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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逆性
| 发布日期:2008年05月04日 来源:春秋农事 原创作者:拾穗居士 点击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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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逆性是怎么来的,不清楚;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自认为最初的表现就是在床铺上儿戏时的喜扮文角而不演武行,唱着自编的咿呀而无男儿天生的铿锵。至于以后,不肯临帖,满纸涂鸦;五音不全,每歌跑调;少年喜欢古代,中年预见垂暮;人无我有,人有我不;甚至学不优而有仕途在前时,疾拐弯走入静界,……足以剖解我骨子里的逆性。
有说法道:脑后中间有一骨,名曰“反骨”。其突起的高低显隐,是其人逆性强弱多少的天性标志。
我的反骨年青时很突出——写到这里,我摸了摸,觉得那圆硬物——现在小了许多。
就连这句的说法,我也逆着来,全然是不自觉地噌出来的——照常理,这头骨哪有退化的呢。
也许骨头到一定年龄了,真会变小的,要不,这两三年腰干还是坚挺的我,咋地就矮了一公分呢!
我也多少变得逆来顺受了,虽然骨子里变的不多,但外表或者遇到某类具体的事、情时,我会刻意顺水行舟。
例如置身在社会变革中、社会运动里,我既不逆之,也不顺其,非中流砥柱状,而是临空而忽眇。即使在八九不离十的风波过去时,抑或在玩火未必自焚却泰极否将来的民族卑情化作自豪的运动的现在时,我也只是静观。
这与少年时代之我,一激即发的逆性截然相反。高中一年级《中国历史》彩色插页的那幅五四运动的油画,第一次看它,就恨自己没早生二十七年,否则,起码名字可以有“觉新”、“觉明”那样的时代印记。更有想入非非的时候——多么期望有那么一个运动,如五四新文化运动,乱世出英雄中也有自己以演说唤醒民众一呼百应的场面……不为名,不为利,不为己,直把性命许国民,汗青不写亦鲜活。
五四新文化运动,无论世语有怎么样的言论,在今天的我来看,有一点是铁定的,这就是其于现实对传统的叛逆精神。
可是,几十年前和十几年前的我,不是这样看的,至少不完全是这样看的。过去的我,看到的不是精神,而是表象,如游行示威请愿,如罢工罢市罢课,如号召呐喊率领,或打倒造反砸烂。
文化大革命运动充分满足了我少年时的所有愿望,释放了我青春期所有的情绪、情怀,张显了我的逆性。包括文化大革命结束后的拨乱反正,那样的释放和张显,我都以另一种的方式在我的戏剧帷幕落下前表演得基本随心所欲。
是我自己将我的戏剧帷幕急速拉落下的。究我之所以竟,乃是已知渺小的自己,充其量不过是龙首政治文化的工具,为了保全自我的思想和性命——我的逆性对于任何时代都是危险的,虽然无伤于现实一丝一毫,但如不退身,势必性命被伤他杀或自杀,那么也就没有了自我的思想。
将我的戏剧帷幕急速拉落下又二十三年后,我安然坐在电脑前,表达我的思想,其中不乏我的逆性。
在我这样年纪的人们,以电脑写作者不多,天天写无厘头文字的更少。这是一逆。
今天五四纪念日青年放假,我看到历史休息,教科书插页那幅画连技巧也谈不上了,而人民英雄纪念碑上“五四运动”是有警戒不可进近的浮雕。这是又一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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