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溪捕鱼(散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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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累病了之后

   发布日期:2007年11月14日    来源:春秋农事    原创作者:拾穗居士   点击数:    

     从5日开始收拾东西,到12日,家具中该留下继续利用的只有书架和博古架,其它的东西,家具让平儿回来,包辆货车运到他上面去;书、家电和衣服移到乡下表弟家去寄存,待装修完再移回来;工艺品和厨房餐具这些易碎的就放在楼下的杂物间;花盆搬到屋顶上去。房间已经徒有四壁。地面已经清理干净。钥匙已经交给承包装修工事的设计师了。
     一切都井井有条。
     也多亏了依丰、阿敏和阿忠、辉辉,打包的,弄来几十个各种包装物的,拆卸的,找搬运的,各有所助,远不止一臂之力。
     他们虽然也累,但还好。我不行,我8日晚上开始觉得喉咙有些痛,9日就知道感冒了。赶紧吃家庭常备的药,没用。10日找社区医生,打了两针,好不了几个小时,咳嗽、流清水鼻涕、头疼、四肢无力的症状愈发严重了。
     现在,所有的东西已经就绪了之后,我终于意识到非得上大医院去看病不可了。
     医生要我打点滴,可乐必妥2瓶,头孢曲松钠2支,0.9%氯化钠1瓶;还开给我当天开始服用的泰诺10片,银黄含化片24片,以及次日开始服用的头孢妥仑匹酯片12片,三天的量。合计421.69元。
     既然上大医院,生死置之度内,刷医疗保险卡的帐款只能是置之度外了。我也已经习惯了。
     坐在急诊楼注射区的铁椅子上,液体从吊着的上面点滴入我的血管,我已无所事事于其它。欲闭目养神是不许的。
     不是医院的制度不许,也不是旁边坐着的病友不许,而是整个医院的所遇不许。
     医院除重症病房和特别护理室以外,人们不再像几十年前那样,对疾病充满恐惧,对打吊针觉得病情的严重,对住院觉得问题特大,而是无所谓地交谈着,而是合家欢式的举家三四五位大人前来陪伴一个小孩,而是慢条斯理地等待一次又一次的被叫号。医院各个窗口的叫号声,连同各区域病人和家属、亲友的话语声、手机铃声、笑声、招呼声,当然还有婴幼儿的哭喊声,以及医院大门外小卖点的吆喝声、车辆的防盗报警器的尖叫声、……全都汇聚在这里。几乎所有公共开放的区域,都成了欢乐场,一个庞大的以病缘而集结的盛宴。
     几十年前,医院最醒目的“静”字,再也无了。
     我仿佛觉得这可能是和谐社会的一场典型的表征。
     当一个社会,将疾病作为欢乐的盛宴而集结时,这个社会是真的和谐,还是矛盾的美化,让更多的病患者不以为然?
     我无端地想到股市交易所和不知股票为何物的疯狂股民。
     累病了的我,想入非非这些,我觉得自己病得比谁都厉害。
     所以,我必须身在其中而仅仅就医。该吃药吃药,该吊瓶时吊瓶。
     还好,三个钟的点滴吊完,我精神虽不抖擞,但也有感天公使我的振作。
     今天写了12日没写的这篇。
     阿弥陀佛,善哉!

                 2007-11-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