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意识流
| 发布日期:2008年10月09日 来源:春秋农事 原创作者:拾穗居士 点击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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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不到点就犯困,连平日必定完成的功课也没做就躺下了。
床还是那张床,宽大,舒适,干净,却一反往夜的安眠,在昨夜里催着我刚才的睡意从迷糊中渐渐地清醒过来。
闭目。
什么人也不想。
她在我身边。
什么事也不想。
想不到她离婚了。
她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没有。
没有关系何必去想她。
不能不想她。
为什么不能?
喜欢了她几十年了。
那又怎么样?
但是,在我的印象里,她怎么也不可能是日日嗜赌,日夜醉酒,夜夜床欢的呀!
哦,她在床上关我什么事?
是不关我任何的事。
但是,我关了她几十年了。
几十年又怎么样?
她可以要求离婚,但是为什么拿她丈夫的最要害的弄虚作假作为告发的理由?一个有知识有教养的妇人的心要这么的毒才能达到自己的目的吗?
算了,以后不再关她便是。
我让她离开了我的身边。
她走了。
她来了。
她就站在我的面前。
我闭目。
我能够感觉她在我的面前打转。
我很想问她为什么关上了她的那扇小窗。
我没问。
我知道,问了会怎么样。
她会说:“那是我的隐私。”
如果我反问:“那我是你的谁?”
她会更加发狠:“你和我再也没有关系了。”
话怎么会跟我刚才对她之前的那个妇人说的话差不多。
我跟那妇人说什么来着?
说“算了,以后不再关她便是。”
真是!怎么相象到如此的地步,却分道,一个扬镳了,一个踟蹰。
谁扬镳?她。
那我踟蹰了。
走就走吧。
都走吧!
迷迷糊糊里,她们都走了。
我印象里我很迷糊了一截子时间。
问了他什么问题。
他说了好长好长的故事,声音越来越小。
为什么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就让他声音越来越小吧。
他是谁?
连他是谁也没明白,他就走了。
怎么可能明白呢?这可是深更半夜啊!
是深更半夜,那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不是前一个他,这个他我很熟悉,熟悉得我能知道他的根根蒂蒂。
他叫什么来着?
他叫什么来着呢!
连他叫什么都说不出来,怎么说知道他的根根蒂蒂嘛!
算了,我推了他,问他怎么会一个人躺在那么破的屋里。
他蜷缩着,显然很寒冷。
我叫了他。
我叫了他的名字。
这不,我这不是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
他没有回答我。
他死了。
他死了那么多年了。
这我知道。
我不感到一丝的害怕,反而有无尽的亲切,因为他是我同族的哥,和我同年,只是月份比我大。
我的安抚没有能够唤醒他。
我自己也是闭目的。
这回是我走了。
我去一个什么地方,带着一个小男孩,牵着一只小狗。
他在那里,他很老了,白头发,胖而矮。
他问我知道新的所长是谁吗?
他自己不是当过我们所的负责人吗?
他是不是一直对没有任命他是所长而耿耿呢?
他说了新所长的姓名“林英”。
新所长是男的怎么名个这样女性的名?
我没问这个问题。
他说他要去哪里讲课。
我向他道别。
他关心地问起我一开始提到的那个妇人有多高。
我回答他,说她一米六八。
他希望我还能像以往的几十年那样喜欢她。
可能吗!
他太关心他人了,一位可怜的1989年夏季脑溢血猝死于党支部会议发言中的行将退休了老先生。
迷糊。
继续迷糊。
终于清醒了。
我无意中在昨夜临睡前,看了那个网页。
因此有了第一的“她”。
李清照。我过去只知道,只喜欢她的词,怎么也没去关注她的生平,我没想到她嗜赌醉酒,更没有想到她为了达到离婚的目的而那样。
我有意地在昨夜临睡前,看了那个网页。
因此有了第二的“她”。
刘乐。一个知事而不知世,知世又不知事的孩子。
至于那三个“他”,生死两天地,古今何茫然!
今夜一定得撑过零点半,让生物钟正常运行。
2008-10-09 徒步行走之前 广州 诗铃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