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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心神不宁
| 发布日期:2008年05月30日 来源:春秋农事 原创作者:拾穗居士 点击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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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的心情,就像一大早我对阿聿预料的——“今天股市先稍升后降”。
白天整个地,仍然心系汶川。电视机开着,网络连着。图像的,照片的,文字的,无不继续令我揪心。
为了调节自己的心理,恢复到健康的水平,而不再继续一连十几天的悲伤、痛苦、压抑,我在24日的文字一开头就写了我的决心:“今天这文字,应该是我关切大地震以来所有新闻的末篇。”理由乃是我已预料到大灾的后继必有无数灾区、难民的问题和社会的矛盾,那不是我能笔墨万一的。
不写,不等于不看不听不说。所以,事实上仍然牵一发而挂百思千愁。
上午,看到一幅新闻未予发布的照片。那,唯余在废墟瓦砾上的头部,已经被伤及变形的鼻梁,已经被简单清理过的乌发,一双余力将尽的未瞑目,还似有话音而微启的嘴,……安详得让我想起一尊年龄、性别、神情、心态、视角都与之默然的头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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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者是死而不动可以复制的物质,创作它并为之取名《无题》的是雕塑家,苍白的釉瓷;而前者则是鲜活过的一名高中男生,父母双亲创造并赋予他希望之名的独一无二之生灵,凝固着血红!
我的心血涌动,已多日无有的局部瘙痒,一时间突然放肆到周身。心系汶川的痛心,与关及神经的不宁,无以复加地刺激得我坐立不安,情绪低落,语无对象。
曾经就名医,说我内分泌功能紊乱,须要经常户外活动,长期身心调节,切勿受包括饮食与情绪在内的刺激。西药、草药方剂也都有服用过。好不过五天,这不,又犯了不是。
我的专业知识告诫我心理因素对此病因的重大影响。将室温调到22℃,期望以此降低体温的同时平息血压的凸飚。
从看这幅照片起的那一刻到中午,这期间的三两个钟头里,时有间隔地、不厌其烦地、五番十次地涂抹了七八种不同作用的外用药。虽稍缓又复发,但终是趋向平定的。
午睡躺下去延迟,起来也慢。
再坐案头,脑海的面上,总映着那孩子的头面。想为他写安魂篇,他旁边飘浮的瓦砾时聚时散,我的思想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为他去驱赶它们。“悲愤出诗人”,吟不成一句,因有悲无愤。直到傍晚都一事无成。
落日前,电话招呼阿聿和阿辉一起来吃晚饭。
餐桌边,电视机开着《抗震救灾专题报道》,吞咽时三人绝口不谈汶川。
到夜晚十点半,我终于开口:“前几天传说灾难中陪伴老妇的已经被杀的那两只义犬,今天有报道说还在。”
阿聿显得很开心“我想收养。”
我又叫阿聿看下载的这张照片。
阿聿说“好可怜。”
因为照片上的人是学生,所以话题一下子转到那个“逃跑老师”上来。
阿聿说“我也是先跑”,理由是“反正我已经看透了这个社会。”,还说“如果换我来做,……”
我说“如果他不是正在上课的课任老师,而是学校的厨师,他可以先跑。但是,作为在上课的课任老师,是不是以身保护学生姑且另当别论,但起码得招呼学生一起跑,这就是职责。”“我们可以‘看透’社会,甚至执政,但是类似这件事情,遇难的最直接的是人,是人的生命,而后才是社会。我们可以批评指责执政,但是,还有什么政党可以取而代之?”“你连自己的公司都搞不清楚,还你来什么?”
见阿聿执意不改,我强压怒火,是说而不是吼地:“如果你真是这样,那我就叫你从这里出去!”
我之所以说“如果你真是这样”,是因为我深知阿聿的嘴硬。到这关口,他绝对口是心非。
阿聿走的时候,听他说:“啊,我去上班啦。”
我不改伏案做事的姿态,背对着他:“好。”
什么是“好”?
我心神不宁。当然,不是因为昨天股市先稍升后降。
我太铁。
铁血的管道与神经末梢连接着心海,那映着汶川的头面,四处飘浮的瓦砾,时聚时散,堵塞着……
2008-05-30 10: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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