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涌流漫缝渗透
| 发布日期:2014年08月13日 来源:春秋农事 原创作者:拾穗居士 点击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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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我日日疾走10公里,最快的速度是90分钟。对于一个年界七十的老头来说,且颇自得。
日志写来却慢,一则千字文没6个小时完不成初稿,加上修改、自校,最少也得七个钟。
科学新语“健康在于运动,长寿在于静养。”我倒恰当。
每日走10公里,走了300天,是很须要毅力的。开始的三天,意气疯发;到第十天半个月,宁可身体患病吃药也不想再这么没完没了地走下去;一个月足,足趾泡成茧,心平气和,也就将就了继续,却时不时巴不得天下大雨人走不了……迄今,这样的期盼也还偶尔嘲笑着向我,我只管埋头走路。
抬头正视前程,好比共产主义就在眼前,走起来总在算计“已经走了多远”,“还要走多久才能到”,埋怨“怎么还没到”!实践渐渐中,得出最佳的“长途心理”:埋头前视十几米,只管走,不去想,宽道顺车走,窄路人逆行。走完全程,回到住所,淋雨清洁,浑身精通气爽神灵。
日志反而越写越慢了。起先一年像僧杖撮地地泉喷涌,之后二年溪流汩汩,再又开阔流域一二年,从此江河日下。
面对才尽之“江郎”,我反而坦然:日志本无须有才,凭心而写,先期还如中学生的“首尾呼应”,后来随意了,连段落也不思考的落笔至罢。是故,并不存在“才”的什么事。
写过的人、事、物,几乎已经写过,千篇一律称各种的好。
因不曾触及而缺而失的不好之人、之事甚多,虽都不复杂,只要我肯如《春秋农事》开初拉闸那样,便可再现一次洪流,但是恐怕浊了,大有不写的决定。
见过若干人家的所写,始终不关切自己,道来全是社会的、历史的、政务的、事局的,等等等等。何?我揣摩,实际是这些人有太多的要写,却怕写。怕什么?怕露了自己心灵的馅。
馅无论羊头狗肉狼心狐狸肠子,本都新鲜,一旦搁久了,难免发酸,发馊,发臭。
我的那些人造的馅,全都冰冻的好。心灵的冷库藏着。渗流出的,那是我让它们融化些许,说不定丑恶,还有格外韵律之美的。这便是从我内心之泉眼边道渗出一些清思,淡水一般的想,或断或续,时有时无。
水,玄色,黑到深莫能测,比刀还杀人厉害。所以,难写在于:想写的,很必要小心翼翼而为。稍有疏忽,旁人以为遭我之伤。其实,何须我慢慢写来,其命死痈脓在的不是么?
六七十年走过的路,经过的桥,爬过的山,淌过的水,绝不如己身在于人潮事流周遭的动作。我之善行虽多过作恶,但不是未作过恶,年青时尤其以恶报恶,意气用事的很。
如实写来,必要写别人,纵然凭据皆全,但还是免不了两种情况:或别人知乎者必不甘愿,必要佛头着粪于我,而不知者,岂不看了只知我一不知其二,缺失了公开的平等对决之“公平”!
能不慢吗?
我不得不埋没了太多解冻后完全可以生动的亲历,最末应该是连渗出的也无了。
2014-08-12