那时的孩子,即使像我这样殷实家庭的独子,父母也绝对不现今城市的独生孩子那样,稍有点不怎么的,就往医院跑。大不了母亲切几片生姜,在热油锅里干逼一分钟,加一碗红糖水煎服,夏天捂一床棉被,冬天捂两床,“出一身热汗就好了”。倘若伴有呕吐,大人说“这细仔吃多了,寒积”,“去吐吧,吐了就好了”,母亲最多会另炖一瓦罐竹叶包的药茶。一即使“打摆子”浑身冷得发抖起鸡皮疙瘩,不到大人“手摸了都会发烫”的地步,也都如法炮制。
说也奇怪,那时的细仔个个命贱,次次都大多好得快的。只有三五天发烧不退了,才由母亲抱着、背着、牵着、拖着——绝不像现在这样举家开车打的——去找医生的。现在动不动就挂瓶打点滴吊针,那时候,要听说“挂瓶”,差不多就跟现在听说“住院”;万一谁要“住院”,听说的人总心里一紧“没事吧……”,后面没有说出的话离“死”不远。
我这样说,是说民间一般的人家,我说的母亲,包括我的母亲在内的许许多多的母亲。
那时人们对“孩子”的概念大不过十三四岁,不像现在报纸赫然对人才市场里拥挤着的那些一米七三四五六七八的大学毕业生用“这些孩子”措辞。
那时的孩子,绝不像我们家现在的孙辈孩子聪明懂得感冒的用药和叮嘱大人养护。以我为例,不到二十二岁半,不是因为一次不懂得感冒的用药,差点发生的命题,我是不知风寒还有那么多破事的,更不知把人药好的药也能把人药死。
1968年的初中秋,我知道我又风寒了,那时我已经工作了两年,适在福州,从兄弟单位的护士手里接过两天的白色药片。按小纸袋上标明的“每次1片,每日三次,饭后服”,我服过一次,未见起色,觉得何不一次全部服下,加快好的速度。于是,单身单人的宿舍房间里,五片白色由一杯温开水送入口去,半小时后,一切重影,天旋地转,大汗淋漓,……待同事猛烈敲门,我才从昏厥中醒来……期间足六个小时……事后,医生说“幸好你身体的体质特别好。”
我以后学点医道的原因也与此有关。
大概是一次性把将今后的药都服完了,打从二十二岁半后到六十岁前,我极少得风寒,虽然“感冒”已经出现,我也不感冒。偶有一天的来,喝一碗红糖姜汤,捂一捂,睡一觉,不过夜地自己就会好的。哪像现在这样,一年三五次,一次五七天,甚至这次这样的十天!
体质?
应该承认六十不是二十。花甲不再甲花。
说这风寒往事,还真不该忘说一个现象——从小到中年,每次患了风寒感冒若有发烧,必做的同一个梦——
黑色空间。
一个完全是叠起的很高很高像井架式的劈柴堆。
我从上往下掉。
非常害怕。
下面越来越黑。
能够清楚地感觉到我的心紧张到喉咙口。
总是在再往下掉时,我惊醒过来。
惊醒过来后,内衣和被里完全汗湿。
年过五十后,再也没做过这梦。
人生如梦?
读《梦的解析》,寻《周公解梦》,无果。
有画架,无花果,好笑。
笑感冒已好。把玩阿吾的画,理解为什么我流鼻涕、咳嗽和头疼,应该对症下药和多喝水的必要。为了遵守他的叮嘱,我还特地买一支有小鸡图案的水杯。
我这样宠孩子。
2008-12-10 昨天去佛山今天中午返回后 广州 乘仲第策
夜晚9时许阿吾在QQ上说他又感冒了,说他妈妈也感冒了,然后叫我盖好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